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間的節點或人生的關口

在時間的節點或人生的關口,沉思沉淪的意義

張建文

? 每到一個時間的節點,比如過年,比如生日;每到人生的關口,比如事業上的挫折,比如病痛,人難免都會去回顧人生, 正如司馬遷在《史記·屈原列傳》中闡釋《離騷》創作緣由時所說:“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窮則反本,故勞苦倦極,未嘗不呼天也;疾痛慘怛,未嘗不呼父母也。”人窮則反本,所謂本,就是天地父母,就是自己的來處。

在時間的節點或人生的關口,回顧來處,其實是在此刻沉思曾經沉淪的意義。胡適日記中提到自己曾經有一段時間日日打牌的日子,魯迅也提到自己在古槐下抄古碑的日子,魯迅的同鄉干國祥老師也曾在文章說到自己那段打牌喝醉的日子,這些沉淪的日子是否有意義?也曾懷疑過,進入南明之前,創建研究會之前,自己的人生是否算浪費?在高三拼命一年之后考上了大學,也曾懷疑過,高三之前的十年的浪蕩是否算浪費,如果早早開始努力,比如進入初中,甚至從高一開始就努力,自己是否可以考上清北?

換個思路想想,如果不是在別人刷題的時候看大量的閑書,如果沒有經歷過應試教育的煎熬,自己對人生、對教育的覺解是否會完全不一樣?老魏的高手令發出之后,身邊因反抗應試而脫離體制來到南明的所謂“成熟”教師越來越多,這些人的共同點是什么?決絕,執著,堅定?自由?純粹?

如果畢業之后就進入南明又會如何?魯智深沒有上過梁山就剃度又會怎樣?受過應試之苦,在應試的圍城中突圍,如果沒有這樣的經歷,是否能真正覺解教育的本質?沒有沉淪過的克爾凱郭爾是否能開創存在主義哲學?沒有沉淪過的波德萊爾是否能在罪惡的土壤上孕育出現代詩歌的絕色花朵?沒有沉淪過的干國祥老師是否能創造出全人之美教育?

2010年的自己,是悠閑自在的,也是絕望而無助的;2010年之后的自己,是瘋狂而執著的,也是充實而幸福的,這種充實而幸福,一直持續到2018前半年,自信爆棚,以為自己在專業上已經甩開別人好幾條街。后半年進入南明,遇到老魏、老干、江子、諶洪果老師,忽然悲催地發現,自己的專業,才在起點處。

2019年,從起點重新出發,沉淪之后是救贖,然而,在專業的起點卻發現,身體已進入調整期,去年暑假頸椎病初犯,寒假再次復發,因此,救贖是雙重的,精神與肉體,不然,肉體必將成為精神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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