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不到3%的人微信搜索并且關(guān)注了 簫凌
你真是個特別的人
策劃:簫凌「from Overture Studio /角一文化」
姓名:Miss Co
生日:1992年1月26日
星座:水瓶座
Overture工作室/角一文化原創(chuàng)創(chuàng)作者
榕樹下簽約原創(chuàng)作者
作品:小巷
文案:Miss Co「from Overture Studio /角一文化」
那徘徊在世間不肯安息的靈魂,
是否有什么執(zhí)念沒有完成?
世間萬物有什么能夠長存,
高樓大廈下掩蓋的黑暗與腐朽,
鋼筋泥土中混入的血肉,
就在你身旁。
蘇小沫是一家醫(yī)院的護(hù)士,經(jīng)常會顛倒日夜上班,她對這種不規(guī)律的生活習(xí)以為常,但仍舊不喜歡晚上睡不了覺的感覺。在又上了一個夜班以后,她在醫(yī)院的宿舍里睡了一覺,醒來以后已經(jīng)是中午了,這個班次過后有兩天的假期,她拖著還未睡醒的身軀回家。
太陽暖洋洋地曬在身上,烏城很少有這么明媚的太陽,在路過回家必經(jīng)的小巷時,她注意到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長得瘦瘦弱弱,皮膚蒼白,坐在家門口曬太陽。蘇小沫經(jīng)過她身旁的時候,有些疑惑地望了她一眼,她記得這個長長的小巷是沒有住戶的,此時此刻卻多了一扇門,還有門外的女人。那個女人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她,陽光曬在身上很暖,蘇小沫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尷尬地對女人笑了笑。坦白講,這個女人長得挺漂亮的,有一雙大大的眼睛,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蘇小沫總覺得那一雙眼睛很無神,像盲人似的,可是有哪個盲人能這么定定地盯著別人?
蘇小沫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個女人仍舊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仿佛她是一個外來入侵者,打擾了這寧靜的午后,蘇小沫加快了步伐,趕緊跑回家。
到家以后,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睡意全無,她開始做飯,不知道為什么牛排聞起來那么刺鼻。
吃完飯以后,蘇小沫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間,她夢見自己回到了之前路過的那條小巷,那個女人仍舊坐在門口曬太陽,不同的是,巷子里有很多戶人家,都坐在門口曬太陽;長長的街道上有幾個小孩子在周圍跑來跑去,手中揮舞著風(fēng)車。她慢慢往前走,這是一條普通而又有些舊意的小巷,就像這個城市中還未被現(xiàn)代化的很多地方一樣,在她左手邊有一個小賣鋪,小賣鋪的玻璃桌上擺放著一個插著很多糖的大盒子,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拿了一根糖果,小賣鋪的老板是一個慈祥的老大爺,笑瞇瞇地看著她。
她繼續(xù)往前走,看見幾個大爺坐在一塊兒下象棋,有人在一邊圍觀,一邊指點(diǎn)。
這個小巷如此熱鬧,和她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所見到的冷清截然不同,現(xiàn)實(shí)中的小巷很少有人經(jīng)過,那里的住戶好像也都搬遷了,白天里冷清得連一只狗都看不到,更別提晚上,整條小巷就像通向地獄之門一樣,伸手不見五指,只是在遠(yuǎn)處掛著一盞昏黃的燈。而這盞燈的位置又十分有藝術(shù),距離巷子另一邊十分遙遠(yuǎn),就像一個觸不到的希望一樣,絲毫不能減輕巷子的黑暗。
巷子的這一頭,是冰冷而機(jī)械的醫(yī)院,而巷子的另一頭,則是繁華的世界。
蘇小沫一直不明白,為什么醫(yī)院旁邊會有這么一條詭異的小巷,偏偏又是連接她家最近的地方,盡管她憑著女人的直覺總感受到那個地方的陰森,卻又不肯放棄少走幾步路的便利,喜歡穿梭其中。畢竟她是學(xué)醫(yī)的,醫(yī)院的停尸房也沒少去,能理性對待所謂的陰森,這也是她為什么能出現(xiàn)在這無人問津的小巷的原因。
這條小巷平時很少有人走,晚上就更沒人了,人們好像看不到這條路一樣,又或許看到了,卻不知道它到底通向何方,于是畏懼。小巷沒有名字,立在十字路口的路牌好像被誰用煙熏過,上面的字都看不清了,當(dāng)然也沒人關(guān)心這一切,這條路本就是被遺忘的路,自然也不會有人想要知曉它的名字。
蘇小沫最近覺得自己被盯上了,黑暗中仿佛一直有一雙眼睛在密切的監(jiān)視著她,而每當(dāng)她回轉(zhuǎn)身想要去尋找眼睛的源頭時,那種感覺又悄然消失。
人的第六感是很神奇而又道不明的一種感覺,據(jù)說來源于古時候,人們需要避免成為野獸的盤中餐,于是有野獸盯上他們的時候,他們會脊背發(fā)涼,能夠感受到危險的存在,從而做出防御,避免滅亡。盡管在科學(xué)上對這種所謂的直覺通常是嗤之以鼻,尤其是對女人的第六感更是稱之為無理取鬧,但人們不得不承認(rèn),這種沒有依據(jù)的感覺,往往都是對的。
蘇小沫沒有再在小巷里見到過那個女人,但那個女人卻總是出現(xiàn)在她的夢中。
又一次,她繼續(xù)在夢中的小巷往前走,仿佛就要走出這條小巷了,那個女人仍舊坐在門口,她看起來很享受,微微瞇著眼睛好像要睡著了,在蘇小沫經(jīng)過她的時候猛然驚醒,然后對著她笑,蘇小沫也回以笑容,而女人笑著笑著,忽然“啪嗒”一聲,她的臉上掉了一塊肉在她的手里,她仿佛沒有察覺到一樣,又是“啪嗒”一聲,左眼球掉在了她的腿上,她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發(fā)生了什么變化,抱歉地用空洞的左眼和完好的右眼瞥了一眼蘇小沫,抓起眼球往眼睛里安。
蘇小沫像被定住了一樣,驚懼地看著這一切,她想跑,卻邁不開腳步;她想尖叫,卻發(fā)現(xiàn)自己拼命張大了嘴巴,然而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來,好不容易喉嚨里擠出了一點(diǎn)“嘶嘶”的叫聲,就像蛇在吐著信子一樣,這絲毫沒有減輕她的恐懼,反而讓她接近崩潰了!
女人向她伸出了手,那原本白皙的皮膚此刻卻是黝黑的,像她那被烤熟了的牛排一般,而黝黑的皮膚底下,分裂開來了一絲紅色,就像她平時愛吃的六分熟,還帶有意思獻(xiàn)血。猛然間,女人焦炭似的皮膚里鉆出了一條白色的蛆蟲,那條蟲沖著蘇小沫揚(yáng)起了身子,好像在對她打招呼,接著成百上千條蛆蟲從女人的皮膚里鉆了出來,女人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蘇小沫,嘴巴一張一合好像在說什么,然后她的嘴唇從臉上脫落,掉了一塊肉的臉頰里看得到粉紅的舌頭和白色的牙齒。
蘇小沫再也無法忍受了,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尖叫著,掙扎著,想要逃離這地獄一般的地方!
她睜開了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她家的窗簾,隨風(fēng)擺動,陽光輕輕灑進(jìn)了房間,她斜躺在地上,環(huán)顧四周。她仔細(xì)回憶了一下,應(yīng)該是剛剛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做了一個噩夢以后滾到了地上,回想起剛剛的噩夢她還心有余悸,深呼吸了一口,“一定是最近的喪尸片看多了,再也不要去看生化危機(jī)了!“她自言自語。
可是想到那詭異的小巷,她決定以后都不抄近路了,寧愿多走幾條大街,也不要經(jīng)過那該死的小巷,那個地方確實(shí)有些邪門!
小巷那伸出來的屋檐以及落寞的一盞燈,仿佛在提醒著將它遺忘的人們,曾經(jīng)這里也是門庭若市的地方。
蘇小沫是一名護(hù)士,她總是盡職盡責(zé)地對待她的病人,從不嫌棄任何人,她總是軟言細(xì)語地安慰病人,鼓勵病人,因此大家都喜歡這個真正的白衣天使。
在他們醫(yī)院里,護(hù)士門最討厭照顧的就是重度燒傷病人,那些病人被燒得潰爛的皮膚有時候即使及時處理了,也可能流出黃的白的膿,或者是不知名的液體,往往還會散發(fā)著惡心的味道。那些病人有很多都是躺在那里翻不了身,生活無法自理,不管從前的他們是什么模樣,此時此刻都會蛻一層皮,但是不會像自然界順應(yīng)規(guī)律蛻皮的動物一樣獲得新生,往往是從此走向黑暗無際的邊緣。
有一次附近發(fā)生了重大的火災(zāi),送來了很多病人,輕微受傷的不過是胸口嗆入了濃煙或者奔走中摔傷了;而嚴(yán)重?zé)齻牟∪擞斜粻C掉一層皮的,散發(fā)著烤肉的味道,他們痛苦地呻吟著,祈求著這些白衣天使拯救他們,減輕他們的痛苦。
蘇小沫不眠不休地照顧了這些病人三天三夜,終于累得暈倒在了輸液室。
她不忍心聽到病人的呻吟,也不忍心去看眼前的慘狀,更不忍心接受生命流逝的現(xiàn)狀,但她不得不接受。因?yàn)樗墓ぷ鲘徫唬墓ぷ鲌鏊瑫屗饾u對于生老病死產(chǎn)生麻木的接受,再到習(xí)以為常。
她猜想自己最近做噩夢的原因,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畢竟她也只是一個女孩子,天生膽小,對于血腥有一種抵觸感,盡管她的工作讓她不得不每日去見證那些血腥和冰冷,也受過專業(yè)的學(xué)習(xí)和演練,不論是救人還是死亡。
又是一個通宵的夜班,她聞了聞自己身上因?yàn)楣ぷ魈孟舅旌现顾奈兜溃瑢?shí)在不好聞,她只想快點(diǎn)回家洗澡睡覺。她衣服都沒換,提著包包就出了醫(yī)院。
站在小巷口,她猶豫了兩秒,“這個地方也沒那么邪門吧,況且大中午的,應(yīng)該沒事。‘她思考著。
最終快點(diǎn)回家的念頭戰(zhàn)勝了噩夢的恐懼,路的盡頭那盞燈仿佛在向她招手,“快來呀,快回家躺在軟軟的床上美美地睡一覺。”
她迅速地沖進(jìn)了小巷,打算用幾分鐘跑完這個長長的路程,一路順暢,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但是奇怪的是眼看著就要接近小巷盡頭的那盞燈了,她卻始終無法走近。她死都記得那盞破破舊舊的燈,并且一直疑惑著為什么那么一盞破燈沒被新城市的繁華換掉!她跑得有些累了,停了下來,最多十幾分鐘走完的路程,她跑了至少不下于十分鐘了,卻沒有跑出去。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時間顯示著三點(diǎn)鐘,她搖了搖手表,“奇怪,表壞了嗎?”
她記得自己離開醫(yī)院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diǎn),總不可能她在這個破小巷里跑了兩個小時吧?
她環(huán)顧四周,之前那個女人坐著的地方只有一堵墻,根本就沒有門,她感到一絲恐懼,好像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shí)。
她望向她的左邊,原本是一面墻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小賣鋪,她不由自主地靠近那個小賣鋪,小賣鋪的玻璃桌上擺放著一個插著很多糖的大盒子,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拿了一根糖果,小賣鋪的老板是一個慈祥的老大爺,笑瞇瞇地看著她。
她放眼望去,小巷里熱鬧非凡,幾個小孩子舉著風(fēng)車打打鬧鬧地奔跑,不遠(yuǎn)處幾個大爺坐在一塊兒下象棋,前面還有人擺了一個修鞋的攤鋪,不遠(yuǎn)處還有一個包子鋪,上升的蒸汽提示著過往的顧客,新鮮出爐的。
而她夢里的那個女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那個女人臉上帶著盈盈的笑容,眼神仍舊空洞無光,這使得她的笑容顯得有些恐怖和勉強(qiáng)。
那個女人向她伸出手,一切忽然變了模樣,明明是大白天,天空卻迅速地黑了下來,直到伸手不見五指,她剛剛見到的一切都被黑暗籠罩,不知道是消失了,還是僅僅只是看不見。
那盞昏黃的燈光閃了兩下,然后亮了,盡管不能將道路完全照亮,卻緩解了一絲黑暗帶給她的不安。
蘇小沫急促地呼吸著,白天熱鬧的小巷此刻歸于平靜,剛剛看到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消失不見,她小聲地安慰自己,“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忽然,她左手邊的那戶人家里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火光,然后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可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那么深的夜,所有人都沉浸在夢中。不知道是氣候干燥的原因,還是房子挨得太近,火勢迅速地開始蔓延,一家接著一家,然后整條小巷都被熊熊大火照得像白天。
人們開始呼救,尖叫,有的人家打開房門逃了出來,身上還穿著睡衣;有的人家好像還沉浸在夢中,不肯醒來,或者已經(jīng)無法醒來;有人一家一戶地拍門,有人提著水潑向大火,然而杯水車薪,有人哭鬧奔走,有人沉默不語。
消防車過了很久才來,此時火勢已經(jīng)無法阻擋,他們忙著撲火救人,隨后救護(hù)車趕到,抬出了幾個昏迷不醒的人,還有燒得黝黑的軀體,趕往最近的醫(yī)院。
那些被大火燒黑的軀體,熏黑的臉龐,讓她辨不清他們的模樣。
她站在這里,有人穿過她的身體跑了過去,大火在她面前,她卻感受不到一絲灼熱。她又看到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穿著一條黃色的裙子朝她走來,女人每走一步,,臉上的皮就會掉下一塊,當(dāng)她走到她面前的時候,整個人就像一個燒干的木乃伊。
蘇小沫再也忍受不了眼前的恐怖,她大聲地尖叫,她想逃走,卻好像被禁錮在了此處一樣;她閉上眼睛,睜開眼睛,想要看到自己家,想要告訴自己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可當(dāng)她再次睜開眼,那個女人仍舊站在她的面前。她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為了省時而踏上了這塊禁地,她的眼淚鼻涕抑制不住地往下流,她已經(jīng)崩潰了,她閉著眼睛大喊,“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啊啊!”
女人伸出手,擦了擦她的淚水,她感受到粗燥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龐,她緩緩睜開眼睛,女人歉意地望著她,模樣恢復(fù)了正常。
她停止了尖叫,抑制不住身體的顫抖,而女人善意的眼睛讓她開始打量這個女人陌生而又熟悉的臉龐,她忽然想起了,那些出現(xiàn)在小巷里的面孔,都是她熟識的人。
那是一個冬天,她還在念高三,她的理想是當(dāng)一名醫(yī)生,那天她頭有些疼,于是睡得很早。在睡覺之前她因?yàn)橐路窳耍茉诨鹋枭峡荆缓笏耍恕?/p>
她的媽媽還在加班,當(dāng)她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的是燃起的一片大火,她趕忙跑到自己家門口大聲喊著蘇小沫的名字,沒有任何人能回應(yīng)她。那一片燃燒的火海容不得任何人闖入,她不管不顧地要往里沖,被旁邊一個奔跑潑水的鄰居拉住了,鄰居告訴她消防車要來了,她仿佛沒聽到一樣,力大如牛往房子里跑去,那個個頭一米八的壯漢竟然沒能拉住她,眼看著她沖進(jìn)了那一片橘黃。
后來人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燒得焦黑,睜大了眼睛,仿佛在尋找什么,而她緊緊摟在懷里的,是早已因?yàn)槲胩喽趸级廊サ奶K小沫,奇妙的是,蘇小沫竟然沒有被燒傷。
蘇小沫是這家醫(yī)院的護(hù)士,仿佛她一生下來就是,她每日在醫(yī)院里為病人輸液,打針,做檢查,仿佛一生下來就會。
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仿佛只是為了救人而存在。
她因?yàn)橐唤z執(zhí)念停留,因?yàn)槟菆龌馂?zāi)中死去的人而停留,她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的親人,她只知道她叫蘇小沫,是一名護(hù)士。
那個女人微笑著向她伸出了手,“小沫,我們走吧。”
她拉住了她的手,“媽媽,對不起。”
那條小巷依舊伸手不見五指,而遠(yuǎn)處昏黃的燈泡上,忽然纏繞了一條白霧,仔細(xì)聽能聽到一聲嘆息。
小孩子在外面玩皮球,皮球滾進(jìn)了巷子,隱沒在了黑暗里,小孩子站在巷子口揉了揉眼睛,不敢進(jìn)去找自己的皮球,哭鬧著回頭找媽媽去了。
「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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