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蕩，沒有歸途。青衣女子沒有與其他的元神一起踏上命定的征途。不明就里，起伏跌宕，時隔經年，卻是到了九重天的紫宸殿。玄色衣袍一如往昔，桌邊依舊是數不盡的文書。

“淺淺.....來與我研磨”

喜笑顏開，嬉笑相伴，他如何說，她如何做。

“夜華，你怎么總是畫陣法圖，密密麻麻的，頭不暈么？”

“有你在，自然不會”

“好吧....”

比曾經的自己還要自由隨意，無需仙術即可穿門而過，飄蕩自如，卻是像話本子里頭說的孤魂野鬼。凡人命斷則可進蒿里，上奈河，可卻沒有古籍說過，神仙死了身歸混沌會去何處。

若水河畔那日，命喪。還沒等到夜華趕來就閉了眼，可偏巧沒能去該去的地方，兜兜轉轉回了九重天，沒有仙澤，沒有肉身，也不知為何只有他能見著這小狐貍。

“夜華，你陪我下盤棋可好？”

“待我落筆就陪你”

“嗯，那你快畫”

不止小狐貍，小黑蛇亦是不知為何，只有他能看見她，每每與淺淺相談，旁人總是神色異樣，連同他三叔，可卻無人敢問。

隨便吧....

離她仙逝那日已過近三百年，又是一個三百年，突然起身就見著她睡在了自己身側，驚嚇，驚喜，驚詫...

不，只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