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與白天 相隔一瞬間

3牧慕

莫沙和白水水逛街，我的車就停在路邊，可是也難免被當作透明。她回來又哄了我一通，盡管不生氣了，我也不禁要問一句：“白水水和我到底誰更重要？”

“干嘛啊，和人家一女孩吃醋？”

“這是吃醋嗎？這簡直就是不正常！”

“白水水那火爆的性子，我會和她說的啦……”

“有病啊！我給她介紹一男人不就結了嗎？”

“你理解下吧，白水水和我多少年的好朋友了，我總不能有異性沒人性吧？”

“那我和徐飛呢？”

莫沙不再說話了。

我突然也覺得自己很無聊，搞成這樣，也非她所愿。我總是強調我的損失，直到她也不能擁有了。

4莫沙

莫言勸我還是好好找份工作吧。我突然毫無緣由的生起氣來。我不知道這無名火是沖誰發的，氣自己還是牧慕？或者是氣生活中機緣巧合的安排，總不能如我所愿。一直以來，我不過是在表演而已，就像白水水的一針見血——我早就放棄了，然后拿著沒有結果的結果自我安慰，美其名曰——我努力過了。

“做人就得負責任，你現在可以什么都不想，但是，誰都不可以玩一輩子。你和牧慕總得結婚的，到時候你在哪，他在哪？最后總得有一個人妥協的。莫沙，你總得妥協的。”

莫言說的很對，我總得妥協，那個人，不是牧慕。注定妥協的那個人是我莫沙。

寒假里，我和牧慕去了趟北京。第一次去，感覺怪怪的，總覺得有什么戲碼要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上演，于是只呆了兩天就匆匆回學校了。

上一個新年，我和一個男人一起度過，這一個新年又和另外一個，下一個新年呢？我真是不知道會和誰。怎么感覺自己這么亂呢？走馬觀花的換男朋友，其實我不是這樣的，我想要穩定，我感覺自己越來越把握不了自己了。

5牧慕

在北京就呆了兩天，莫沙死活要回去。她非說她有這樣那樣的感覺，誰知道她那些奇怪的感覺怎么那么多，以至于后來我也感同身受的不舒服，于是我們就回去了。

買房子的事情，莫沙已經知道了。作為“女主人”的她顯然沒有做好回家結婚的打算，看起來很惶恐，只說，“你看著辦吧。”媽媽說我太盲目了，才二十出頭就要結婚，婚結那么早不一定是件好事。我也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她說我盲目了。也許我真是太盲目了，可是我擔心不早結婚夜長夢多。如果莫沙考上研究生去了上海呢？如果她不肯回來去了別的地方呢？我不管了，不是有人說愛情會蒙蔽情人的眼睛嗎？那就蒙著吧，反正我就要這么做。

很久沒有徐飛的消息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事情過的久了，慢慢的就都淡了，朋友們也漸漸恢復常態，又開始走動了，可是要徐飛放下心中的包袱恐怕也不是一件易事。我知道，他是真的愛小沐的。我們倆，得而復失和失而復得，誰也不愿做愛情的仰望者，我能理解他。

這個新年是我和莫沙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我以為以后的每一年會沒有什么不同，但是往往世事難料。白水水依然還是不知道我們在一起，連莫沙的媽媽也一直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為什么我們的愛情這么見不得光，要小心的掖著藏著才可以繼續？我們都怕了麻煩了，寧愿小心一點，可是人總要面對的啊，一開始這樣的態度明顯就是錯的，還不如早早就讓感情曝于陽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