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里的歌,記憶里的事(二):我從哪里來

以記憶里的歌為線,寫記憶里的故事。我把我記憶里的事講給你聽。

如果這一段應該有音樂背景的話,我想應該是秦腔,對,那高抗的帶著股吶喊聲的秦腔。

話說三十年后我回到父親的老家,發現老家人生機勃勃地生長在那塊土地上,而且地面平整,澆地很是方便。要比我們現在生活的那塊土地看起來要好很多。連從未回到過老家的母親也這樣說。

可是幾十年前奶奶為什么要帶著父親和姑姑背井離鄉,成為逃荒大隊伍中的一員,既然能熬過1942,為什么不能熬過1960?

奶奶娘仨離家時,大伯也就是我父親的哥哥已經成家有了孩子,留在了老家。大娘也就是我父親的親嫂子一說起我奶奶當年離家時的情景就兩眼含淚。

我說為什么?大娘說你爺爺是地主,成份低,沒吃沒喝的活不下去了啊,你奶奶也為了減輕家里的負擔帶著年幼的你父親你姑才離開啊。

那我爺爺呢?你爺當年因為地主成份被關進了牛棚,后來因為胃病復發痛死在牛棚,死時只有草席裹體呀,我大娘告訴我說。

我爺爺是地主?雖為爺爺離世的悲慘兩眼含淚卻也在想爺爺是地主時的場景。是不是像電影中拍的那樣地主叨著煙,地主婆也就是我奶奶問佃戶,地租交了嗎?冬穿皮襖夏有涼風,家里榮華富貴?

唉,你爺也就是擔著皮貨走街串巷用賺來的錢買了幾畝地罷了。旁邊的的侄女說,那時地主婆還要給打工的看孩子好讓幫忙干活的,得求呢。

這就是地主?也沒有欺壓百姓哪!只不過是多了幾畝地,糧食多些罷了。

有人舉報你爺呀!所以就被劃分為地主了。

誰呀?這人很早從大人那里聽說過,真想見見哪!

就是剛才來看你們的你堂伯呀!那個和我父親長得有些像的堂伯?是呀!大娘告訴我。

我堂伯也就是我爺的侄兒舉報我爺成為地主?然后讓我父輩家破散,讓我爺慘死牛棚?

唉,是。我大娘說。

我說那他還來看我們干什么?想看我父親和我姑姑是否活下來了?三十多年,我帶著我父母回到父親的老家,想看那塊土地長什樣,也想看看那個舉報我爺的那個人是否還在。

我望著那個和我父親長得有些像的堂伯,他在問候我父親,我父親沒理他,我要不要恨他?

我問我堂哥,他現在生活的如何?

未家待續,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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