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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盆受夠了
泥土這個朋友,因為
綠葉從來只將
烏云等候,而花香連飄出去
的資格都沒有。
玻璃和墻是
不變的老狗,一直注視著
空氣的流流,
一直感受腳步的悠悠。
而這里的光影也悠悠,
仿佛一座
有古墓的小樓,也像
飛過冥海的海鷗。
只是桌子
從來不關系日頭,
只是月亮總在黃昏的后頭。
而電燈的光是情人發瘋的眸,
和受到相思煎熬的難受。
只是有許許多多的云朵
溜進了窗戶的追求,
像飛蛾撲向火,像水在高壓鍋里
成了硬硬的石頭。
四面八方的鏡子
是心靈的一聲怪吼,
所有的天真被埋入泥垢,
所有的純潔是冬天葉的飄落。
而瓷盆望著
冬季的冷漠,
所以風吹進
門的背后。
泥土仰視
荒草最后的逗留,
時間知道,故事藏在
暖氣管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