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期限來臨的時候,
你不必開心地接受,
但你必須以一種滿足的心態去面對,
因為你已經從頭到尾活過了一次……”
| 史蒂芬?金《黑暗塔》|
微笑著,給你最后一個擁抱
昨天,我爺爺去世了。
老人家今年80歲了,從去年十二月查出肺癌晚期,就在昨天,去了另一個世界。
一切都很安靜,安靜到無人察覺。
就像是年輕時手挽手那樣,他最后一次拉著奶奶的手,卻先走了一步。
所有人都在哭,都在流淚,但我,卻微笑著,給了他最后的擁抱。
我選擇這樣做,并非冷血,而是因為我真的,愛他。
因為恐懼,所以釀成災難
前兩天由于醫鬧,一位醫生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中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每年都有很多醫生被暴怒的家屬砍傷,甚至打死。
醫患關系矛盾,媒體的不作為,加上太多的信息不對稱,讓醫生變成了高危職業。
每當事件發生的時候,都有很多人在怒斥那些醫鬧者,有很多人在搞陰謀論,說醫生如何如何。
可沒有一個人,思考過為什么暴怒的家屬,會那樣失去理智。
除去情緒的失控,背后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什么?
無人思考,無人問津。
但事實上,患者家屬絕大部分的憤怒,都來自于對死亡的恐懼。
生命教育,你可能從來沒有聽說過
提起生命教育這個詞,在中國沒幾個人聽說過,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1968年,美國學者唐納曾首次提出這個觀點,認為作為一個社會人,我們需要接受直面生命和人的生死教育問題。
比起國人對死亡二字的忌諱,外國人顯然就坦然許多。
當一個小孩詢問家長,什么是死亡的時候,中國家長會說“沒事不要說這詞,不吉利”,而外國家長會坦白的告訴孩子“死亡,就是你將消失于這個世界”。
這樣的教育,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太多的人,懼怕死亡。
在中國,有三分之一的表示,在親人去世的時候,自己會想去自殺。
追其原因,就是因為在過去,死亡這個概念,離他們太遠了,以至于突然來到的時候,太多人的措手不及,太多的人不能接受,最后只能用憤怒與悲痛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出來,甚至傷害了無辜的人。
可現實就是,生命教育,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有著非凡的意義。
哲學里,曾有三個經典的問題,就是:“我們從哪里來,我們是誰,我們該去哪里”,大部分的人一輩子都在追尋著三個問題的答案。
因為這三個問題,代表著我們對“生命”二字的全部疑惑,如果我們連這些都沒搞清楚,就匆匆迎來了生命的結局,自然會手足無措。
這就是為什么,絕癥病人會悲觀的難以堅持,失去親人的家屬會暴怒,提起死亡二字大部分人都會驚慌的原因。
可是,死亡這個詞,不過是自然過程中的一部分而已。
嗨,其實這一切真沒這么可怕
世界上有很多宗教,無論是佛教,道教,還是基督教等等,這些宗教之所以能給人精神上的安撫,本質就是給予了很多人一種精神寄托。
無論是天堂或地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現世的人,有一種精神上的寄托,這樣即便是去世,大家也不會慌亂。
無神論者呢,就會從科學的角度接受死亡,心臟停止,器官衰老,生命結束來接受自己的去世。
你看,其實死亡就是這么一回事,就像是汽車開久了會報廢,輪胎用就了會換新的,手機沒電了會關機一樣,生命也是如此,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人的意義,從不在死后能留下什么,而在于活著時,你感受到了什么。
既然一切都是順其自然,何不在列車到站之前,珍惜每一秒沿途的風景。
如果我去世了,請微笑著給我一個擁抱
我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的葬禮應該怎么辦。
后來我覺得,葬禮這東西,還真沒必要。
有句話說的很好,其實葬禮啊,都是給活人辦的。
死者已經毫無知覺,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給活著的人一種情緒發泄。
因此如果有一天我去世了,我就通知幾個關系好的朋友,過來把我收拾干凈,最后給我一個擁抱,然后火化掉,大家該干嘛干嘛去。
我還要告訴他們,一個個,都別哭哭啼啼的,搞得我死的多冤屈一樣。
因此,昨天我才微笑的給了爺爺最后一個擁抱,我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我很愛他。
如果可以,故事的結尾,大家最好笑著說再見。
柚子說:
海明威曾說過,“每個人的生命結局都是一樣的。彼此間的差異只在于怎樣的生,又是怎樣的死這些細節上面”。村上春樹也說過,“死亡并不是生命的對立面,而是它的一部分”。所以啊,我們不要過于忌諱”死亡“這個詞,看開一點。偶爾調侃一下自己的人生也是一種樂趣,比如大家就可以腦洞大開的想一下,“當我們死后,墓志銘上要寫些什么呢?”
作者 | 柚子
小文青一枚
煲自己的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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