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兇手(二)

張隊剛掛了小劉的電話,開門走出辦公室,然后對大廳辦公的小曲說:“走,和我出去一趟!”小曲立刻收起正在看的以往案例,拿好筆記本就急忙追了出去。

小曲和小劉是上級今年剛派給張隊的警校實習生。兩個孩子雖然年輕,但思維邏輯上的縝密,和案件分析的能力都讓張隊對年輕人有了新的認識。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之前自己的那套辦案手法已經過時了。

“師父,我們現在去哪啊?”小曲坐在副駕駛上問。

張隊剛啟動了陪他十多年的老伙計,“關曉玲家!”

小曲興奮地望向張隊,像是終于找到了和自己“不謀而合”的伙伴,當然在他面前的是張隊,她就更興奮了。“師傅,你也認為關曉玲是他殺?”

“我只是覺得有點可疑,你怎么看?”老張淡定地說,眼睛注視著前面的路況,雨比剛才小了些。他很想聽聽小曲的看法,她現在還不知道死者的正確死亡時間和胃里檢出了安眠藥的成分。

“我覺得在漆黑的夜里走到明湖已經很可怕了,而且到了明湖又選擇溺水的方式自殺,總感覺有點奇怪。”小曲認真地說,她很高興有人可以聽聽她的真實想法。

“這有什么奇怪的,很多人不是都喜歡在大晚上走到河邊或者海邊,然后輕生的嗎?”老張問。

“沒錯,可是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在感情上遇到了挫折,或是生活中遇到了打擊,一時想不開才走到了這一步。而死者還是個高中生,正處在青春期或者說叛逆期,對于學生而言,他們自殺的方式一般都很直接,比如說跳樓,吃安眠藥,或者大白天讓所有人見證他們的勇敢。因為他們的輕生欲望一般都是暫時的,他們自己當時還不知道他們是在用一種不適合的方式來表達他們的不滿,因為他們自我把控情緒的能力還很弱。”

“嗯,有道理!”老張點頭表示贊同。其實對于老張來說,最大的可疑是死者既然選擇了吃安眠藥,為什么又要去明湖呢?“那大晚上如果是你走到明湖也會害怕嗎?”老張又問。

“當然,幾乎所有的女生都怕黑吧。雖然明湖在小區附近,但是要選擇成功溺水那也得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吧。”看來小曲的興奮勁絲毫未減。

“那你怎么還選擇當警察啊?”

“這不一樣啊!”

關曉玲的家到了。

小曲對關曉玲的家人出示了警官證,說需要了解一下情況。關曉玲的媽媽由爸爸攙扶著坐到沙發上,小曲和張隊分別坐在他們旁邊,他們很配合調查。

小曲媽媽一直哭著說:“是我害死了小玲,是我平時只照顧弟弟,忽視了她。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小玲。”

“阿姨,那小玲的弟弟呢?”小曲問。

“事情發生后先讓奶奶接走了,我們現在沒辦法向他解釋姐姐為什么不在了。”小玲的爸爸回答。

“我能到曉玲的臥室去看看嗎?”老張問。

“可以,那間就是,門上面的畫是她自己畫的。”曉玲的爸爸用手示意老張。

老張走向曉玲的臥室,門是緊關著的,門上貼著一張手繪畫,一顆紅心上有一個鎖眼,旁邊有一把鑰匙,鑰匙旁邊有一把正在滴血的刀。老張推開臥室的門,像所有女孩子的臥室一樣,里面收拾的整整齊齊,床上的被子還沒有疊好,被子上有一本英語書,書包規整地放在椅子旁的地板上。書桌上整齊地擺好了書本和各種習題冊。

老張從曉玲的臥室出來,瞅了一眼小曲,小曲心領神會地說:“叔叔阿姨,請節哀,我們先走了,如果有事的話我們可能還會再來打擾的。”

“我送送你們”,曉玲的爸爸站起身送老張和小曲走出屋子,然后他關上門問小曲:“警官,難道小玲不是自殺嗎?”

“叔叔,這得等我們再進一步調查取證后才能斷定曉玲是不是自殺。到時候警方會通知你們的。”

在回警局的路上小曲問老張:“師父,你發現什么了嗎?”雨已經停了,感覺一切都干凈了很多。

“先說說你吧,有什么收獲嗎?”老張沒有回答小曲。

“曉玲的父母一直想要個男孩,自從有了二胎,把所有的關注點都移到了老二身上。前天曉玲回家突然說要轉學,二人沒有問出具體的原由所以沒有同意,曉玲也就沒再說什么了。當曉玲提出要轉學時,二人才發現這兩年一直忽視了這個每天都在身旁的女兒,他們感覺曉玲好像害怕什么一樣有時有點魂不守舍的。正準備關心女兒時,結果……師父,給我講講你的收獲吧!”

“我們還是先聽聽小劉的調查結果吧。”

二人已經到了警局,小劉已經回來有一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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