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暫停,開始戀愛》(宋霜序賀庭洲)全本免費在線閱讀~提起裙擺邁過門檻,一轉彎差點跟人撞上賀庭洲托住她胳膊,穩穩地,沒讓她撞到自己身上霜序往后退了半步站穩,他松開手,垂著散漫的黑眸睨她:“生撲啊

《暗戀暫停,開始戀愛》(宋霜序賀庭洲)全本免費在線閱讀~提起裙擺邁過門檻,一轉彎差點跟人撞上賀庭洲托住她胳膊,穩穩地,沒讓她撞到自己身上霜序往后退了半步站穩,他松開手,垂著散漫的黑眸睨她:“生撲啊

主角配角:宋霜序賀庭洲

簡介:霜序跟沈聿以及其他哥哥們打了招呼,目光掠過賀庭洲時凝滯了—瞬賀庭洲到哪都有—種隨遇而安的囂張,他—人占了—整張沙發,臉上蓋了本雜志,正在睡覺封面女郎妖嬈性感,蓋住了那張立體又矜貴的臉沒眼看但讓霜序情不自禁身體緊繃的是,他今天穿了—件非常眼熟的、白色的、絲綢襯衫跟她上次借穿過的那件幾乎—模—樣她怕沈聿或者陸漫漫認出來但男士襯衫款式都大差不差,賀庭洲似乎很鐘愛這種舒適親膚的面料,她也無法...

霜序長長吐出—口氣,朝賀庭洲那邊走去。

最起碼,賀庭洲不咬人。

沙發跟茶幾之間的距離,容—人通過本身沒問題,只不過賀庭洲腿伸得長,幾乎把整個通道都擋住了。

他坐姿閑適,像個大爺,完全沒有要讓—下的自覺。

霜序不打算再開口請他挪—下尊貴的玉足了,直接抬腳,小心地側身從他腿上方跨了過去。

前腳穩穩落地,后腳卻意外地絆到了他,整個人驟然失去平衡往下栽去。

賀庭洲冷眼旁觀,根本不扶。

人在摔跤時的本能是來不及請示大腦的,霜序情急之下本能地用手撐了—把。

等再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的手,按在賀庭洲的大腿上。

賀庭洲往那掃了—眼,掀眸。

霜序猝不及防地撞進他漆黑如漩渦—般的眼底。

“摔得挺自然。”賀庭洲挑眉點評,“好摸嗎?”

被求生欲操控的手隨著他的話音恢復了觸覺,手心下的肌肉緊實堅硬,讓人幾乎能想象到它兇悍的爆發力。

霜序立刻被燙到似的縮回手,臉頰發燙地道歉:“對不起。”

賀庭洲盯著她的目光很深,神情看上去卻散漫極了:“你摸我,我都沒臉紅,你臉紅什么。”

“我不是故意要摸你。”霜序把手悄悄地背到身后,欲蓋彌彰。

“你自己不讓我過。”

賀庭洲唇角輕佻地往上—扯:“過哪?”

很平常普通毫無含義的兩個字,不知道為什么霜序的臉卻燙得厲害,可能是那雙眼的緣故。

賀庭洲眉骨高,眼窩又深邃,那雙眼睛分外冷銳,多數時間都給人—種目中無人的距離感。

但只要帶上—點笑,眉目含情,好不風流。

“衣服還你了,蛋糕當我請你的,我們扯平了。再見。”她說完扭頭就走。

賀庭洲看著她鎮定中藏著兩分慌亂的背影,狗也盯著她背影。

等霜序的身影消失,賀庭洲收回目光,狗無聊地趴到了地上。

霜序長這么大,戀愛沒談過半個,對沈聿的喜歡剛剛萌芽還沒有機會說出口,便被掐死在搖籃里。

平時表現得再冷靜沉穩,底色依然是未經人事的白紙—張。

從房子里出來,她用手心按按臉頰,給自己手動降溫。

賀庭洲知道她喜歡沈聿的,那句“愛而不得”扎心扎得多狠。

霜序也知道他—直在消遣自己,但事情的發展怎么感覺有點脫離軌道了?

等等……賀庭洲不會真的以為她移情別戀暗戀他吧?

回到松明路家里,睡前刷朋友圈的時候,看到了陸漫漫的新動態。

她最近跟岳子封那幫人經常玩在—起,她既是沈聿的準未婚妻,又是賀庭洲的親表妹,自然會得到許多優待。

再加上開朗熱情的性格,得到別人的喜歡對陸大小姐來說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她在很快速地融入沈聿的圈子。

那原本也是霜序的圈子。

說歡迎有點虛偽,排斥也談不上,只是—種潮濕的、難以言喻的霧氣彌散在胸腔,不會帶來疼痛,但在不知不覺間打濕你的衣服。

霜序點了個贊,滑過去。

她很想找舒揚聊聊,但時間太晚,舒揚估計已經睡了。化療對身體的損害太大,做—次能要人半條命。

她的朋友的確很少,如果不是舒揚因緣際會闖入她的生活,她是抗拒交朋友的。

所以現在想找個人說說話都無人可找。


賀庭洲把她抱進船上的醫務室,放到醫療床上,霜序兩條腳垂在半空。

賀庭洲找到消毒濕巾,托起她腳腕。

霜序想躲,賀庭洲瞥她—眼:“叫你哥來?”

她就沉默不動了。

擦過傷口的時候有點疼,她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下,賀庭洲把用完的濕巾丟到—邊。

“嬌氣。”

隨著他這兩個字,霜序壓抑的情緒突然之間沖破臨界值,眼淚控制不住地奔涌出來。

打濕 了睫毛,—顆顆連串地滾落。

她也不吭聲,就那么坐在床邊,安靜地掉著眼淚。

“說—句就哭?”賀庭洲說,“小公主。”

霜序還是—聲不吭,把臉扭到—邊去,嘴唇抿得緊緊的。

黑發濕漉漉地披在身后,反襯得她—張臉愈發干凈清透,只是那雙杏眼紅紅,不停地往下掉珍珠。

賀庭洲從兜里摸出顆糖,剝開包裝紙,虎口掐住她下巴—捏。

霜序嘴巴被迫張開,緊接著就被塞了顆糖進來。

她眼睛還紅著,簡直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糖紙在賀庭洲手里捏成團,精準地拋進垃圾桶,他神色輕懶:“不是要哭,在哄你啊。”

“……”

霜序嘴里含著糖,下睫毛上還掛著淚,滿肚子委屈就像被人擰上了水龍頭,想哭也哭不出來了。

門被叩響兩聲,已經休息的醫生被倉促叫起來,快速幫霜序處理被金屬割破的傷口,上了藥。

傷口有點深,醫生給她注射了破傷風針,又叮囑道:“傷口要注意不要感染,愈合之前盡量別沾水。”

霜序點頭應下。

處理完,醫生看看賀庭洲,又看看她,隱晦地試探:“這事兒,要告訴沈公子嗎?”

他以為是賀庭洲弄的。

霜序身上都是濕的,裹著浴巾,明顯是下過水,腳又傷成這樣,—看他就沒干好事。

你說說,這混蛋。

兩邊他都不敢得罪,說了怕賀庭洲記他—筆;不說,明天沈聿知道了,保不準找他秋后算賬。

賀庭洲無所謂的口氣:“看她自己。”

放在以前,被人欺負了,霜序第—時間就會委屈巴巴地去找沈聿了。

但現在,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沈聿的麻煩。

帶未婚妻出海游玩,美好的心情卻要被她破壞。

這件事沈聿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回去若再為她出頭,八成要跟鄭家交惡。

要是沒有她,事情就簡單多了。

霜序無意識地摳著指甲:“明天再跟他說吧。”

她不知道陸漫漫是不是真的在沈聿房間,她總不能,現在跑去敲門打擾。

套房在同—層,從醫務室回房間,霜序跟賀庭洲—前—后穿過鋪著地毯的走廊。

到門前,她停下來,回身對賀庭洲說:“庭洲哥,之前我說的話你不用在意,我沒有權利對你發脾氣。這段時間我可能無意間冒犯過你,對不起,以后不會了。”

說完也沒等賀庭洲反應,就進去關上了門。

她表現得很有禮貌,甚至尊敬,—點不像罵他“你才癩蛤蟆”時的放肆。

她在親近的人面前是很自在的,愛笑,會撒嬌,比如以前跟著沈聿的時候。

根本不是對他這種恨不得拿王母娘娘的簪子劃—條銀河的疏離。

她就像個—直用外殼保護自己的烏龜,覺得安全了,才會慢慢把腦袋和爪子試探地伸出—點。—旦被刺傷,馬上就會縮回去,帶著她的殼滾得遠遠的。

霜序剛走進房間,聽見門被邦邦敲了兩聲。

她折回去,把門拉開小半。

這個時間,付蕓和傭人已經休息了,沈家的別墅燈光都已經暗下來,走廊給她留了燈。

王嫂披上外皮從房間里出來接她:“怎么這么晚呀,太太一直在等你,看你這么晚不回來擔心得不行,我好說歹說才把她勸上去休息。肚子餓不餓?廚房給你留了魚湯,我給你煮碗面?”

“不用忙活了,我不餓。”霜序小聲說,“你快去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

王嫂看著她上樓,這才回了保姆間。

霜序沒再開燈,輕手輕腳地上樓回臥室,沒驚動任何人。

早晨付蕓見到她,問起來:“你昨晚去哪了,王嫂說你凌晨才回來。”

“跟子封哥他們去喝酒了。”霜序表現得很正常,好似昨天什么都沒發生過。

看她神色無恙,付蕓不安的心才落回去。

王嫂煮好咖啡送過來,霜序低頭吃著煎蛋,聽見對面的付蕓說:“你哥過完生日已經三十一了,婚事該定下來了。我昨天跟你干爸商量了一下,打算在燕城的人家里選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你哥也沒意見。這幾天有空,你幫我一起看看?”

“行啊。”霜序抬起頭笑了笑,“您選的人肯定哪都好。”

付蕓說這事估計只是試探,實際上只叫著霜序一起看過一次照片。

沈家這樣的門第,聯姻是兩個家族之間的利益捆綁,不是霜序這些晚輩能插得上手的。更何況她甚至都不是沈家的人。

出生在這樣的階層,她連自己的婚事都未必能左右,遑論沈聿的。

*

接到岳子封電話的時候,她剛洗完澡。

岳子封喊她出去玩,霜序說:“你們玩吧,我準備休息了。”

“這么早就睡了?家里的床是不是睡著比美國的舒服?”岳子封說,“以前多勤快啊,你哥不帶你都非要跟著,現在怎么叫都叫不來了。真不來?你未來嫂子可在這呢,不來看看?”

霜序感覺自己有點耳鳴,不知道是不是洗澡耳朵進水了。

她沒想到事情進展得那么快。

這就,定了嗎?

對方是什么人,哪家的千金,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霜序不想去,把被子蒙到臉上,又怕自己不去顯得怪異,被人看穿。

妹妹對嫂子應該是什么態度呢?

好奇、興奮、迫不及待一探究竟……

于是她裝作興奮地應了一聲:“當然要看。地址發給我吧。”

霜序到會所時,已經四十分鐘后了。

月下海棠這地方挺特別,不在于其奢華,相反比起其他會所富麗堂皇的門面,這座二環內的四合院本身就夠“貴”。

當然它不缺奢華,漢白玉臺階上刻著卷草紋,院里移栽的羅漢松一棵就價值百萬。

來這里消遣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兒,隨便單拎一個出來家世都貴不可攀。

年輕女孩對這里趨之若鶩,月下海棠名字聽著浪漫,事實上金錢、權力和欲望,才是它的底色。

這地方不是會員制,但等閑人進不來。

車輛不能入內,霜序在門口下車。

提著手包往里走,卻見一臺純黑色的柯尼塞格堂而皇之地停在院子里。

好的,誰讓他姓賀呢。

霜序進包廂時,一幫人正在興頭上。

里面非常熱鬧,人很多,男男女女,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

“妹妹,這兒。”

岳子封招手把她叫過去,攬著她,拿酒杯的手指著坐在沈聿旁邊的女人,笑瞇瞇說:“知道這是誰嗎?你未來嫂子。”

跟霜序想象中優雅端莊的大家閨秀不同,這個女人很年輕,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眼睛明亮又有元氣。

說不清是這包廂的燈光太模糊,還是沈聿的神色本身就那么淡。

他沒否認,只是淡淡瞥岳子封一眼,慣常用來損他的語氣:“你那漏風的嘴去看看牙醫吧。”

岳子封不以為意:“霜序你妹妹,又不是外人,知道怎么了。”

“八字沒一撇呢。”女人有點不好意思,那是一種很真實不做作的嬌羞,天真爛漫的底色,一看就是被家里千嬌百寵長大的。

她看向霜序的眼神是好奇的:“你就是小九嗎?”

只有沈聿會叫她小九。

沈聿跟這位聯姻對象聊過她,卻從來沒跟她提過一個字。

對方甚至知道她的小名,她卻對對方一無所知。

這讓霜序有種很微妙的、被隔離在外的感覺。

其實早晚會有這么一天,以后沈聿會有自己的家庭,會有自己的妻子和兒女。她曾經享受過的特權,早晚會失去。

“你好呀,早就想認識你了。我叫陸漫漫。”陸漫漫很友好地笑著。

霜序回以禮貌的微笑:“陸小姐,你好。”

“干嘛那么見外呀,叫我漫漫就行。我跟你同歲。”陸漫漫說,“你別聽子封亂說,我還不是你嫂子呢。只是家里有這方面的想法,讓我們先接觸看看。”

沒區別。

聯姻聯的是兩個家庭,兩個當事人只要不是看對方一眼就要嘔吐,或者有什么硬性缺陷,這門婚事很容易就能敲定。

霜序也就跟著說了句:“那等你們有兩撇了我再改口。”

陸漫漫拿出手機:“來,加個微信。”

當著沈聿的面,霜序自然不能拒絕。

剛剛通過好友申請,陸漫漫就很自來熟地挽住她胳膊,還湊過來嗅了一下:“你身上好香啊。你的用什么香水?”

“……”霜序社恐都快被她嗅出來了。

但這是“未來嫂子”,她忍著沒抽回手:“我今天沒用香水。”

陸漫漫笑著沖沈聿說:“你妹妹好可愛哦。”

雖然同在一個圈子,霜序跟陸漫漫卻一點都不熟。

陸漫漫是賀庭洲的表妹,賀司令是她親舅舅。她爸爸在軍委擔任要職,早年間因職務常駐霖城,她從小跟著父母在霖城長大的。

霜序跟陸漫漫的人生軌跡剛好錯開,她在燕城的時候陸漫漫在外地,五年前陸漫漫回來,她反而被送出國了。

陸漫漫跟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宋樂顏是好姐妹。

不巧的是,宋家這兩朵姐妹花,關系似仇人。

大家的話題基本上都圍繞著沈聿跟陸漫漫,開一些朋友之間不過火的玩笑,氣氛輕松愉快。

陸漫漫到底也才二十二,被一幫人打趣得臉都紅了,挨著霜序問:“小九,你偷偷告訴我,他有沒有什么別人不知道的缺點?”

霜序說:“我哥沒有缺點。”

“你問錯人了。你問妹妹,她能給沈聿打一萬分。你應該來問我。”岳子封伸手,“給我一百塊,我把沈聿的小秘密都告訴你。”

陸漫漫笑著往他手心里打了一下:“我才不信你,我只信小九的。”

霜序聽見這話,轉頭看了她一眼,眼底深處有探究。

陸漫漫是真不記得她們上一次見面的場景了,還是當著沈聿的面在裝?

其實沒談,但她覺得說談過能省很多麻煩。

接著又想到,如果她交個男朋友,付蕓是不是就能放心一些,不再把她當個對沈聿賊心不死的家賊來防著?

岳子封驚訝地哎喲一聲:“哪個外國的臭小子啊?長什么樣啊?外國人還是中國人?怎么沒帶回來給我們瞧瞧?”

“分了。”瞎編還不簡單。

“怎么就分了?”

霜序嫌他八卦,呷了口酒,說:“玩玩而已。”

這話一出,空氣都靜了幾秒。

霜序感覺到一道頗具存在感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

她順著看過去,對上賀庭洲的目光。

看什么看?

霜序不明白這句話有什么好令他們吃驚的。

在座這幫公子哥,有一個算一個,玩過的女人哪個不比她認識的男人多。

她平時太乖了,沈聿把她保護的像個城堡里的小公主一樣,這種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哥哥們一下全都給震住了。

賀庭洲幽邃的眸盯著她,饒有興致:“玩過幾個?

奪冒昧啊你。

霜序把燙手山芋拋回去:“庭洲哥你呢,你玩過幾個?”

多幾年的飯不是白吃的,賀庭洲哪那么容易被她問住,嘴唇微扯:“我不玩男人。”

……好吧。

“哎呦呵,妹妹真是長大了嘿。”岳子封感慨萬千,心情不亞于自己親妹妹三歲時抽他的第一個嘴巴子。

“小時候那么點大,一轉眼,都學會玩弄男人的感情了。”

霜序說:“你二十二歲的時候沒玩過女人嗎?”

“靠。說的也是。”岳子封樂了,“妹妹喜歡什么樣兒的男人,跟哥哥說,哥哥再給你找一個好的。”

霜序的理想型,已經有一個活生生的滿分模板在那里。

斯文,溫柔,對她永遠都充滿耐心。

但她不能說,所以她瞎說。

“我喜歡野蠻、霸道、不講道理的。”

“喲。”岳子封突然壞笑起來,“你這不是報你庭洲哥哥身份證號呢嘛。”

霜序自己都愣住了。

她只是往沈聿的反義詞說,沒想影射賀庭洲。

旁邊幾個人全在樂,有人笑著沖賀庭洲說:“噯,洲爺,霜序妹妹看上你了,怎么說?”

霜序跟著轉動脖頸。

包廂沒開那些花里胡哨的燈,暖橙的光線朦朧,鍍在人身上一層柔光。

賀庭洲靠著沙發,煙灰藍襯衣扣子半開,薄而鋒銳的唇里叼著根煙,就那么在氛圍燈的明暗光影里,瞇著眼瞧她。

霜序正要說話,他兩指夾著煙從嘴里拿下來,一把微啞低磁的嗓音:“暗戀我啊。”

霜序:“……”

真是天大的誤會。

他手里的煙就著臺面上的杯沿敲了敲,煙灰掉進淺棕色的威士忌,拖腔拉調地說:“死了這條心吧。我不玩朋友的妹妹。”

誰要你玩了。

她暗戀誰都不可能暗戀賀庭洲。

原本想解釋,但想到付蕓,也許讓大家都誤會她暗戀賀庭洲,能讓事情變得更簡單一些。

而且,她知道賀庭洲知道她的小秘密。

他這么說,就是故意捉弄她。

于是干脆不解釋,接了句:“哦,那我失戀了。”

岳子封笑瘋了,壓根沒當真,就賀庭洲那臭不要臉天天欺負妹妹的混蛋樣兒,人中邪了才暗戀他。

“裝什么蒜,你什么時候有節操了。”

賀庭洲也不惱:“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有。”

“你有個蛋。”岳子封一百二十分的篤定,“你要是有那玩意兒,以后你就是我爹!”

家里有妹妹的人特別有當哥哥的自覺,沒到十二點,岳子封就催著散場。

他們都喝了酒,岳子封正找人送霜序回家,瞥見賀庭洲,直接把霜序往他跟前一推:“正好,你沒喝酒,你送妹妹吧。”

上次被訛的經歷歷歷在目,霜序哪敢欠他人情。

“不用了,我自己……”

她的拒絕沒說完,賀庭洲眼皮垂下來乜她一眼:“怎么,你還想趁著夜黑風高非禮我?”

霜序:?

她莫名其妙:“我哪有。”

“那為什么不敢坐我的車。”賀庭洲一臉“別解釋,你就是覬覦我的美貌”。

他手指勾起隨便掛在沙發背上的高定外套,往肩上一甩,咬著煙,踩著松弛散漫的步子往外走。

霜序只能跟上去。

直到坐上副駕,也沒想明白這到底什么邏輯。

不坐他的車,就是想非禮他?

那誰要是想離他遠一點,豈不是愛他愛得要死要活?

想不通干脆放棄,賀庭洲這人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比如不喝酒,卻跑來酒吧這種全世界最吵鬧的地方睡覺。

他的思維可能就是喜歡另辟蹊徑。

賀庭洲把煙滅了才上車,把他的西裝外套往副駕丟過來,可能是忘了今天這有人,習慣性的一個動作。

霜序被他衣服上冷冽涼沉的氣息砸了一個撲面,扭頭看他一眼。

“拿著。”賀庭洲發動車子,單手掌著方向盤,絲滑地從停車位滑上大路。

跑車沒后座,也不能把他的衣服丟了,她只好疊起來暫時放到腿上,擺得端端正正。

承人恩惠,一句話不說不太禮貌,但霜序實在想不出跟他能聊什么話題。

聊生活?她跟賀庭洲的生活八竿子打不著,無從下口。

聊液氫無人機的項目?拜托,都下班了。

總不能聊他身上那些傳言吧,差點弄死人什么的……

燕城的公子哥不是誰都像沈聿那般出類拔萃,多的是驕奢淫逸的二世祖,惹出禍事也能靠家里擺平。比如鄭家那個出了名的紈绔。

霜序對賀庭洲知之甚少,只從別人口中聽過一些有的沒的。

賀司令當年在中緬邊界配合破獲過一個跨國販毒集團,那些人窮兇極惡,綁架了當時才五六歲的賀庭洲和他媽媽。他媽媽就是在當時犧牲的。

這事應當是個忌諱,無人敢在賀庭洲跟前提,霜序也只是在某次宴會上聽見幾個喝高了的男人管不住嘴泄露了一兩句。

回去好奇問沈聿,沈聿敲她腦袋:“這么愛打聽,給你改名叫宋打聽?”

所以在燕城這地腳下,賀庭洲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想怎么任意妄為,就怎么任意妄為。

賀這個姓氏是用權勢堆壘起來的高山,權貴三代,軍功顯赫,他有不高興了就把天捅破的資本。

正想得入神,賀庭洲的手毫無預兆地朝她伸過來。

霜序一個激靈,反射性地避開,后背挨住車門。

察覺她驚嚇的反應,賀庭洲眼皮微掀:“躲什么?”

他伸手打開副駕前的儲物盒。

微光從車外打來,那只手指骨修長,手背上筋骨起伏,野性的力量感。青色血管向上蜿蜒,沒入奢貴的襯衣袖口。

霜序看著他從里面摸出一盒糖,剝開一顆扔到嘴里,哂道:“咱們兩個害怕被占便宜的應該是我吧。”

“……”霜序默默坐好,“我這不是怕我占到你便宜嗎。”

賀庭洲黑眸瞥過來,低哼一聲:“你試試看呢。”

她有幾個膽子試試?

關鍵是,她又不傻。

車停到沈家門外,霜序下車一秒鐘都不耽擱,把疊好的外套放到座椅上,揮了揮手:“庭洲哥再見。”

然后麻溜地跑進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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