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知我意

第1章 親手結(jié)束

夜靜如水。

沈司寒一身酒氣,扯下領帶綁住白安的眼睛,他粗暴的扯下她透薄的真絲睡裙,整個過程,沒有一絲一毫留情。

白安想反抗,雙手卻被牢牢禁錮,只能將悲憤化為言語,“沈司寒!你是不是害怕面對這雙和白苓像極的眼睛才將它蒙住?是不是怕它看見你對我做的那些殘忍的事?!”

胸口因怒氣劇烈起伏,摩擦著沈司寒火熱的胸膛。可惜那長在里面的心,是冷的。

白安今天終于從別人口中得知,她將真心毫無保留獻給了眼前的男人,卻被他視作草芥,隨意踐踏。

結(jié)婚兩年,沈司寒每月只在15日這天要她。他們的結(jié)婚之日,也是他痛失所愛之時。

雖然這次白安的反抗似乎比以往更加強烈,但沈司寒沒有停下的打算,勾了勾嘴角,笑地嗜血:“你早該清楚,這都是你應受的。霸占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不是嗎?沈太太!”

話落,他順手將她身上最后一點遮羞的衣物扯下,順著邊緣往上,所到之處燃起層層欲火。

白安咬著唇,堅持不想發(fā)出呻吟,說話也變得斷斷續(xù)續(xù):“你得不到白苓……是你的命!當年……即使跟你結(jié)婚的人,不是我,也不可能是白苓。是你們沈家,丟不起臉,就讓我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

“呵呵,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干二凈,這種事果然沈太太做的最熟練了。”沈司寒撐起身子,指腹隔著布料輕撫白安的左眼,眼底一片黯淡。

兩年前的婚禮,新娘本是白苓。

然而誰都沒想到,最后出現(xiàn)的確是白安!

她巧笑嫣然,不顧周圍詫異的目光走到他身邊挽著他手臂,不知羞恥道:“久等了,我才是今天的新娘。”

每每想到這,沈司寒都恨不得將她撕碎,話語間句句藏著刀刃:“像你這樣恬不知恥的女人,根本不配作沈太太的位置。”

白安心中苦澀,笑的悲涼:“你始終認為,是我害的白苓,就算不是我,你也給我定罪了不是嗎。”

當時沈司寒當著眾媒體的面無法改變現(xiàn)狀,只好硬著頭皮將婚禮進行下去。

過后才知道,原來白苓在婚禮前天晚上,被沈家的人查出跟一個男人在酒店密會,還有他們睡在一起的照片為證,沈老爺子大怒,認為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嫁入沈家,于是安排了白安臨時充場。

“別以為我沒查過,一切都是因為你給小苓下藥才鬧成這樣,這應該是你慣用的手段吧?”

白安愛著沈司寒,沈司寒卻愛白苓。于是所有人都認為,她一定是為了得到沈司寒不擇手段。

趁著沈司寒放松之際,白安鉆了空,一把扯下領帶,直視著他,“你看清楚,我是白安,不是白苓的替代品!”

“如果沒有我,你們沈家都會因為白苓成為全城的笑話。如果沒有我,當初的你又真的敢娶白苓嗎?你的猜忌你的偏執(zhí),根本無法讓你接受一個不完整的白苓吧。”

“你閉嘴!”他一直無法直視的傷痛就這樣被白安殘忍的剖析了出來。

沈司寒不再猶豫,更不想繼續(xù)面對那雙含霧的眼瞳,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橫沖直撞進入白安的身體,將她掠奪……

這是兩年來最難熬的一夜。

沈司寒從她身上索取完后從未露出過滿足表情,反而像完成了一樁任務,繼續(xù)進浴室沖洗。

白安早已穿好衣服,攔住沖洗完畢即將穿衣走人的沈司寒,抱著最后一絲希冀問道:“這兩年,你對我真的只有恨嗎?”

而沈司寒的反應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譏諷道,“不,我感謝你,讓我見識到這世上最惡毒的手段。”

“那我們離婚吧。”白安說。

這句話用光了她所有勇氣,連最后一絲對沈司寒的熱情都被消耗殆盡,她還有什么留念的必要。

沈司寒咪了咪眼睛,試圖從白安身上看到一絲妄言的意味,最終像確定了答案,涼薄的笑道:“這婚是你說結(jié)就結(jié)說離就離的嗎?”

“你不愛我,我還你自由,不好嗎。”

白安其實很害怕,沈司寒一旦拒絕了,她真的會誤解他在挽留她。

“明天民政局門口見。”

話落,沈司寒不再多做停留,步伐匆忙走了出去,房間里再也沒有他的味道。

白安坦然接受,她親手結(jié)束的一切。

第2章 沈太太的位置

次日,收到沈老爺子回國的消息,沈司寒特地派車大早上去接白安,去和沈老爺子吃了頓早餐。

飯桌上,老爺子看著毫無互動的兩人,打趣道:“怎么?是在我面前不好意思說話了嗎?”

“沒有的事爺爺,白安她最近什么不舒服,所以……”

沈司寒本想在老人面前做做戲,然而話沒說完就被白安打斷:“爺爺!我們要離婚了。”

“什么?”

“抱歉讓您失望了,其實我從來都不愛司寒,我和他在一起簡直度日如年。”

“白安!”沈司寒低吼。

“請您成全我們。”

說完,白安起身對著沈老爺子90度鞠躬,眼里含著霧氣,卻目光堅定走出了沈宅。

任憑沈老爺子如何在身后追問,她也不再回頭。

……

出了沈宅,白安第一次感到心情輕松,四處游走。

本想在街上閑逛一會,卻接到了一通電話。

“小姐,你讓我們查了這么久的事終于有眉目。當年和二小姐一起被拍到的那個男人居然是沈木舟。”是她在白家的親信盛澤。

“你是說沈家那個突然消失的大少爺?他跟白苓怎么會有交集?”

“兩年前沈家大局未定,沈木舟是沈司寒在沈家爭權最大的對手。當時沈木舟作為長子在沈家的威望其實比沈司寒更高,做繼承人的希望也更大,白苓雖然表面上是沈司寒的女友,私底下卻和沈木舟有密切來往,為的就是將來不論誰勝出她都能做沈家的主母!”

“那她為什么當初還要答應司寒的求婚?”

“她本不想答應的,所以在結(jié)婚前一晚去見了沈木舟,沒想到卻被沈家的人抓個正著,沈木舟失去了競爭機會,白苓也丟了沈太太的位置。”

白安不敢置信,接著追問:“所以他們后來還制造了偽證陷害我?”

“沒錯!而且小姐你還要注意,沈老爺子在婚前許諾給你的沈氏股份,條件是不能離婚,這似乎也被二小姐盯上了,她最近可能會有所行動。并且……老爺這幾年身體抱恙,也被她控制起來了,我們接近都難。”

白安攥緊雙拳,努力克制自己。

原來當年的一切都是白苓自作自受,又利用沈司寒對她的信任讓白安替她背了鍋。

現(xiàn)在還想控制她父親來以此要挾她!

既然白苓如此殘忍,她又何必留情。

想讓她離婚?門都沒有!

“繼續(xù)查!還有,保護好我爸。”

“是。”

掛了電話,白安只覺得大腦已經(jīng)不受自己控制,憤怒得快要失去理智。

她需要一個發(fā)泄口!

于是又刻不容緩撥通了沈司寒的號碼。

“你把爺爺氣成這樣還好意思打電話給我?你不用這么迫不及待,我待會會派車接你去民政局。”話筒里沈司寒的聲音揚了出來。

白安再也克制不住,嘶喊出聲,“不,我不離了。沈司寒,我就算得不到你的心,也要一輩子霸占著沈太太的位置,我要你永遠娶不到白苓!”

“你知不知道,耍我的代價是什么?”

他的聲音像來自地府鎖魂的使者,陰沉的可怕,但白安仿佛已經(jīng)忘了害怕的感覺。

她報復性說道:“對啊,我就是耍你,我就是看不慣你愛著白苓的樣子,可是你從來沒見過她陰險惡毒的丑陋模樣吧?沈司寒你給我聽著,我白安就算死了也要霸著沈太太的位置,你以為你的愛值多少錢?就算沒有名分,也好過那個進不了門的你心愛的白苓。我得不到幸福,你們也別想好過!”

沈司寒從未見過這樣白安,都能透過話筒想象到她聲嘶力竭的模樣,甚至不給自己反駁的機會就把電話掛了。

這個瘋女人,一開始就沒打算離婚吧,存心讓他在爺爺面前難堪而已!

所以,她一直叫喊著愛他,其實根本就是看中沈太太的名頭是嗎?

原來過去她口口聲聲在人前說喜歡他,只是為了跟她妹妹作對是嗎?

思及此,沈司寒重重將手機甩出,目光如炬,周身透出的堅硬與冰冷使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第3章 示威

薄霧冥冥,華燈初上。

某高級會所里,白安精致的小臉上尤見淚痕,眉頭深鎖,目光在各個雅座上頻頻流轉(zhuǎn),最后鎖定沈司寒與白苓談笑的位置。

那笑容不曾屬于她,連眼里的深情和欣賞對她來說都是奢侈品。

兩人之前不知說了什么,她看見白苓忽然彎下嘴角,楚楚可憐道:“姐姐本來就是白家大小姐,難免有些脾氣,教訓一下我也是應該的,司寒你不要為難姐姐。”

白安差點沒笑出聲。

她什么時候教訓過白苓了?看來白苓平常沒少沈司寒面前這么抹黑她。

好,既然白苓都這么說了,她不成全豈不是不給她面子?

旁邊正好路過一名侍者,托盤上撐著一杯香檳,白安順勢拿過。

白苓和沈司寒顯然都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xiàn),白安招呼都沒打直接將香檳從白苓頭上淋了下去。

“有什么話當著我的面說,在背后編排算什么本事!惡不惡心?”白安冷笑道。

“啊——”白苓尖叫出聲,眼里的怒火在看到白安后化為淚水,哽咽道:“姐姐,我知道你容不下我,可你也沒必要在司寒面前讓我難堪啊……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

“呵,你在另一個男人面前是不是也這么會偽裝啊?”

“白安!”沈司寒一聲歷呵,扣緊她手腕,“鬧夠了沒有!給小苓道歉!”

白安淡定放下手中的杯子,余光準確捕捉到白苓眼中一閃而逝的得意,隨即笑得意味深長:“道歉?呵。”

“啪——”

看著白苓腫起來的臉頰,白安漫不經(jīng)心的甩甩手,嗤笑道:“這就是我的道歉,滿意么?”

白苓捂著臉,淚水溢出眼眶,求救地看向沈司寒:“司寒,我還是先走吧……”

“你不需要走!”沈司寒攔住白苓,目光凌厲的質(zhì)問白安:“白安,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派人跟蹤我再到這里來鬧事,你以為這樣就能宣誓自己的主權讓我承認你的名分么?”

“是啊,我的丈夫跟一個野女人在外面共度良宵,我不宣誓主權難道等著別人搶走我的位置嗎?可笑!”

白安成功把沈司寒激怒到邊緣了,男人一把將她扯過,一路帶到會所的雜物間,用力將門關上。

封閉的空間加上心里的恐懼,白安身子止不住輕顫。

沈司寒步步逼近,笑的滲人:“我覺得你還不知道怎么做好沈太太吧?不如讓我來教教你。”

話落,沈司寒直接將白安抵在門上,欺身而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衣訣邊緣探入,霸道的氣息包裹著她。

白安沒有退路,也不想求饒,她冷笑譏諷道:“你只會折磨真心愛你的人!你是全天下最蠢的人,被人蒙在鼓里當猴耍,心比蛇蝎更殘忍!沈司寒,你……”

未說完的話被堵在喉嚨,幽暗的雜物間里傳出女人的罵喊聲,氣氛旖旎。

門外,白苓不知什么時候跟了過來不停的拍打門面,“司寒,你們出來啊,有什么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司寒……!”

白安承受著沈司寒的蹂躪,緊咬著唇,騰出一絲氣息回應門外的白苓:“是不是很嫉妒啊?你心愛的沈司寒現(xiàn)在……啊!”

白苓又不死心的敲了幾下,然而房間內(nèi)的兩人,仿若將她隔絕,任憑她如何叫喊,只聽得里面?zhèn)鱽黻囮囃纯嗟纳胍鳌?br>

白安的示威余音繞耳,白苓終于停下手中的動作,雙拳緊握指骨泛白,怨入骨髓的恨意再也藏不住,“白安,我要你不得好死!”

第4章 不如去死

沈司寒在白安身上得以饜足后從不會多停留一秒。

白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支撐著走出來的,她視野逐漸模糊,終是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再醒來時,鼻尖充斥著消毒水味,有位小護士邊幫她換水邊道:“醒啦?喏,那是你的檢查報告。不是我說你,既然有了孩子就要安心調(diào)養(yǎng)別去折騰自己身體了。還有你丈夫呢?妻子有了孩子不知道嗎?怎么出事了也不來看看啊?快給他說說吧。”

孩子?

白安無心聽別的,匆忙翻開檢查報告,大大的陽性兩個字讓她手腳發(fā)麻。

“我的孩子……沒事吧?”白安小心翼翼的問。

“這次是沒什么大問題。但孩子兩三個月前同房容易造成宮縮之類的不良影響,讓你丈夫也注意點!”

那護士說完便走了,病房又恢復了安靜,白安此刻卻心亂如麻。

本打算去找醫(yī)生問問情況,卻在路過一間產(chǎn)婦病房時,看見一個男人抱著懷中嬰孩,臉上盡是寵愛,床上的妻子露出欣慰的笑容。

沈司寒如果知道她有了屬于他們的孩子,是不是也會同樣驚喜?

白安迫切想知道答案,她忐忑地播通沈司寒電話,“……司寒,你在哪?我有事跟你說。”

“我現(xiàn)在沒空,昨天小苓急性腸胃炎犯了,我得照顧他。”

“我也在醫(yī)院,就耽誤你幾分鐘時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給你說。”

“沒空,有事找你們白家的人。”

“這件事只有你能解決。”

“你的事再重要也不比小苓的命重要,別再煩我!”

話筒里傳來的忙音像一盆冷水,徹底澆滅了白安的希冀。

原來,沈司寒的答案遠比她想象的更殘酷。

但這件事,沈司寒必須跟她共同面對!他必須盡到做父親的義務!

想到這,白安回到病房收拾東西,決定直接去沈氏找沈司寒。

輕車熟路來到頂層,沈司寒正埋頭批文件,聽見動靜抬頭一看是白安沒有一點意外,譏諷道:“不是說暈倒被送去醫(yī)院了嗎,恢復的可真快。”

面對沈司寒的譏諷,白安盡量扯出一抹微笑,“司寒,剛才我檢查醫(yī)生說……”

“說什么不關我的事,除了離婚,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

白安閉上眼睛,努力將淚水咽下去,“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聽我說。”

“不如你去死?”沈司寒頭也沒抬,冷冰冰的說:“白安,你現(xiàn)在說什么我都不會信,一個為了報復自己妹妹用盡各種手段的女人,除了以死明鑒沒有更好的辦法。”

白安緊緊攥著手中的彩超單,態(tài)度堅硬道:“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不僅不會死,還會好好活著,好好坐沈太太的位置,讓白苓一輩子也得不到它,得不到你!”

沈司寒因她的話氣的發(fā)狂,甩掉手中的鋼筆,“滾!”

“好,我滾!”

白安失了魂般逃離沈氏,室外驕陽似火,心卻陷入三月寒冬。

他那么希望她去死,她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他。

但就算死,她也要拉上白苓陪葬!

一路驅(qū)車來到白苓所在的醫(yī)院,白安一進病房就拔掉白苓的針頭,連拉帶拽將人帶到天臺。

白苓還未從突發(fā)狀況中反應過來,再往下一看,眼白一翻尖叫著:“啊——白安你瘋了!”

而白安只是動作木訥的掏出手機打給沈司寒,“我和白苓現(xiàn)在在天臺,我只給你15分鐘,看不到人我就帶著她跳下去。”

白安說完便毫不猶豫掛了電話,轉(zhuǎn)頭對白苓淡淡道:“沈司寒要我去死,妹妹,你陪我一起吧?陰間地府好作伴啊。”

第5章 以死明鑒

白苓哭的撕心裂肺,破口大罵:“瘋子!白安你就是個瘋子!”

白安冷笑,她早就被他們逼瘋了。怔怔盯著自己肚子,眼里閃過一抹悲戚,直到沈司寒沖進來,她才收回目光,悲涼的笑。

“來的挺快。”

沈司寒喘著粗氣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后先揚起一道尖利刻薄的嗓音:“作孽呀!白安你這個賤人快放開苓苓!”

是白苓的母親許婉萍,她正欲沖上去便被白安呵止:“不許過來!”

許婉萍停住腳步,求救地看向沈司寒,“司寒你快想想辦法呀,白安死了沒關系,苓苓要是死了你舍得嘛?!”

沈司寒不理許婉萍,直直看向白安,“你要跟我說什么,現(xiàn)在說吧。”

“你說希望我死,是真的嗎?”

“說你的事!”

白安深呼吸,猩紅著雙眼道:“兩年前婚禮上白苓沒有嫁給你,這其中的緣由只有沈家和白家知道。你過后調(diào)查的那些結(jié)果,種種證據(jù)都指向我,可你有沒有想過,白苓如果真的無辜,當初為什么沒有站出來澄清?”

沈司寒沒有說話,眼神意味不明。

白苓方才蒼白的臉色瞬間被嚇成慘白,著急忙慌解釋道:“不是的!我當時又害怕又傷心,根本沒來得及解釋就……”

“是來不及解釋還是根本就無從解釋?”白安冷冷打斷,“當時你根本沒有選擇吧?因為你一旦站出來澄清,沈木舟就把你們之間的事曝光,根本沒有挽回的余地。你把沈家二少耍的團團轉(zhuǎn),為的就是不論最后是誰掌權你都能做沈家主母,你不會讓這些計劃功虧一簣,于是選擇制造證據(jù)污蔑我。對吧?”

“哦我忘了。”白安狀似恍然地看向沈司寒,“你還不知道當年那個男人就是沈木舟呢。”

空氣似乎瞬間凝固了,白苓忘了害怕,連抽泣聲都停止了。

比起沒有護欄的頂樓邊緣,沈司寒渾身散發(fā)的吏氣更讓人恐懼。

許婉萍手里泛著冷汗,不停地用余光瞄向沈司寒,眼珠一轉(zhuǎn)朝白安斥道:“你說什么呢!就算你見不得苓苓好也用不著這樣誣陷她吧,好歹她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你爸爸要是知道你這樣對待妹妹一定很傷心!”

許婉萍是聰明的,知道白安聽見父親一定會有所動容,連反駁的話都堵在喉嚨里,整個人又失了神。

沈司寒短暫的失去了思考能力,沉著聲音道:“你把說清楚。”

白安被拉回神,張了張嘴正欲回應,卻被白苓扯著作勢往下跳,話也被白苓搶了去,“我不活不活了!讓我死吧,被污蔑就算了還要被親姐姐落井下石,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兩人互相拉扯著,樓下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圍觀群眾,甚至不知什么時候救援團隊都已經(jīng)鋪好了救生氣墊。

“啊——!”

一陣驚呼中,白苓摔回天臺內(nèi),白安則生生被推了下去。

沈司寒瞳孔驟縮,縱身撲向邊緣處想伸手拽住她,卻只是撈了一把空氣。

“白安!”

她以極快的速度向下墜落,最終摔在救生墊上。

沈司寒聽見,自己的心跳也跟著漏了一拍,呼吸都凝結(jié)了。

他沒想過白安會以這樣的方式驗證他口中的“以死明鑒”!

她向來生命力頑強,絕不會隨意有輕生的想法,再說下面還有救援人員,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的!

“司寒!司寒你不能走,苓苓現(xiàn)在很脆弱,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不能走呀!”

許婉萍拉住正欲走掉的沈司寒,卻被他用力甩向一邊,“我會讓醫(yī)生上來。”

“可是……”

“讓開!”

“白安她是摔在救生墊上,可是苓苓呢?身體還沒恢復就被她拉來這兒,司寒,你總得先把苓苓送回病房吧!”許婉萍不依不饒道。

沈司寒頓了頓,回首狠戾道:“你再不放手,我不敢保證現(xiàn)在把你扔下去還有救生墊。”

許婉萍楞在原地,不敢相信沈司寒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兇手!

待沈司寒走后,她才狠狠跺了跺腳,“他干嘛那么著急那個小賤人的死活?死了才好,死了他不就能和你結(jié)婚了!”

白苓瞪著他離去的方向,倏然笑的陰狠,“媽,讓他去吧。白安……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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