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賜笑道:“賢弟志存高遠,愚兄佩服之至!”
白無影又試圖從劍鞘中拔出伏龍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卻怎么也拔不出來。
李天賜看著微微一笑,幫他拔出了伏龍劍劍身,又給他說了拔劍的技巧以及寶劍該如何在腰間佩戴等。白無影羞得滿面通紅,訕笑道:“小弟對劍術一竅不通,兄長見笑了。”
當下再無他話。
到了午時三刻,李天賜早早就等在了竹林邊,見白無影急匆匆趕來,他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說了句:“賢弟特別準時!”就開始教白無影練劍。
因為收了白無影做徒弟,且第一次教授時就發現他悟性很高,只要稍一點撥,他就對所教的招識練得有模有樣,李天賜便難掩心中的喜悅,晚飯時忍不住就跟方秀英說起了此事。方秀英聽后悶了半日,方緩緩說道:“官人,我總覺得這個白先生有些來歷不明。盡管他自己說是隴西人氏,要進京趕考,可是畢竟只是一面之詞。并且,白先生在家里也住了很有些日子了,我時常聽丫鬟們說起,他總愛鬼鬼祟祟地東瞅瞅西望望,好像是要找什么東西一樣。按說,你跟他是結拜兄弟,他如果真有啥需要幫忙的地方,大可以直接跟你說,為啥要鬼鬼祟祟的,莫非是要偷什么東西?”
“婦人之見!”李天賜淡淡一笑,“家里那些丫鬟們,對經常來往的那些故友豪杰,哪一個她們不議論?所以你也就姑且聽之,不可當真。”
方秀英說:“我要是特別當真,肯定早就跟你說了,也等不到今日。只是你今日提到這個由頭,我猛然想起了丫鬟們的話,所以才有此一說。不過話說回來,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還是多留意一下為好。畢竟,除過丫鬟說的話外,我還有一個很怪的感覺,總覺的很早以前就在什么地方見過白先生,可是又死活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的。你說奇怪不?所以,我多少有些不祥的感覺,說不定他真會給你我帶來不利。他還是早一天走咱們早一天安生。”
李天賜停下筷子,抬眼看了方秀英半會,笑了笑說:“我知道了。”然后便低頭默默吃起飯來。可是他心里卻對方秀英的話深感詫異。他早已確定,方秀英就是從一千年后回來的,只是她自己不記得罷了。那么,這個白無影難道真是一千年后的白如風,也隨他一道回到當下了?可是,一千年后,白如風和方秀英好像并不曾見過面啊,那她又如何會有跟白無影似曾相識的感覺呢?難道在一千年后,她認識白如風比認識他更早?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