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是五月、六月,不緊不慢地聽著官方或非官方媒體輸送著畢業季的消息,在感嘆2020屆著實太難了的同時,也被這個代表幾百萬畢業季的數字-2020驚呆了。原來,我已經畢業兩年了。
時間這東西很虛,時而快,時而慢。
畢業時,回顧本科四年,形色匆匆的,。而畢業兩年,再次回首,覺得時間像被按到了2倍速。
大二那年,一個夏天的下午,窗外的樹葉一動不動的,陽光肆意地照在窗戶上,熱意順著窗子攀延而上,教室里的那個吱呀吱呀的老風扇毫無招架之力,流動在教室里的整個空氣都是黏糊糊的。
不緊不慢進行全英教學的老教師像是念著阿彌陀佛的老主持,秉持著心靜自然涼的態度兢兢業業傳道授業,苦的就是我們一群修行不足的小沙彌,以各種姿勢試圖扛住熱意,扛住困意。
一切,皆如往常。
直到后來,臨近放學的時候,窗外突然變了天,風呼嘯著,卷起地上的灰塵,壓抑的云在風的挾裹下呈現前所未有的陰翳,教室里也逐漸暗了下來,教室里的我們也被外面的風云變幻喚醒,重新活了過來,看樣子,將是一場大風雨啊!
外語系的教學樓距離宿舍最是遙遠,上課之前的炎炎烈日也不曾向我們暗示這場風雨的到來,很明顯,大家都不曾帶傘,大概是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里,整個教室開始出現竊竊私語。
風越來越猛烈了,黑色的云層翻滾著。
當大家都意識到,我們真的無法預估這場不期而至的雨究竟有多猛烈,而老師還在興致勃勃地講課時,那藏匿著騷動不安終于爆發了。
“老師,咱們能不能提前放學一會兒啊,我們都沒帶傘。”
“是呀,老師,咱們班的宿舍樓離學院最遠了,待會兒都要下雨了。”
………
就是在這樣一種此起彼伏的祈求中,老師表示了妥協,可能因為,她也要在暴風雨到來之前趕到校車上吧。
就是這樣,我們迅速整理好那天的課本,放進包里,就三五結伴地急匆匆地往宿舍趕。
那時,風已經很大了,路兩旁的梧桐樹無奈地在風中招搖擺弄著,我們逆著風往宿舍里趕,身后的云彩在背后的天空里變幻著模樣。
豆粒大的雨滴終于控制不住了,嘩啦啦地往我們的身上砸了下來。隔著薄薄的夏裝,雨滴的涼意滲透雪紡襯衫融進身體,我們一邊興奮地叫啊,笑啊,一邊迅速地將原先背在身后的書包改為抱在懷里,加速跑向宿舍步子。
究竟被風雨欺負的有多慘,已經記不清了。刻在腦海里的,還是當時回頭看著大家奔跑的模樣。
那一會兒,完全不在乎空氣劉海是否妥帖,夏裙是否整齊,那群奔跑在校園主干線上的女孩子組成了那個夏季最美好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