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殤

你在努力的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拼盡了全身力氣用自己的所有去戰斗。因為你始終相信一切都會越來越好,可你不曾知道這天地又有誰被辜負。

? ? ? ? 大元一個剛從三流大學畢業的大學生,總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能做出一番事業賺很多很多錢,怎么花都花不完的那種。與他一起的那幾個朋友也都和他差不多,在這茍且的現實中幻想著有一天自己能飛黃騰達。但現實卻一再的提醒著他們的幼稚和不切實際。

? ? ? ? 大元已經在家里呆了好幾天了,之前找的工作干了沒多久覺得自己實在忍受不了單位的環境并且看不到一點升職加薪的可能就辭職了。這天大元正在家閑呆著,和他一起高中畢業提早步入社會的朋友給他打電話問他干嘛呢,給他打電話這個叫小吉。兩人互相一寒暄都知道了對方離開了之前上班的單位目前都在找工作中,皆生出同病相憐的感覺,之后兩人就約了一起去找工作,先到朋友那去匯合。

? ? ? 朋友之前在上班時租的房子一直沒退人也一直在那住著呢,正好先去朋友那還有個落腳的地,大元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心里想著。行李一收拾完就趕緊朝車站趕去了,大中午太陽毒的仿佛把空氣都曬化了,大元一邊發著牢騷一邊走著。終于到車站了,人總是這么多大元覺的更熱了,想趕緊上到車上去吹空調,腳步不由的加快了幾份。這時突然從旁邊冒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又矮又瘦,“小伙子找工作嗎?”這個男人問著大元。大元心里不爽到了極點,這都什么人呀,車站還真是什么牛蛇鬼怪都有呀,老子看起來就這么的落魄和不堪嗎?大元心里邊想著。嘴上卻說著”不需要,謝謝。”說完這句就加快速度上了車。

? ? ? ? 還是車上涼快呀,外面簡直能把人曬死,還刺的人眼睛生疼。大元坐好后嘴上嘟囔著朝著窗外看去。他一下就瞥見了剛才那個與他搭訕的男人,他又在對一個匆匆趕路的行人說著什么。唉,還是沒錢惹的禍啊,要是有錢剛就能從皮夾里取出厚厚的一疊錢高高的向天空拋去然后嘴上在非常霸氣的說上一聲爺不差錢。大元又在出神的想著,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激動。就在自己認為自己真是個款爺的時候小吉的電話過來了,把他從美好的幻想中拉了出來?!拔?,你小子什么時候打電話不好呀,偏要這個時候打,就不能讓我在美會嗎?!毙〖铝?,自己什么都沒做呀,也沒說一個字呀?!斑@是咋啦,受啥刺激啦?”小吉問到?!皼]事,可能還沒睡醒呢吧,一會就到了,到了給你打電話。”大元說到,說完就掛了電話。又不知到那神游去了。

? ? ? ? 好不容易捱到了小吉那,剛一進門就看見小吉那張占據了整個房間三分之一的特別顯眼的床,大元順勢就把自己身上的背包撇到了小吉那張很顯眼的大床上,自己也順勢到在了床上,好像經歷了一場打仗似的疲憊?!靶〖€別說你這地方雖然不大,倒也干凈整潔”。“這話說的,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呀”?!叭ツ愕模乙膊徊詈脝??!贝笤f到?!暗玫玫茫滥悴皇清邋萑?,行了吧?!毙〖f到。“知道就好”大元說到。

? ? ? ? “哎,說說吧你有什么打算,”大元問?!笆裁词裁创蛩?,”小吉說?!熬褪钦夜ぷ鞯氖卵?,還能是什么,”大元說著。“在看吧。”小吉說。“恩,也行。哎小吉,告訴你件特惱人的事。”“什么事呀?”小吉問。

? ? ? ? “我今不是坐車到你這來嘛,到車站的時候旁邊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男的問我要不要找工作。你說這都什么事呀”大元說著。“你這算什么呀,我告訴你一件事比你這更讓人覺得奇葩的事,要聽嗎?”小吉笑著問大元?!靶辛?,別賣關子了,要說就趕緊?!贝笤叽俚健!暗?,不吊你胃口了?!毙〖f到:“這不是前兩天出去找工作嘛,跑了一天累的不行了,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然后就打了輛直達宿舍的公交回來了。當時車上人超多把人能擠死,車開了沒幾站的時候上來了一個孕婦,直接走到一個有座位的人旁邊盯著那個人看了一會,我當時以為他們認識呢,可觀察了好一會不見那個人有啥反應,那個女的也不知道那根筋撘錯了就對旁邊坐著的那個人說:“我懷孕了?!蹦莻€人更絕,你知道回了句什么嗎?“小吉問到?!笆裁囱剑口s緊說?!贝笤叽俚健!澳莻€人說又不是我干的”?!澳阏f還有比這更奇葩的事嗎?”小吉問大元到。

“唉!你說這個社會都怎么了!”大元自語著,又像是在問著小吉。

? ? ? ? 今天工作也沒找成轉眼又是晚上了?!跋聪此伞贝笤f到?!八?、睡、睡”小吉回應著。

? ? ? ? 待小吉躺倒床上了大元說到:“小吉,你說咱哥倆是不是得好好聊聊,雖然說經常會打電話在電話里聯系,但也好久沒見過了”?!岸鳎蔷蛠韨€促膝長談吧,聊聊這些讓人生煩又尷尬的瑣事”?!昂?,哈哈哈哈”大吉放肆的笑著。

? ? ? ? “哎,你說的公交讓座的這類事我也有聽說過。說是有一老大爺上車之后看到車上沒有空座位了就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一個女孩的腿上,還有在公交車上罵人的大媽,說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尊重老人,一點素質都沒有。我有時就在想現在的人或者說社會是不是被什么莫名的詛咒了,才導致了現在的種種不堪。想著就讓人心里憋屈,忍不住想長嘯一聲吼散這沖天的戾氣”。“何必呢,如此糾結只會自己難為了自己”。小吉勸慰到?!笆前。伪啬亍贝笤哉Z的嘆道。

? ? ? ? “你想找份什么工作呀?”大元問小吉。“是啊,找份什么工作!”小吉嘆到。小吉接著又到:“說實話我現在很迷茫,咱們又沒啥手藝,我看也只能找個廠子進廠子里邊給人打工了?!毙〖f完這句話人一下子頹廢了下去像泄了氣的皮球。大元也無精打采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 ? ? ? “得了,不說這些了,越說越沒心情了。”“恩,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了,讓人心煩”小吉到?!懊魈齑蛩銕c起床?”大元問到?!霸缟掀唿c吧順便吃個早點,都好久沒早起吃過早點了。你說這一天到底是怎么了,渾渾噩噩的讓人不知所措。仿徨、迷茫、不安!”小吉嘆息著,又像是在問著大元。

? ? ? ? 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句話“生活可以簡陋,但不能粗糙”。我很是喜歡這句話,可以用來提醒和激勵自己。咱們現在的生活起居倒是已經很簡陋了,就是不知道粗糙不粗糙呢?大元問到。不等小吉回答大元又接著到:“是啊,不管生活如何簡陋,都不能粗糙。要在簡陋中保持一份精致,這樣我才能覺得自己還活著、還是個人,沒有讓自己被生活徹底打敗。”

? ? ? ? 小吉,我突然覺得現在的這種狀態就是生活,好、壞、悲、喜都隨它去吧!這樣的安靜就好,閉上眼仿佛自己什么都得到了。睜開眼又一切回歸現實,就如億萬富翁終究是億萬富翁、乞丐終究還是乞丐。人就是要分出個三六九等才能顯現出來一些人的落魄和一些人的所謂高貴。

? ? ? ? 也難怪一些人仇富、憤世嫉俗,說一些有錢人為富不仁頗有像詩人杜甫寫的《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中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意思。

? ? ? ? 大元就這樣一個人自顧自的說著,小吉也不去打斷他,只是靜靜的聽著,也恍惚感到整個世界一下子停止了喧囂,時間的流速仿佛都慢了下去,只有大元的聲音和掛在墻上時鐘秒針的嘀嗒聲在耳邊?!斑@就是生活嗎?”小吉也像魔怔了一樣喃喃自語著?!靶〖贝笤傲艘宦?,“恩?”小吉疑惑的應到?!澳阏f做點生意可好,不去給人打工”大元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話。“什么生意呀?”小吉問到?!百u手機”。“額!”“額什么額,你看現在的人特別是年輕人換手機的頻率是不是很高,基本上半年就換一個新手機”。“也是”小吉深有同感的應著。“廣告詞我都想好了”?!笆裁磸V告詞?”小吉好奇的問到?!澳阆胍I潮流嗎?你想走在時尚的最前沿嗎?還在為使用哪款手機而煩惱嗎?想永久不換手機嗎?老年機一步到位,你值得擁有?!薄叭ツ愦鬆數摹毙〖αR到。“唉,生活已經這么枯燥乏味了,你就不能幽默點嗎?”大元調侃到。“有你這么幽默的嘛,大夏天我都覺得冷”小吉也調侃了一句到。

? ? ? ? “都來你這第二天了工作還是一點眉目都沒有,找個工作怎么就這么難呢!”大元疲憊的嘆道?!靶〖?,你說人要是死了是不是就會去天堂,那里什么都有,所有的東西都不需要花錢去買?;蛘哒f那里根本就沒有錢這個概念。每個人都只需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從而換取你所需要的物品。那里也沒有嚴寒更沒有酷暑,只有春的生機和秋的收獲?!贝笤倳诼燥@無奈和疲憊中幻想著天堂,用來緩解現實生活中的種種壓力和不堪。他又到:“小吉你有沒有想過死亡?” “有”小吉很干脆的答到。大元又接著問到“那你害怕死亡嗎?” “不知道”小吉想也沒想的就應到。“是啊,問這個話題太沉重,不說這些了,在說下去就真的走火入魔了”大元無奈的自嘲到。

? ? ? ? 此刻的大元在腦海中思索著已無心睡眠。他在想著自己這么些年來都干了什么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 ? ? ? 此刻的他沒有眼淚、沒有痛苦、沒有后不后悔,有的只是麻木。對,此刻的他仍在逃避、仍在自欺欺人,他接受不了自己一事無成還像個行尸走肉一般的游走在那些社會最底層的那群人當中。他突然感覺到自己有點窒息像是快要瘋了,他在心里瘋狂的嘶吼著像頭野獸一般。他現在也希望自己是野獸,可以用利爪和獠牙撕碎這讓他痛苦的一切,誰讓他感到痛他就撲上去扯碎誰??墒撬荒芟胂?,是的他只能想想。現實中他懦弱、卑微。

? ? ? ? 他不知道人們口中所說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世人們口中所講的成功于他而言在多遠的未來。他害怕成為父輩那樣的人,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就渾身沖滿了戾氣變得暴躁、不安,他努力的平復了下心緒?!靶〖彼械剑瑳]人應,他回頭看發現小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睡著了,他又回頭看了看表已經凌晨三點多了。這個點還有熬夜的人嗎?或許有或許沒有,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苦澀呢。他又想了一下,熄了燈也睡下了。

? ? ? 凌晨三點的燈火依舊通明,只是街道上少了行人,顯得有幾分冷清。你若是沒睡的話就會發現會有推著小車賣早點的人們忙碌的身影隱在夜色下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勞作,為了生計、為了一家老小。像一朵野花點綴著這個城市。

? ? ? ? 大元曾說有時他覺得他和世人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們在生活,而自己在生存。所有的人他們都有自己的理想并且一直在努力實現中,今天買了臺電視、半年后又攢錢買了輛汽車等諸如此類?;蛟S他與那些人一樣做著同樣的工作,拿著同樣微薄的薪水,而他只有最原始的欲望或者說本能保證自己不會挨餓??墒撬彩且粋€有野心的人啊,以前每次和朋友談起那些理想他眸子里的光亮的灼人。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收起了所有的驕傲,放棄了為之堅持的夢想,或者說少了一些不切實際多了幾分現實。就這樣肆意的讓生活蹂躪,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患者任憑歲月的蹉跎。

? ? ? ? 睡著的時候時間是過的最快的,白天過的太慢,只有晚上時間才能稍微快點。這是大元來這幾天后對自己現狀最好的詮釋。整天不是除了出去找工作就是悶在房間里發呆。

? ? ? ? 所幸他有了一份工作,是他最討厭的那種工作,在一家工廠給人上班,一天十二個小時,白班、夜班各一個月來回到。上班的第一天大元剛推開車間門進去就出了一身汗瞬間就有了辭職的念頭,里面太熱了還蒸的不行,外面四十度的高溫大元感覺都比里面要好很多,可是為了生計他不得不忍受著,他在心里時刻提醒自己這只是暫時的他不要一輩子都呆在這,更不能一輩子都做這樣的工作。可是又能如何呢,除了此地他別無去處,這是他最大的悲哀。

? ? ? ? 小吉呢也有了一份工作,在一家酒吧的后廚給人打雜。之前他們也在一家網吧給人做過網管可是一個月的工資交了房費、水電費后所剩無幾??墒撬麄兦逍训闹肋@樣的生活只會越來越糟,所以他們辭掉了網管這份看起來輕松卻茍且的工作只為了多掙點錢讓自己過的好一點,哪怕只有一點點。

? ? ? 或許他們也清醒的知道若是夢就該醒,只有做出改變才能讓生活有一絲轉機。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內心經歷了怎樣的煎熬與掙扎,可是這一切又是那么的徒勞和蒼白,只是從這一個坑跳到另一個坑罷了。

? ? ? ? 自從他們各自有了自己的工作之后聯系也就越來越少了。這天剛一下班大元的電話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小吉打的“你小子終于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還不等小吉開口大元就一通說?!拔蚁虢o你說個事”小吉說著?!岸鳎f吧什么事”大元問“閆給我打電話了,問我干嘛呢,我說閑著沒事。他就說讓我去他那。”小吉告訴大元?!澳阍趺慈パ??剛找到一份工作干了一陣子,剛做順手若是請假去他那的話恐怕得一個禮拜請呢。我聽說閆在廣東呢,你坐火車得兩天才能到呢,來回路上就得四天的時間。再說了我們和閆也差不多有兩年沒聯系過了,我們也都不清楚他現在在干嘛。你一個人貿然去我也不放心,畢竟你、我也都沒出過遠門”大元勸到。“你忘了我們是最好的兄弟,曾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要一起闖天涯的。”小吉說到。大元見小吉態度這么堅決只好囑咐小吉到:“那你一個人一定要多注意安全,有事記得打電話。” “恩”小吉應到。就這樣小吉辭掉了剛找的工作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去了大元心目中的遠方。而大元就一直在工廠里像一臺沒有靈魂的機器般麻木的重復著這簡單又枯燥的工作。

? ? ? ? 自從他們各自有了自己的工作之后聯系也就越來越少了。這天剛一下班大元的電話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小吉打的“你小子終于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還不等小吉開口大元就一通說?!拔蚁虢o你說個事”小吉說著。“恩,說吧什么事”大元問“閆給我打電話了,問我干嘛呢,我說閑著沒事。他就說讓我去他那。”小吉告訴大元?!澳阍趺慈パ剑縿傉业揭环莨ぷ鞲闪艘魂囎樱瑒傋鲰樖秩羰钦埣偃ニ堑脑捒峙碌靡粋€禮拜請呢。我聽說閆在廣東呢,你坐火車得兩天才能到呢,來回路上就得四天的時間。再說了我們和閆也差不多有兩年沒聯系過了,我們也都不清楚他現在在干嘛。你一個人貿然去我也不放心,畢竟你、我也都沒出過遠門”大元勸到。“你忘了我們是最好的兄弟,曾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要一起闖天涯的。”小吉說到。大元見小吉態度這么堅決只好囑咐小吉到:“那你一個人一定要多注意安全,有事記得打電話。” “恩”小吉應到。就這樣小吉辭掉了剛找的工作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去了大元心目中的遠方。而大元就一直在工廠里像一臺沒有靈魂的機器般麻木的重復著這簡單又枯燥的工作。

? ? ? ? 大元有時心里還會念道小吉,也不知道小吉現在怎么樣了,也走了差不多半年時間了,走的時候也沒給家里打個招呼,小吉的媽媽還打電話問過他小吉現在干嘛呢。所以大元決定給小吉打個電話問一下,電話撥過去了?!拔埂毙〖陔娫捘穷^應到。“小吉,那邊怎么樣?還適應嗎?閆還好吧?”大元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恩,這邊一切都好,我現在正和閆一起搞一個項目呢,還想著給你打電話讓你也來呢,你電話就撥過來了。”“是嗎?感覺你現在過的挺好啊,還讓我替你白擔心,你媽還給我打電話問過你呢。我說你一切都好,就怕她擔心,看來是我多慮了。”“所以你也趕緊來吧,來了咱們兄弟一起干?!本瓦@樣一個電話大元被小吉騙到了廣西一個搞傳銷的地方,這是大元去了之后才發現的。就這樣大元也辭掉了工作去了小吉口中所謂的廣東和自己的兄弟干一番事業。在火車上大元曾無數次的想著自己衣錦還鄉的場面,父親、母親在村人面前為他自豪時那瀟灑的神情。終于到地方了,一下車大元就迫不及待的給小吉撥了電話“喂,小吉我到了,剛下火車,快來接我吧,好吃、好喝的都快給我備上?!薄岸?,馬上就到”還不等大元在說什么小吉說完就掛了電話。果真小吉馬上就來了,大元這呢??匆娔懔?。“一路上辛苦了”小吉說著?!斑€好” “恩,那咱們就走吧,先把你的行李給你放好,然后咱們出去吃飯”?!昂谩贝笤纱嗟膽健?/p>

? ? ? ? 吃的第一頓飯菜很好,有魚有蝦。到了住的地方也很好,三室一廳家電也都有,而且還在十八層可以眺望遠方看看街道的車水馬龍。大元就這樣無所事事的呆了好幾天,剛開始感覺真的很是愜意,可是時間長了就感覺無聊了,卻一直不見小吉開口說工作的事。所以他打算開口問下小吉,問完之后就見小吉打了個電話說是一會有個朋友要來,過了一會來了一個人年紀不大,大元感覺應該比他還要小個一兩歲吧。剛一進門大元發現那個人先是目光在房間掃了一圈后最后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澳愫谩蹦莻€人先開口了對著大元問好?!澳愫谩贝笤貞!敖裉靹偟絾??感覺這里怎么樣?還適應吧?”這個人一連問了大元好幾個問題,讓大元感覺到很是親切。所以大元很友好的一一回應著對方。之后的每一天基本上都有人來家里做客,或者是小吉帶著大元去拜訪那些小吉在這里認識的那些所謂的朋友聽那些人“講課”每個人都很親切友好。可是大元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他意識到自己被騙了,被騙進傳銷了,他很害怕,他想逃??墒撬绿优懿怀晒Φ脑挶话l現后下場會很慘,就這樣他一邊裝作若無其事一邊默默的尋找逃跑的機會。最后他跑出來了,可是他卻并沒有感到劫后余生的喜悅,反倒心里難受的快要窒息。他走在路上茫然四顧突然間就覺的天地之大卻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驀然心底就生出一股悲涼。相處了十多年的好朋友、鐵哥們就這樣欺騙了他。他以無力去恨,此刻的他想家了,想爸爸、想媽媽了,想家中的一切,還有家里的那些土地。他很想回家去看看爸、媽,更想吃到媽媽下的那碗面,告訴他們自己一切都好??墒撬嬖V自己不能,他怕村人異樣的目光,更怕爸爸媽媽傷心。但他卻悄悄的替小吉去看了他的媽媽,那個在他印象中一年前還容光煥發的女人仿佛一下子多蒼老了十年。

? ? ? ? 大元拿起了手中的手機看了看又放下了,不知是要打給誰……

? ? ? ? 人生每一次選擇都是一種修行,成佛也好、成魔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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