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聽我朋友說,她關系最好的閨蜜剛剛生了小孩,但是她連自己閨蜜什么時候結的婚都不知道。曾經她倆關系好的,一個來大姨媽,另一個二話不說跳下床給對方洗內褲。
可是現在她們卻只能稱得上朋友圈點贊之交,雖然還存著彼此的電話,但已經完全不確定是否還能打的通。
為什么我們走著走著就散了?
01
前幾天看董卿主持的節目《朗讀者》,她在第一期“遇見”中說古往今來也有很多的文字,描寫各種各樣的遇見,有撩人心炫的“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也有寶玉與黛玉初次相見歡喜的“這位妹妹我曾經見過”……世間有千萬種文字述說遇見的美好,卻很少有人愿意提起別離。
之前在大學的時候,有一個關系跟我特好的姑娘。當時她在江西,我在湖北。
兩人怎么熟悉起來的我記不得了。當時我們會每天互踩空間不跑堂,每天一個電話聊著八卦,和男朋友鬧矛盾了我第一個打電話安慰,跨年的時候我們一起數著54321,祝福著彼此新年快樂,當時室友都以為我談戀愛了。
開學不久,有一次因為一些事情沒來的及回她的消息,后來手機又沒電了,就忘了這個事了。晚上回來一開機,有10多條未接電話,嚇得我以為發生了什么事,立馬回了電話過去。她立馬像個小朋友一樣哭得“嗷嗷”叫,還以為我出了什么意外。我當時心頭一震,心疼的不行,覺得這輩子可能再也不會有這樣真心待我的閨蜜了。
漸漸我們都熟悉自己所在的圈子。起初我依然每天一個電話的跟她聊著雞毛蒜皮的小事,她還能在電話說著非常想我,后來慢慢的就是一句晚安結束通話。
有一天我很晚回到宿舍,一著床就立馬睡過去了。第二天起床就趕緊打電話解釋,她一愣,說,我以為多大個事呢,你這一大早就給了我電話。后來我們通話頻次從每天變成一周一次,到后來的每個月,半年……
現在,我們依然加著彼此的微信,我卻已經完全不知道這幾年她發生了什么。我很想打電話,但害怕回復的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我們沒有鬧過別扭,只是我不問,她不說。我們自此天涯相隔,你的余生恕我未能參與。
02
因為性格原因,我的異性緣特別好。之前在校園媒體的時候,跟一位女生價值觀相合,工作節奏搭配好,發展起了純潔的革命友誼。但凡我給她一篇文章,不用我多說,她總能給我想要的排版。
當時忙創青春大賽的宣傳,每天熬夜導致早上經常起不來吃不上早飯。她每天早上都買兩份早餐,到了往我桌子上一扔。好事的同學總覺得的我們有“奸情”,就連老師也經常開我們倆的玩笑。
那段時間我經常跟我老爸說我們倆的事。我爸說,你是男生無所謂,可對方是女生,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我說,管別人說什么,我們是好哥們。
后來換完屆,我留下繼續做,她退出了。我跟她的交集越來越少,不知不覺好像不怎么來往了,偶爾上課碰上,也就是打個招呼。
有一天我爸突然問我,好久沒聽你說你那個同學了,你們沒在一起玩了?
恍然發現,我們的關系什么時候起,就已經從“我以前有個特好的哥們”,淪落到了“我以前只有一個同學”。
有時候覺得這些記憶還歷歷在目,現在卻不知道為什么卻各自天涯,不在聯系。
賈樟柯在電影《山河故人》里說:“每個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遲早是要分開的”。
我們并不能預知他們何時會離開我們,記憶不到最后一刻,你也并不能確定,他是陪你走完一周還是一輩子。
03
畢業時我們一起擼串,碰著酒杯說:“記得啊,要是混的不好,可以來找我。混的好就不用來了”。是不是很心酸?而現實是不管混的好不好,好多人都注定跟我們再也不見。
我們未來無論是選擇小城房還是大城床,注定會有一些人離我們遠去,同樣的也會離一些人更近,這樣想或許會讓自己好受一些。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可能你現在是我的好朋友,但將來你必定也會有其他的好朋友。
有些人,離開的悄無聲息,我們自己都沒有發覺。時間就是這樣一種殘酷又溫柔的東西,它會沖淡能夠沖淡的,但也會洗盡鉛華幫你留下該留下的。
所以,無論我們虎落平陽,還是顯赫榮華,朋友只會越來越少,剩下的也越來越重要。就像一句歌詞:“只因人在風中,聚散不由你我”。
我們沒有必要耿耿于懷于“你變了”,路在走,人在換,變就是一個人活著的常態,變好,或者變壞,都沒有關系。
所以,這輩子,但愿你有長路,我有暖裘,各懷新事,不記當初。
文/大臉貓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