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紅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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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紅學由來

本篇主要通過查詢資料對紅學的概念,發(fā)展做一個簡單的梳理。

所謂紅學即研究《紅樓夢》的學問,橫跨文學、哲學、經(jīng)濟學、史學等多個學科。清代學者運用題詠、評點、索隱等傳統(tǒng)方法研究紅樓夢,稱為舊紅學。五四運動后,王國維、胡適等人引進西方現(xiàn)代學術范式研究《紅樓夢》,自此紅樓夢作為一門嚴肅的學問,與甲骨學、敦煌學并稱為29世紀三大顯學。

紅學縱向劃分為舊紅學、新紅學、當代紅學三個時期,橫向劃分為評論派、考證派、索隱派、和創(chuàng)作派,各派又分為若干分支,主要包括題詠、評點、鑒賞、百科、脂學、探軼學等。

一般來說,對《紅樓夢》的文本、版本、歷史背景、文學史關系和作者家世、生平、創(chuàng)作經(jīng)歷的研究都可納入紅學。

“紅學”一詞最早見于清代李放的《八旗畫錄》:“光緒初,京朝上大夫尤喜讀之,自相矜為紅學云。”孫雄《道咸同光四朝史詩一斑錄》:“都人喜談《石頭記》,謂之:’紅學’。

《文藝雜志》1914年第8期發(fā)表了均耀《慈竹居零墨》,稱清末上海松江有個叫朱昌鼎的人,對《紅樓夢》十分入迷。有人問他“治何經(jīng)”,他對人家說,他所治的“經(jīng)”,比起一般的經(jīng),少“一橫三曲”。原來,繁體字的“經(jīng)”字去掉“一橫三曲”,就是個“紅”字。這個小故事流傳開來,“紅學”一詞就約成定俗,成為研究《紅樓夢》這門學問的名稱。

二、四大派別

(一)評論派

舊紅學中的題詠派、評點派,新紅學中的文學鑒賞派、百科全書派、狹義批評派,均可納入廣義評論派。評論派堅持文學本位,從藝術性、思想性、百科文化、社會生活、哲理感悟、情感體驗等角度解讀原著,研究《紅樓夢》的思想主題、藝術特色、人物形象、文化價值、寫作方法等。

1.題詠派:葉崇倫、喚明、富察明義、潘炤、姜祺、沈謙。

題詠派“都著眼于書中人物之悲歡離合,從而寄其羨慕或感概要而言之,無非畫餅充饑,借酒澆愁”(茅盾《關于曹雪芹》)。[6]? 題詠派的詩、詞、賦、贊,有的抒發(fā)“榮華易逝人生如夢”的人生觀,滲透著佛家的“色空”觀念和“夢幻”思想;有的抓住書中的“風月繁華”和“愛情故事”,渲染“繁華”之景和“香艷”之情,吐露出一種仰慕、一種思緒;有的同情寶黛釵,因未能給寶黛釵指出一條光明之出路,抒發(fā)一種“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感慨。

2.評點派:王希廉、張新之、姚燮、脂硯齋、王伯沆。

文學評點起源于明代中葉,是獨具中國特色的文論體裁。評點的形式:書首有批序、題詞、讀法、問答、圖說、論贊,每回有回前回后批,頁面有眉批、側(cè)批、夾批。

3.現(xiàn)代鑒賞派:魯迅、毛澤東、老舍、吳組緗、端木蕻良、宋淇、舒蕪、蔡義江、王蒙、馬瑞芳、蔣勛、吳淡如、康來新、陳艷濤、白坤峰、閆紅、朱樓夢劍、蘆哲峰。

采用文本細讀,從文學藝術的角度談自己的閱讀心得、體會、感悟。

4.百科全書派:沈從文、鄧云鄉(xiāng)、顧平旦、陳詔、夏桂霞、段振離、劉世彪、關華山、李光斗、沈雁英、黃云皓、蘇芩。

《紅樓夢》被譽為中國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書中服飾、飲食、茶道、養(yǎng)生、美容、醫(yī)藥、建筑、園林、經(jīng)濟、民俗、宗教等各方面的描寫都經(jīng)得起專業(yè)化解讀。

5.現(xiàn)代批評派:王國維、吳宓、茅盾、王昆侖、李辰冬、何其芳、周策縱、白盾、李希凡、蔣和森、余英時、丁維忠、呂啟祥、張錦池、周思源、胡文彬、段啟明、劉夢溪、劉再復、李劼、孫偉科、梅新林。

王國維《紅樓夢評論》(1904年),用叔本華唯意志主義觀點評論《紅樓夢》,闡述其社會意義和藝術價值。雖然產(chǎn)生在舊紅學時期,卻是現(xiàn)代評論派開山之作。關于這一派的學術旨趣,紅學會總舵主張慶善如是說:“《紅樓夢》是一部文學作品,是一部講人生、講愛情、講情感的書,紅學研究只能以一種文學的眼光和文學研究的方法,去挖掘《紅樓夢》深邃的思想藝術內(nèi)涵,而不能用索隱的方法把《紅樓夢》變成清宮秘史或是別的什么秘史。學術就是學術,不能娛樂化,更不能戲說。”

(二)考證派

考證派是新紅學第一大派,堅守史學本位,運用杜威實證主義方法,致力于考證曹雪芹家事、《紅樓夢》版本和成書經(jīng)過。

1.曹學:胡適、顧頡剛、吳恩裕、周汝昌、馮其庸。

曹學注重搜集有關《紅樓夢》作者曹雪芹的家世、生平史料,勾勒出《紅樓夢》誕生的歷史背景,通過研究曹雪芹的生平經(jīng)歷來了解《紅樓夢》。四字法言:曹賈互證。十字箴言: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

2.版本學:林語堂、俞平伯、周紹良、張愛玲、梅節(jié)、劉世德、歐陽健、沈治鈞、陳林。

版本學以程高本、全評本、脂評本、全抄本原版為研究對象,比較各本先后、真?zhèn)巍愅⑿S啴愇摹?br>

3.出版人:程偉元、高鶚、王德化、狄葆賢、汪原放、陶洙、啟功、劉金星。出版人是《紅樓夢》版本的制作人,故納入考證派。

(三)索隱派

索隱派是紅學中的猜謎派、秘史派。以索隱、秘史本位否定文學、歷史本位,透過字面,運用諧音、拆字、藏頭、謎語、讖緯等文字游戲,用歷史上或傳聞中的人和事去附會《紅樓夢》,考索出“所隱之事,所隱之人”,編造各種秘史。魯迅評語:流言家看見宮闈秘史。

1.本事學:透過《紅樓夢》的表面故事去索隱所謂“背后”的“真事”、“真相”、“秘史”。

(1)官宦家事說:由《紅樓夢》索隱滿清官宦家族秘史。

(2)宮闈秘史說:由《紅樓夢》索隱滿清皇家秘史。

(3)反清復明說:由《紅樓夢》索隱明遺民反清秘史。

(4)曹謎學:由《紅樓夢》編造曹家秘史。

(5)非曹雪芹說:由《紅樓夢》編造各種秘史,并拿秘史中的主人公侵犯曹雪芹的著作權。

2.脂學:基于脂本,猜測脂硯齋與曹雪芹的關系,以及脂硯齋抄閱、評點乃至協(xié)助曹雪芹創(chuàng)作《紅樓夢》的經(jīng)過。

3.探佚學:基于脂本,腰斬后四十回,猜測八十回后曹雪芹原意。

(四)創(chuàng)作派

創(chuàng)作派,從事《紅樓夢》相關文藝創(chuàng)作。

1.現(xiàn)代偽續(xù):《劉心武續(xù)紅樓夢》,西嶺雪《黛玉傳》,溫皓然《紅樓夢續(xù)》,胡楠《夢續(xù)紅樓》,金俊俊、何玄鶴《癸酉本石頭記》(吳氏石頭記) 。

2.獨立原創(chuàng):云槎外史《紅樓夢影》、歸鋤子《紅樓夢補》、高陽《紅樓夢斷》、安意如《惜春紀》、紅樓夢同人。

3.譯著:霍克斯(英譯本)、李治華(法譯本)、弗朗茨·庫恩(德譯本)、伊藤漱平(日譯本)。

4.仿作:張愛玲《金鎖記》、巴金《家》、林語堂《京華煙云》。

5.衍生藝術:《紅樓夢古畫錄》、1962越劇電影(徐玉蘭、王文娟主演)、1977港版電影(林青霞、張艾嘉主演)、1987央視版電視劇(歐陽奮強、陳曉旭、鄧婕、張莉主演)、1989北影版電影(夏菁、陶慧敏、傅藝偉、劉曉慶主演) [9]? 、北昆舞臺劇及電影(翁佳慧、朱冰貞、邵天帥主演)、江蘇紅樓夢世界實景文學。

三、三個時期

(一)舊紅學,指的是五四運動以前的紅學。

(1)題詠派

葉崇侖《紅樓夢題詞》,喚明(1771-1831)《金陵十二釵詠》

(2)評點派

19世紀,評點派大為活躍,書商大量出版經(jīng)過批評、批點、新評的百二十回《紅樓夢》,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有護花主人、明齋主人、大某山民的批評,太平閑人的“讀法”,讀花人的“論贊”和“問答”。

《新評繡像紅樓夢全傳》(1832年雙清仙館刊本),王希廉,字雪香,號護花主人。王雪香抓住《紅樓夢》的綱領即是“色空”,關鍵是“真假”“夢幻”。

《妙復軒評石頭記》(作于1828至1849年,孫桐生1881年臥云山館刊本),張新之,號太平閑人,又號妙復軒。太平閑人評《紅樓夢》“較《金瓶梅》尤造孽”。他把《紅樓夢》看成是“盜眾書而敷衍之是奇?zhèn)鳌保前怠督鹌棵贰贰K€論證《紅樓夢》是宣傳儒理易道。

《增評補圖石頭記》,姚燮,號大某山民,著有《讀紅樓夢綱領》。他的評點有總評和分評,論小說全書主題:“秦,情也。情可輕,而不可輕,此為全書綱領。”

《增評補像全圖金玉緣》(1884年同文書局石印本),王、張、姚三家合評本。

(3)索隱派

乾隆五十九年(1794),周春撰就現(xiàn)存第一部紅學專著《閱紅樓夢隨筆》,認為《紅樓夢》敘金陵張候家事。這一派以“納蘭成德(明珠)家事說”影響最大。另有傅恒家事說、刺和珅說等等。

“清世祖與董鄂妃故事說”,出自王夢阮、沈瓶庵的《紅樓夢索隱》一書。該書認為寶玉即是清世祖。清世祖即順治皇帝,是滿清貴族舉兵入關后的第一代皇帝,本名愛新覺羅·福臨;董鄂妃,順治貴妃,索隱派誤傳為明末秦淮名妓董小宛。

蔡元培(1868-1940)在1917年9月出版的《石頭記索隱》一書中得出的結論是:“《石頭記》者,清康熙朝政小說也。作者持民族主義甚摯,書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于漢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當時既慮觸文網(wǎng),又欲別開生面,特于本事以上加以數(shù)層障冪,使讀者有橫看成嶺,側(cè)看成峰之狀況。”

(二)新紅學,指的是五四運動以后至1954年的紅學

(1)評點派

自1927年甲戌本問世以后,陸續(xù)出現(xiàn)了十余種帶脂評的前八十回殘抄本,書名《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它們與1911年出版的并無脂硯齋署名的戚序本統(tǒng)稱為脂本。

脂本評點者脂硯齋、畸笏叟、杏齋、梅溪等人均是曹雪芹身邊親友。但紅學界對脂硯齋的真實身份爭議很大,有作者說、叔父說、兄弟說、妻子說等等。

(2)現(xiàn)代評論派

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1924年)、《中國小說的歷史的變遷》及其它文章中,對《紅樓夢》提出了許多精辟見解。

李辰冬《紅樓夢研究》(1934,法文本)認為曹雪芹的人生觀是“達觀的”“出世的”,其著書目的在于抒發(fā)“人生不過一場夢”的感概,《紅樓夢》的社會由世家、平民和奴隸三種階級組合而成,但是“它們絕不含任何階級斗爭現(xiàn)象”,書中的人物都是“平凡的人格”,不存在“好人”“壞人”的對立。

王昆侖《紅樓夢人物論》(1948)注重人物心理狀態(tài)以性格特點的分析。

(3)考證派

胡適《紅樓夢考證》(1921年),給《紅樓夢》研究開辟了新天地,帶來了新鮮空氣。胡適根據(jù)小說本身以及同時代或稍后的清人筆記、年譜、傳記、詩文等材料,考證出《紅樓夢》的作者是曹雪芹,而曹雪芹是曹寅之孫,《紅樓夢》是曹雪芹的“自傳”,后四十回是高鶚續(xù)補。從此以后,曹雪芹被絕大多數(shù)紅學家公認為《紅樓夢》作者,婦孺皆知。胡適的這一功績是不容否認的。

俞平伯《紅樓夢辨》(1923年),首創(chuàng)文學考證法評批后四十回,應援胡適的“高續(xù)說”。功勞是巨大的,效用和影響卻是很壞的。晚年懺悔:胡適、俞平伯是腰斬紅樓夢的,有罪。

周汝昌的《紅樓夢新證》是繼胡適《紅樓夢考證》和俞平伯《紅樓夢辨》之后出現(xiàn)的一部影響較大的紅學專著。這是“一部對于《紅樓夢》和它的作者曹雪芹的材料考證書”,“第一次對脂批給予重視”。

(4)索隱派

1925年闞鐸《紅樓夢抉微》、1927年壽鵬飛《紅樓夢本事考證》、1934年景梅九《石頭記真諦》等。由于考證派聲勢浩大,索隱派日益萎縮。

(三)當代紅學,1954年以后進入當代紅學時期

(1)評論派

對《紅樓夢》的藝術品鑒類研究的成果異常豐碩,如張畢來《賈府書聲》(1983年)、薛瑞生《紅樓采珠》(1986年)等。80年代的美學研究思潮使美學闡釋方法成為紅學研究的一種新研究視角,如王朝聞的《論鳳姐》(1980年)、蘇鴻昌《論曹雪芹的美學思想》(1984年)等。

李希凡、藍翎用馬列主義研究《紅樓夢》,形成了《紅樓夢》是封建社會階級斗爭百科全書說;王志武的《紅夢樓人物沖突論》(1985年),認為《紅樓夢》的主要矛盾是王夫人和賈寶玉圍繞選擇薛寶釵還是林黛玉而進行的沖突;梅新林的《紅樓夢哲學精神》(1995年),從儒、道、釋三個角度系統(tǒng)分析了《紅樓夢》的主題;王蒙的《紅樓啟示錄》(1991年),根據(jù)自己的生活經(jīng)驗、創(chuàng)作經(jīng)驗對賈寶玉的形象等問題提出自己的看法。

在1980年第一屆國際《紅樓夢》研討會上,周策縱的《紅樓夢與西游補》、陳毓羆的《紅樓夢與浮生六記》、白先勇的《紅樓夢對游園驚夢的影響》等一些運用比較文學的方法來研究《紅樓夢》的文章,令人耳目一新。信息時代的科技成果也被引入紅學研究,如利用計算機的統(tǒng)計功能來考察《紅樓夢》的作者問題等。

其它代表作:何其芳《論紅樓夢》,劉夢溪《紅樓夢新論》,張錦池《紅樓十二論》,蔣和森《紅樓夢論稿》,白盾《紅樓夢新評》,舒蕪《說夢錄》,段啟明《紅樓夢藝術論》,呂啟祥《紅樓夢論集》,陳詔、孫遜《紅樓夢與金瓶梅》,鄧云鄉(xiāng)《紅樓夢識小錄》及《紅樓夢導讀》,閆紅《誤讀紅樓》,刀叢中的小詩《握紅小札》,蘆哲峰《醉愛紅樓》。

(2)曹學

對曹雪芹的家世、祖籍、生卒年、故居、曹家遺跡、抄家原因等都有不少研究成果:陳毓羆、劉世德、鄧紹基的《紅樓夢論叢》(1979年),馮其庸的《曹雪芹家世新考》(1980年),吳恩裕的《曹雪芹叢考》(1980年),周汝昌的《曹雪芹小傳》(1980年),胡德平的《曹雪芹在香山》。

(3)版本學

主流紅學大體理出版本源流的一些情況:己卯本和庚辰本屬同一支;王府本與戚滬本、戚寧本屬同一支;甲戌本雖是過錄本,但屬年份最早的版本。代表作有:馮其庸的《論庚辰本》(1978年),王三慶的《紅樓夢版本研究》(1981年),胡文彬、周雷《紅學叢譚》(1983年)。

張愛玲《紅樓夢魘》(1977年)對各本異文詳加考證,試圖排出先后次序、改稿思路及其與原稿的親密程度,剖析甚深。

歐陽健《還原脂硯齋》

林語堂《平心論高鶚》(1958年)針鋒相對反駁胡適、俞平伯的“高續(xù)說”,系統(tǒng)論證后四十回為曹雪芹原著,高鶚只是對原稿進行了編輯整理,而沒有續(xù)寫。林語堂自己是小說家,他的文學考證比俞平伯更見功力。

歐陽健《紅樓新辨》(1994年)、《還原脂硯齋》(2003年),首創(chuàng)辨?zhèn)螌W派,力證“程前脂后”“程真脂偽”,拆穿民國學人偽造脂硯齋古本紅樓夢的真相,一語驚醒“脂學”迷夢。克非、曲沐、吳國柱、陳林、朱樓夢劍應聲而起,鞏固并擴大了辨?zhèn)螌W成果。

(4)索隱派

建國四十年,索隱派在大陸基本消失。僅港臺有趙同的《紅樓猜夢》(1980年)等,但未成氣候。

1989年霍國玲出版《紅樓解夢》,索隱派死灰復燃。從2005年起,劉心武連續(xù)出版《劉心武揭秘紅樓夢》系列,索隱秦可卿原型為廢太子胤礽家的一個無名公主。其考證部分重復周汝昌的觀點,其文本分析則重復王志武《紅樓夢人物沖突論》的觀點。

另有一部分人從開發(fā)本地經(jīng)濟效益出發(fā),對曹雪芹的祖籍提出了一些五花八門的說法,不僅遠離紅學,而且對了解作品并無積極意義。

索隱派以其故事性、傳奇性,滿足了多數(shù)普通讀者的獵奇心理,迎合了大眾文化的消費趣味,故產(chǎn)生了相當大的影響。但這種受經(jīng)濟利益和消費性的驅(qū)使,方法上又流于荒誕的紅學研究,并不值得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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