好久沒有寫文,那或許是沒空,更多的是沒有心情。我寫作時喜歡身心放松,喜歡一個人,沒有人打攪,??墒?,自從父親住院以來,一切都變得異常了,好不容易出院了,母親又開始出現令人擔憂的癥狀。我的火爆脾氣又在照顧她時,被她誤解而抑制不住地爆發了。事后是悔恨的,可是,母親的變化真的讓人心痛又無奈,有時還很窩火。
我不是圣人,雖然,我很想學做好人,卻發現,除惡的過程其實很糾結,很矛盾。我邪惡地發現父親母親為了引起我們注意,竟然把病說得很嚴重,可到醫院一查又沒太大問題。這一點,兩位姐姐確實做得比我到位。二姐照顧他們三餐,大姐眼睛不好,特意配了眼鏡,又慢慢開起了汽車,接送他們去山莊照顧。
昨天晚上,我們全家興沖沖趕去馬山探望他們,可他們迎面而來的是委屈,不滿,我的滿腔熱情瞬間熄火。我突然發現我的父母被疾病折磨得有些陌生,從無私地給予沒有過渡,直接進入無盡地汲取,道義上無可厚非,可這種陌生的感覺令人迷惘,郁悶!
姐姐說得話,我能理解,也能明白,但是關鍵時刻,我的頭腦又開始發熱了,這個陌生的我像阿拉丁神燈一樣,總是情不自禁地去觸碰魔咒,那個時刻,什么修行,什么阿彌陀佛,全部忘記了,我只有委屈和蒼白的辯解,甚至憤怒!我的父母突然變成了最容易傷害我的陌生人。道德鞭笞著我,自私刺激著我,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今天,除了家務,我就只有躲進書本里,把那些不適放下。可是,我卻牽掛著他們,靜下心來,想知道他們的情況,卻不敢打電話,怕又是無盡的埋怨和訓斥。我遇到了陌生的自己,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