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以為寫文就像說話,說得越多越順溜。于是開始同諸位一道在這兒打卡,第一天也不說別的,說說這段春日的事兒。
S是我最近的新寵,臉潤而勻珠白,雙頰又常染薄粉,發(fā)梢微卷的長發(fā)卻有些干焦黃,大約是又燙又染的后遺癥,然額前時新的空氣劉海也可看。天天見她,心情也比較穩(wěn)定,一直想趁其不備,亂揉其臉,而每每想到自己會被反揉,悻悻然止了念頭。
柳絮如雪,煩比霧霾,在春天會發(fā)生的故事就是那么簡單:S有了心上人。有了愛,愁也多了起來,原來心上人的朋友對S有好感,S便有些著急,任其發(fā)展,恐怕是不好的。時機(jī)稍縱即逝,S在上周五遞了人生的第一封情書。情書是個多么柔軟的詞啊,無論歲月幾何,我若有一封珍視的情書,那就隨時隨地都可以觸摸到那顆一開始柔軟溫?zé)岬男牧恕?/p>
S說心上人并沒有沒有立刻答復(fù),要考慮一段時間。我點點頭,心卻有些輕松,畢竟我能受到的——從她那兒散逸出來的春日的煎熬,就如粘發(fā)上的柳棉一般輕。
S說遞情書那天心上人仿佛是有預(yù)感的,收情書的時候沒有多余的驚訝。我深以為然,人是知道誰對自己有好感的,又是誰的好感變成了喜歡的。就如上課的時候莫名回頭或左右看,往往會把盯著你看的人逮個正著。人說不清道不明的神奇之處多著呢!
S說昨晚心上人主動給她說了晚安,她表情稍稍兇狠,語速加快:“我就當(dāng)他默認(rèn)了!”兩頰的薄粉快被笑擠上了月芽眼。
我跟著笑,調(diào)戲的笑,S的反應(yīng)叫我想起了古文言畫本里的小姐的情態(tài),心下覺得有趣,柳絮吃進(jìn)了自個兒嘴里也只惹了平日十分之一的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