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黑#【我開始迷戀一種聲音】
*祝福賢章
一剎那想要坐在云彩之上,也曾迷戀過一種親切卻又遙遠的聲音,那個溫柔的背影仿佛永遠也不會轉過身來……知道很多事情永遠都是那樣的霧里看花,即使費盡力氣也不過一場空,那么這樣的空白又有什么才能填補呢……我生來孤獨,也沒有辦法不去排斥那些每一個世俗身上的純凈與污濁。
? ? ? ? ? ? ? ?————————赤司征十郎
有時候赤司征十郎會覺得很納悶:為什么兩個人會突然在一起呢?平時怎么看也不覺得有什么的兩個員工在一個晴朗的早晨雙手緊握著宣布了他們下周訂婚的消息。
作為老板的赤司征十郎看著公司里又一對新人不禁靠在背椅認真的思考著。其實這個問題看起來似乎有點多此一舉,但作為一個戀愛經驗幾乎為零的人來說,這確實是一個深沉得不能再深沉的問題。
是啊,為什么兩個人會在一起呢?為了讓問題顯得簡單一些,我們先暫時去掉“突然”這兩個字。
要說人與人交往,同居,最后締結永恒關系一定是因為出于某種原因的,這個原因可能是雙方的性格相合,有一定的共同興趣,可以進行思想上的交流,或者就是門當戶對,家庭背景相似,從長遠的眼光來看可以一直生活下去。當然,還有其他更多的原因,像“就是喜歡他的臉”,“就是喜歡聽他說話”,“就是喜歡他的手”,“就是喜歡和他睡”……這些帶著“低級趣味”的原因,赤司雖想過,但是也決不認為這是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的主要原因。
就公司里的那對分析,赤司專門地調來了兩人的資料。
上條雄二,公司編輯部的一員,家里只有一個撫養自己長大的奶奶,平時愛好是做飯,打游戲,看DV,照顧孩子,特長是做飯。
草間麗子,公司宣傳部的副部長,家里有一間小公司,母親是醫生,有兩個哥哥,一個哥哥是大學教師,一個是警察,平時喜歡旅游,逛街,特長是應付各種各樣的緊急事件。
赤司稍推了推桌上的文件,一只手重新捏住下巴,“所以說一個人為什么會喜歡上一個人呢?”即使門不當戶不對,即使性格興趣愛好完全不同,卻也依然可以走在一起。為什么?
人類的一些感情確實很難懂,但是只要最基本他能懂就好了。就像他知道自己喜歡紅生姜,討厭裙帶菜和香菜一樣。
赤司合上了文件,今天他想早點回去,因為下雪了。在雨雪天的交通面前,任何人都沒有特權,如果他不早點回去的話,征太郎會餓壞掉的。哎,說起那只貓,真是一點用途都沒有,而且還特能吃,真不知道當初黑子送給他有何意義!
赤司的房子在靠山的別墅區,在那一帶還有一片天然湖泊,湖上架了一座橋,這座橋據說當時是一個中國設計師設計的,所以樣子很是有一種中國風。雖然下了雪,但是赤司在遠處便看見了湖面上的橋,長橋獨立,白雪為伴,湖心一只水鳥,這樣的場景,赤司忽然感覺起酸澀來,他隱隱約約地記起了一個關于橋的一個故事一句詩來:
斷橋殘雪,隔水人家,曾醉好春時節……重到翻疑夢醒,弄泉試照影,驚見華發。卻笑歸來,石老云荒,身世飄然一葉。閉門約住青山色,自容與、吟窗清絕……
“或許我會永遠的孤獨下去吧,沒有人會愿意費功夫來走進我,而我也不愿讓別人輕易走進來。……呵,為什么我這樣別扭呢!可是如果輕易就能走進我的,那么他對于我又有什么的特別可言呢!”赤司放緩車速,徐徐從橋上駛過。住在這一帶的人大都是清閑人家,因此時常看到一些人在自家門口曬太陽,赤司經過的時候,他們還會親切的打個招呼。這次也不例外,雖然赤司還在車里,就聽到了鄰居的問候。
內心忽然被觸動似的,赤司在放下方向盤,準備開車門的那刻忽然轉念,否定了一路的想法,他低頭沉默了一會,再次抬頭,對著車窗哈出一口氣,“如果可以,我希望那個人出現啊,或者他出現時能不能告訴我一聲,我真的很需要他啊……”
赤司笑了笑關上車門,他現在或許只能等待,雖然光是等待也遠遠不夠,但起碼他知道了方向。
進門時征太郎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那只貓已經足夠胖,趴下可以擋住整個門口,赤司無奈地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征太郎似乎知道受到了“胯下之辱”,于是不滿的“喵”了一聲,“喵”,又是一聲。
赤司走進了廚房,找了好一會貓糧,忽然才記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黑子前兩天有提醒他給征太郎買貓糧。
“喵~”
“小黑,不好意思啊,你的貓糧我忘記買了。”赤司彎下腰逗了逗征太郎。
是的,他才不會稱這只全身以黑白色塊為主的貓是征太郎呢!這明明是黑子那家伙的惡趣味,并且叫“小黑”是真的名副其實,赤司保證。
“喵~~~”那后面的一聲拉得很長,赤司似乎可以認為它是聽懂了他的話。
“那你和我一塊吃吧,我做粥,再給你盤小魚干怎么樣?”赤司戳了戳征太郎的鼻子。
“喵喵喵~”明顯的興奮,甚至立刻坐起來舔了舔赤司的手。
赤司被逗笑了,看來這家伙真的聽得懂,但是貓不應該是高傲且不屑一切的嘛?可能這是一只假喵。
內心又開始變得開心起來,即使一個人孤獨,但也有貓陪伴,即使它聽不懂人話,但是也會給予回應,比起某些人形玩偶強多了。
赤司煮粥的手藝遠沒有黑子好,雖然那家伙以前只會做水煮蛋。根據黑子的方法,燒水,把小豆子們放在水里泡半個小時,等水開了,按照比例倒入米,水可以比米的比例多,然后放入豆子,蓋上蓋子,等到蒸汽頂開鍋蓋三次。大概就可以吃了,赤司百試不爽。
征太郎一直蹲在廚房的門口,好像赤司真的會給他小魚干一樣,如同人類一樣,往往對熱切希望得到的東西充滿期待,但往往總是失望,有的人可能已經不再期待,而有的人卻還是堅信不疑。
赤司將煮好的粥放涼了,然后才拿給征太郎,貓的舌頭總是很挑,這一點似乎和他有點像。
的確,赤司的舌頭很挑,黑子以前也這么說過,赤司想起了他們之前關于這個話題的對話。
“赤司君真是挑剔呢。”
“啊,還好吧”
“真是一點也沒有自知之明呢”
“這又怎么說?”
“比如你不吃裙帶菜”
“因為它太腥了,你也知道,海里的植物都是這樣”
“所以你討厭所有帶‘海’的食物?”
“可以這么說,但也不全是”
“你還討厭蔥,但幾乎每道菜里都必不可少。”
“蔥的氣味太刺激了,就像大蒜一樣”
“你還討厭大蒜?”
“是的。”
“香菜你也討厭!”
“你不討厭香菜嗎?”
“我很喜歡,謝謝。”
“啊,你竟然喜歡香菜?看不出來啊!”
“香菜很美味的”
“額,我無法認同,你不覺得它和臭斑蟲是一個氣味的嗎?”
“臭斑蟲是什么?”
“奧,就是臭屁蟲啦”
“真奇怪!”
“什么?”
“你竟然知道臭斑蟲這種東西!”
“你才是奇怪好不好!你竟然喜歡香菜!”
“你才奇怪!”
“你奇怪!”
“你!”
“赤司君真是太挑了”赤司聽到黑子說了最后一句話
“難道我真的對香菜有誤解?”赤司喃喃。
雖然和黑子關于香菜持有著不同的看法,但是赤司覺得有時候自己必須有一種求知的精神。說來也怪奧,對于香菜,大部分人覺得簡直天下美味,而一部分人卻覺得避之不及,為什么會有這樣大的差別呢?赤司打開了電腦。
百科里告訴他的是,香菜又叫芫荽,世界上大概有1/7的人討厭香菜,其實并不是因為他們“矯情”或者“嘴挑”因素(赤司點了點頭),而是因為一種叫Swp的遺傳變異,因為討厭香菜的人群中有一種名為OR6A2的特定基因,所以對于香菜的討厭,是基因的問題。
赤司簡直恍然大悟,這個時刻,他特別想將這個發現的新“大陸”立刻告知黑子,那種心情就像是為自己辯白一樣。
“嘟,嘟,”電話在幾秒之后被接通,赤司激動的心情一點也沒有減退,似乎要立即脫口而出,但是電話的那邊卻傳來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喂……”帶著明顯的慵懶,沙啞,低沉,似乎勞累極了。
“黑,子?……”赤司試探地問到
“奧,是赤司君啊。”那邊的聲音明顯有恢復過來,音色清亮許多,赤司終于確定這是黑子。
“請問有什么事嗎?”
“奧,是關于,”赤司想起自己之前的激動,然而正準備說,卻聽見黑子突然發出尖細聲音:“嘶,輕點……嗯啊……啊……”
這個聲音不同以往,赤司忽然覺得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電話被匆匆掛斷。
赤司征十郎幾乎是整夜失眠,那聲對他有些沖擊的“呻吟聲”似乎每一刻都在他腦中循環播放,雖然只有幾個發音,但是連起來竟然就像是回憶一部毛片一樣。
赤司不得不承認自己一整晚都在想著色色的事情,而主角就是他一直以來認真想起來確實不好歸類的伙伴,黑子哲也。
“他,竟然也會……如果真是那樣,那,那個和他做的究竟是什么人呢?”他完全無法想象。黑子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斯文的,對人溫和有禮,雖然身形偏瘦,但是性子卻一直剛強,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是一個無比正直優秀的青年。不過,那家伙其實有時候也會腹黑,雖然一臉純良,但嘴里卻會一本正經的吐槽,甚至有時候還會和他頂嘴……“啊,那家伙最近實在有點囂張了。”赤司想著想著忽然覺得有點失落。
“所以,和黑子在一起的人是誰呢?”赤司征十郎氣憤了,這種心情就像自己一直看護好的一朵花,等到要開的時候卻被牛啃了。所以他能不氣憤嗎!可是,他竟然連那頭“牛”是誰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有什么資格來責怪那頭“牛”。
赤司覺得自己不是失眠了,而是瘋了。這幾天來,他滿腦子里都是黑子,而印象最深的,最困擾的他就是黑子的聲音。這是一場由一個聲音而引起的回憶風暴。
第一次見黑子的時候,“你好,我是黑子哲也。”那種聲音明顯的青澀甚至還有些乳齒。
黑子在訓練的時候,“哈……哈……”他很累但一直在堅持著。“哈啊~……”有點誘惑,不過他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呢?赤司捏著下巴。
對了,還有黑子哭泣的聲音,那是他們獲得初中三聯霸的那晚。他有看到黑子布滿淚痕的臉,那種低沉的嗚咽聲似乎在他耳邊放大,赤司內心再次揪了一下。他嘆了口氣。
高中后他們的聯系幾乎很少,但是上大學后因為同在一個大學的關系,他們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談。
黑子吃飯的聲音,洗澡的聲音,黑子睡覺的聲音,對了,其實那家伙會打呼嚕的……
畢業后,大家似乎越來越忙了,赤司當然是進了自家的公司,而黑子開始在一家出版社忙碌,他是一個作家兼編輯,現在則更側重于作家。
他們見面的機會很少,但是平日里的電話卻一個也沒有少。而關于聲音就是一些互相的問好,關心,還有工作上的彼此鼓勵。
有一次,他偶然在電話里提起“黑子,我為什么每次回家都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呢?這種感覺還真是不好呢。”他有點笑著說。幾天后他在公司收到了一個紙盒,打開后是一只貓,看起來和某個人有點像,尤其是眼睛,據說異色瞳的貓會帶來幸運和吉祥。
黑子告訴他這只貓叫“征太郎”,他的第一反應是:反駁!他才不會讓一只貓蹬鼻子上臉呢,并且貓的命名權應該屬于自己才是。他開始私自叫“征太郎”為“小黑”,以后如果,萬一有人來家里做客,他就介紹這只貓叫“小黑”,所以“征太郎”是黑子一個人的叫法。
“是啊,黑子,只有你才可以叫它“征太郎”奧。……我是一個這么別人都用來仰視的人,但我可以允許你和我對視,甚至,俯視我。我,一直高高在上……所以才如此孤獨。”
“所以,你一定不要去別人那里,不要和別人親密,不要和別人做那種事,不要成為除了我其他人的人。”他赤司覺得痛苦極了,雖然他這樣的想法對于黑子的確有點自私,但是他真的希望如此。
可是,他又什么權利這樣要求黑子呢?
“我喜歡黑子嗎?”赤司終于問了自己這個嚴肅的問題。
可是,喜歡是什么?這個問題他還沒有得到答案。但按目前來說,他可以確定的是:他開始迷戀上了黑子的聲音。
赤司征十郎從來對“愛情”這樣遙遠的東西不抱任何期待,現實里的分分合合他見過不少,并且自己因為家世的原因,能對他說出“喜歡”的又有幾個人是真心的呢?他不想去懷疑,所以也不抱期待,久而久之,他也忘了真正喜歡上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
赤司為這種不確定感到無能無力,并且還有一個困擾自己的是:就算自己喜歡黑子,黑子也會喜歡他嗎?喜歡應該是相互的,而他們兩個都是男生。……
赤司拿起筆記本,隨手寫下一段話:
一剎那想要坐在云彩之上,也曾迷戀過一種親切卻又遙遠的聲音,那個溫柔的背影仿佛永遠也不會轉過身來……知道很多事情永遠都是那樣的霧里看花,即使費盡力氣也不過一場空,那么這樣的空白又有什么才能填補呢……我生來孤獨,也沒有辦法不去排斥那些每一個世俗身上的純凈與污濁。
赤司做了一個夢,似乎還是小時候的。那時候媽媽還在,一家人在一起吃東西,那種感覺很平穩,幸福,不會被任何人拿走。然而,吃到一半時,他發現自己的碗里竟然有香菜,是香菜啊,他最討厭的東西。但是媽媽卻說,不會太難吃奧,很多不喜歡香菜的人也會把它作為一種調味品放在碗里,所以不用太介意。
赤司有點惡心似的醒了。但其實這種惡心的感覺并沒有那么強烈,也許,只是心理因素吧。說起來,為什么自己討厭香菜呢?有的人說香菜有一種肥皂的氣味,而他覺得有一種“臭斑蟲”的味道。其實他也不知道臭斑蟲的氣味有多臭,仔細想想關于這個認知,那是因為小時候在農場里玩時看到了一只臭斑蟲爬在了香菜葉子上。從此,赤司看到香菜,便想到了臭斑蟲這種東西。
赤司想,或許只是心理影響,或許他對香菜的確存在誤解,和基因什么的無關。
赤司再次看到黑子時是在一家的咖啡館門口,他有點避而不見的抗拒,但身體卻還是走了上去和他打了招呼。
“嗨,黑子,好久不見。”
“唉,赤司君,是啊,好久不見。對了,你最近很忙嗎?”
“嗯,還行吧。”
“可是,打了你好幾次電話,你都沒有接。”赤司承認他自從上次從電話里聽到黑子的那種“呻吟”后,的確是有了“陰影”,他不確定再次聽到后,他會不會做出些可怕的舉動。
赤司沉默著沒有回答,即使他是很想問黑子那件事,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問?
“赤司君真是奇怪。”
赤司扭過頭接了一個電話,當做什么都沒有聽見。
“算了”黑子搖搖頭,“對了,好久沒有見征太郎了,它還好嗎?”
赤司這才掛了電話,回到:“說來,它的情況不容樂觀呢”
“咦,怎么說?”
“我十分擔心它可能會因為超重而發生骨折之類”
“額……赤司君可是一點也不貪食啊”
“我又不是它,”赤司反駁,接著又說“對了,我一直叫它小黑,所以,大概貓聽我到這樣叫它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吧。”赤司笑了笑。
“那我下次去看看他吧。”黑子很輕松地說到。
“……好啊。”赤司稍有猶豫。
黑子來赤司家里是圣誕節的平安夜,雖然已經過了赤司的生日,但是為了表示自己因為工作未能出現在赤司的生日宴上,他來的時候帶了一塊水果蛋糕。
因為節日的關系,幾乎每個家庭都給屋子好好打扮了一番,很有一種夢幻的感覺。赤司為了不顯得自己太異類,也在家里的放了一棵圣誕樹,上面吊著鈴鐺和彩燈,竟然也挺像那么回事。
黑子和赤司在圣誕樹下吃了著蛋糕,征太郎在一邊舔著它新買的貓糧,氣氛溫馨。
“可是黑子,禮物在哪呢?”
“啊?”黑子想了會,“難道赤司君還是那種相信圣誕夜會有老爺爺送禮物的人嗎?”
赤司氣結,真不知道黑子是不是在故意,“我是說生日禮物!”
“奧。”黑子笑了笑,看著赤司。
莫名其妙,被這樣看著,赤司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接著心里似乎按耐不住地激動。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
赤司第一次聽到黑子唱歌,是唱給自己的生日歌。
這聲音像是一支羽毛輕柔地劃過他的心間,這聲音如同清酒氤氳著他敏感的嗅覺,他怎么會感覺這么溫暖,這么開心呢……
“我真的喜歡上黑子了啊,我迷戀的不止他的聲音。”一遍遍的提醒在他意識里,心里不停地重復,這種感覺如此真實深刻,他竟忍不住有了眼淚。
“赤司君?”黑子似乎很驚訝,但顯露出更多的是溫柔和關心。
“我喜歡你”赤司說到
“……啊?”黑子眨眼
“我喜歡你,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和我永遠在一起,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去看其他人,我希望你只要有我就夠了。”他一口氣說了三個希望,他想把自己所想的一口氣說完。以前他不確定這種喜歡,但是一旦確定了,他希望自己可以牢牢地抓住。
“……”黑子似乎真的有點驚訝,并且長大嘴巴楞在那里,然而也僅是如此。他沒有強烈的反抗,代表這一切都還有希望,赤司想。
黑子有些搖搖晃晃地走出了赤司的家門,看他那種那種樣子,赤司很是擔心他在路上的安全,于是就把他從家里一直送到了橋對岸的馬路邊,并且叫了出租車,看著他坐上車后,才轉身離開。在離開時,赤司告訴黑子,他會等待黑子的答案的,他不會馬上要求黑子做什么,但是他會等,他有那個耐心。
送走黑子后,赤司慢慢地走著回家,隔水的對岸是萬家燈火,他一個人獨自在橋上走著,或許明天會下一場雪,或許一大早起來會看到那種長橋獨立,白雪為伴,湖心一只飛鳥的景色。但是,他再也不會感到孤獨。
以后的長橋都不會再寂寞。
黑子正式搬進赤司的家里是圣誕節后的兩周,這一切與其說突如其來,不如說理所當然。黑子又何嘗不是和赤司一樣呢。
兩人開始了同居,接著便確定關系直到很久之后費了一番功夫弄了一對戒指,一紙證書,這一切真的是理所當然又順其自然啊。
赤司征十郎現在真是幸福得不得了。因為他發現和黑子在一起后,每天真是從身體到身心無時無刻不在被治愈著。
黑子因為完全放棄了編輯的工作,于是待在家里的時間就多了。
赤司每天下班回家都會看到黑子在廚房煮粥,真香。不過,當看到一貓一狗為了一條小魚干而互相對峙時,他也會搖搖頭。對了,狗為什么會喜歡小魚干呢!難道,這是一只假汪?
“赤司君,今天喝瘦肉粥奧。”
“奧,喜歡。”
“我有放蔥花”
“啊?”赤司撇了撇嘴
“因為可以去腥氣”
“奧,這樣”
“還放了香菜!”黑子你確定不是惡作劇?
“什么!”赤司沖進了廚房。
“因為……可以,提,味……”某個腹黑的家伙接下來被吻得昏天黑地。
瘦肉粥被晾在了一邊,二號瞪著眼看著自己的主人被扛進了房間,但是他無能為力,征太郎也趁機一口吞掉了小魚干。
“赤司,君,還是先吃飯吧”
“不行”
“額,我剛才吃了香菜”
“我不介意……”
“額,我還吃了大蒜……”
“是嘛,我聞聞……”
“啊……”
某些時候赤司征十郎覺得,其實對于香菜他也沒有那么討厭,甚至喜歡。
不久后,赤司又在筆記本上這下了一段話,這次他是充滿著幸福感寫下的:
喜歡上一個人或許只是一瞬間,但是確定自己喜歡上卻需要一個過程。我以為我的喜歡是從迷戀他的聲音開始,但是其實很久之前我就開始喜歡他了,我喜歡的不是他的聲音,而是他的整個人。也許過程會很漫長,對于有些人來說就像是開始吃香菜一樣,但是希望每個人都愿意去嘗試,也祝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赤司征十郎
小番外:
:請問能不能采訪一下黑子老師呢?
:奧,可以啊。(溫柔)
:咳,請問,額,不是我八卦啦,就是想問那天晚上您在干嘛呢?
:請問是哪天晚上?
:就是赤司君給你打電話那天晚上啊?而且您還發出了那樣,(嗯嗯啊)的聲音。
:奧,那天我在醫院拔指甲啊,因為腳趾頭發炎了最后發展到甲溝炎。
:……
“是這樣奧。”(沒想到某赤竟也會偷聽)。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