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芒果屋子

第八集里，鄭泌昌、何茂才二人簡直挑戰了我忍耐的上限，他們真可謂壞的深入骨髓，若只是勾心斗角那也罷了，但為了一己私欲，已上升到不顧民族大義，用可恥都不足以來形容。

在第七集里，沈一石用美人計想讓高翰文繳械，另一邊，海瑞和王用汲在碼頭救下了自發買糧的王大柱等淳安百姓，得罪何茂才。第八集，是這兩個事件的進一步發展。

1.鄭、何二人密談

救下淳安百姓后，海瑞、王用汲跟著何茂才來到了巡撫衙門。何茂才罵罵咧咧的說：“巡撫才能撤你們的職吧？那就帶你們找巡撫大人。”那口氣好像當場就要將兩個知縣就地正法，好自不量力。

何茂才單獨見了鄭泌昌，想要讓老鄭撤海瑞兩人的職，無奈的鄭泌昌只得拿出兩封信給何茂才看。一封是嚴府羅文龍寫的，主要是說海瑞和王用汲是裕王那邊的人。另一信來自楊金水，大概就是他要在宮里多呆一段時間。畢竟是要比何茂才高一級，鄭泌昌的政治素養也要高不少，他認真的跟何茂才分析了當前的形勢：嚴世蕃舉薦的高翰文，一過來就要阻礙他二人，裕王舉薦的兩個知縣，更是盯著他們不松手，偏偏這時楊金水還躲在宮里不回來，這說明了什么，朝廷已經亂了，大家都拿著刀砍向浙江。

本來鄭、何二人覺得胡宗憲到了高位，不知變通，現在方才知胡宗憲的高明之處，所謂看到了危險就要懂得退下來，雖然胡宗憲的為官之道和呂芳所說的思危不一樣，但在鄭泌昌看來，胡宗憲活得很通透。但他們不明白，胡宗憲也正面臨著一大困局。他們只看得到自己的難，因為他們自私。

簡單的來說，鄭泌昌分析的很透徹，嚴嵩和嚴世蕃承擔著彌補國庫虧空的重任，補上了就沒事，補不上嚴黨也就玩完。而裕王黨阻礙改稻為桑，就是為了扳倒嚴黨，而最先倒霉的，就是下面辦事的鄭、何二人。高翰文的到來，在第五集就說過了，一是為了監視下面的人不要貪的太多，二是改稻為桑失敗了，也好有個擋槍的人。

何茂才總結的很到位，又要補虧空，面子上還要光燙。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

既然怎么做都難，那何茂才這個小人的意思就是干脆把水攪渾，于是想出“通倭”這一步險棋。那么我們來看這步險棋是如何計劃的。

齊大柱這位桑農出現過好幾次，在第二集毀秧苗的時候，馬致遠就用“通倭”的罪名定罪齊大柱，而何茂才想要做實這一欲加之罪。

第一步：讓齊大柱帶著淳安百姓到倭寇那里去買糧

第二步：以通倭罪抓住齊大柱

第三步：讓海瑞這個淳安知縣去辦理通倭案

第四步：若海瑞不辦齊大柱，則海瑞是通倭同伙。若海瑞辦了齊大柱，那么百姓就不敢自發買糧，只有賤賣田地或者餓死，最后矛盾都指向海瑞，從而促成改稻為桑。

想法很不要臉，但怎么實施。辦理刑事出身的何茂才自告奮勇，原來牢里還關著一個倭寇，好吃好喝待著，好賤。

2.高翰文陷入困局

高翰文顯然是對蕓娘動了心的，但還不至于陷入，他還是有分寸。離開琴房后，高翰文和沈一石繼續探討絲綢之事。沈一石要給高翰文看賬簿，顯然高翰文拒絕，沈一石也不為人所難，你不看，我就念給你聽。

沈一石說了那么多，結果指向了一處，那些錢沒有進入國庫，都是嘉靖用在了別處。現在的復雜局面，說白了也是嘉靖造成的，改稻為桑也是嘉靖默許的，高大人又何苦阻撓，何不早日促成，這才是識時務之人。

高翰文還是很在意自己的羽毛的，不為高官厚祿，更為贏得身前身后名。沈一石再次發力，告訴高翰文，說輕一點，是他不解實情，說重一點，是書生之見。改稻為桑成功后，有那么多絲綢要織，不得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呀，大明朝怎么會讓他的百姓餓死。看起來沈一石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一邊有海瑞和王用汲守望者高翰文，一邊是胡宗憲之前的一番言教，高翰文沒有那么輕易松口。

最后，沈一石，只得說，請再給半個時辰，指導指導蕓娘的琴藝。

琴房里只剩下高翰文和蕓娘兩人，沈一石關上門的那一剎那，表情及其痛苦，一是因為他又一次將深愛的蕓娘推向了別人，這一次還是一表人才的高翰文，他可能真的要失去蕓娘了。另一邊，沈一石和高翰文都是精通音律之人，彼此都有遇知音之感，而他就要將高翰文毀了，于心不忍，痛苦和掙扎。上一集我們說過沈一石是極其矛盾之人，雖然他富甲一方，但是現實與靈魂的矛盾，讓沈一石深陷痛苦。

而另一邊，沈一石叫來了四個太監，并給了他們一人一張銀票，顯然是要讓他們去辦什么壞事。高翰文和從獨自彈琴到雙人彈奏，如果認真看劇，發現沈一石借撥打算盤也在彈琴，他們是三人合奏。

蕓娘，顯然是對高翰文產生了感情，以歸于邙山為證。半個小時后，四個太監進了琴房，以捉奸之名絆住高翰文。高翰文這才知道蕓娘是楊金水的對食，他是中了別人的奸計。四個太監很不要臉的圍住高翰文，要他留下字據。高翰文已進退兩難，他無法再糾纏下去，他是高雅之人，更多的人看到，便會更加的喪失顏面。實際上，這個美人計也是對高翰文管用，要是換了海瑞、王用汲這些人，就算看到和蕓娘在一起，人家也會相信是被陷害，但發生在高翰文身上就不容質疑，就像他也真實的對蕓娘產生了感情。

2.第二次審議議案

夜里，高翰文才回到府上，海瑞和王用汲等了他好久，畢竟次日就要進行第二次議案。一臉失落的高翰文歸來，只告訴海瑞和王用汲：“明日，你們要多為淳安和建德百姓著想啊！”

第二天，在巡撫衙門大堂之上，那篇議案原封不動的被再次發下來。何茂才冷嘲熱諷的說著“做文章應不著一字，凈得風流。”其實暗指對高翰文下的套。高翰文最初依然堅守著陣地，堅決不簽字。只等到送茶的下人端茶上來，將高翰文簽下的字條擺在茶水下面，高翰文才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見高翰文突然間妥協，明明議案分毫未改，今日和前幾日的態度卻截然不同，王用汲便忍不住起身想要問個究竟。

至于高翰文會如何回答，議案是否能順利簽訂，請等待第九集。

（文章首發于公眾號：芒果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