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懷左同學
01
上周五,小曹從北京回來,前一天晚上,他在電話里說:“明天來娘子關吧,我回家。”
那時是23點,窗外,星光璀璨,夜色闌珊。
“明天在火車站接我!”我說。
02
上午九點半的火車,我早早來到了車站,車票兩元,老式綠皮車,行程大約一個小時。
坐著發呆時,右手邊的大爺問了問時間,三言兩語,我們就聊起來了。他是河北人,在這邊做生意,邊說邊抱怨:“早知道我就開車了,坐火車還得等,太麻煩。”
我笑了:“火車便宜、安全,還方便。”
背包里裝著電腦和相機,上車后,因為人不是很多,我找了一個安靜又靠窗的地方,邊思考,邊寫點東西。
特別喜歡三毛的一本散文集《萬水千山走遍》,黃色封面,紙張翻動時,心也跟著她在各地游走。
她說喜歡走小巷,去當地人多的地方,買點小東西,和人家聊聊天,我也喜歡這樣的感覺,有生活氣息,想來,這應該是熱愛的味道。
山多,隧道也多,車廂里,忽明忽暗,人聲嘈雜,但我的心是安靜的,有習慣的感覺,也有期待的欣喜。
十點四十,娘子關火車站到了,站不大,外面有很多出租車,人來人往。
小曹來了,見我第一句話是又壯了不少,他還帶著他外甥,一個壯實的可愛男孩。
我說:“咱怎么走?”
“你別管了,我都安排好了。”
03
路上,外甥摸了下小曹的肚子:“舅,你胖了!”
小曹指了指我,對他外甥說:“來,你摸摸人家這胳膊,全是肌肉。”
三個人頂著太陽在路上走著,終點是小曹的阿姨家,景點全在那邊,小曹說,咱們過去先吃飯,吃飽了,就接著玩。
農家小炒,三人一桌,五個菜,啤酒加陽泉的特產飲料維爾康。娘子關水多,清澈冰爽的地下水,從院子里流過。那一片地區,家家如此。
因為時間比較趕,午飯后,小曹阿姨帶我們出門:“我都和人家打好招呼了,咱們不用買票,跟我走就行。”
坐船時,我隨手拍了一張照片,山青水秀,竟有南方山水的感覺,我們四人都穿著救生衣,看起來很傻。
“出來玩玩不錯吧,換換思路,別老窩在家里。”
我一個勁點頭:“不錯,出來就是爽。”
04
看瀑布,走玻璃棧道,也會害怕玻璃碎掉,身上提著勁,有點戰戰兢兢的感覺。
最后我們決定玩漂流,三人一個皮劃艇,兩條槳,漂在水中,幾槳下去,原地打轉。
我問小曹:“阿姨怎么回去了。”
他說:“就咱們這慫樣,我姨肯定覺得我們兩小時上不來。”
預判沒有錯,我們確實在水中折騰了很久。剛開始時,我和他商量,咱們使把勁,一下子劃到河的最那頭,超越所有人。
河面很平,但在風的作用下,下去時屬于順流,不一會,我們就超越了其他船,歡呼雀躍:“果然我們是娘子關第一漂流隊。”
高興持續了沒太久,由于我們劃得太遠,下面水流稍微快了點,逆流而上,我們的船幾乎停滯不前。
吐槽開始了:“你這個傻叉,這下爽了吧,大爺的,回不去了!”
“你TM使點勁我們不就回去了嘛,來,動起來。”
我兩各坐一頭,小外甥坐船中間,頂著太陽,一臉絕望地看著我們兩。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別怕,待會船要是還不動,老叔就跳下去,邊游泳邊把船推回去。”
半天,船只動了一點點,他說:“叔,你跳下去吧。”
我抹了把汗:“待會,你再等等。”
05
最后我們終于回去了,頭暈腦脹,邊罵邊走:“再也TM不玩漂流了,哥都要劃吐了。”
下午大雨,傾盆之勢,我們又逛了上水石基地和3D藝術畫展,拍了很多好玩的照片。
雨太大,石家莊往陽泉走的鐵路中間,發生了塌方,原定的火車,來不了了。
郁悶地走出車站,我問門口的出租車小哥:“去平定,多少錢?”
稍微一琢磨,他說:“最起碼也得一百四五。”
我掏出一百二:“我就這么些錢了,立馬走的話,直接給你。”
于是我們愉快地出發了,一路上有說有笑,他就是娘子關本地人,比我大三歲,孩子也已經五歲了。我說:“哥,你太幸福了,我結婚還得再等兩年。”
到平定時已經七點多了,大雨過后,異常平靜。
我翻看著相機里的照片,嘴角,掛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