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有人乘馬山行,遙望岫里有二老翁相對樗蒲,遂下馬造焉,以策柱地而觀之,自謂俄頃,視其馬鞭,摧然已爛,顧瞻其馬,鞍骸枯朽。既還至家,無復親屬,一慟而絕?!懂愒贰肪砦?/b>
比起爛柯人,我更喜歡這篇。
雖然《述異記》中更具邏輯性地給看仙人下棋的王質安排了一個道具(“童子以一物與質,如棗核,質含之而不覺饑。”),這樣就能很好地解釋王質作為一個凡人如何能夠經歷時空巨變而完好如初,但其實這是無謂的。因為在此等語境下,邏輯性其實是被顛覆的東西。神怪既然是人心的產物,歸結點也應該在人心。
“一慟而絕”這樣的結局讓人回味。天若有情天亦老,或許歷盡滄海桑田,真正不變的也唯有真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