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紐約紅杉會議一周年:那個改變了我人生的畫展

編者按:本文作者為蘋果姐姐(微信號 apple5812),愛吃蘋果,顴骨高,臉易紅,因此得名。蘋果姐姐畢業于普林斯頓大學, 曾就職于紐約一家國際金融公司,13 年底加入洛杉磯的匿名社交鼻祖 Whisper。在硅谷參觀了 30 多家互聯網公司,與創業者零距離接觸后,決定結合繪畫和創業者的故事,用畫筆記錄從#創業巨人#故事中得到的正能量,再與小伙伴們分享。


一年前的今天 (2013.10.5 周六),我還煎熬在每天一早趕去“格子間”上班,但是心卻在別處的日子。2013 年 6 月我聽了 Dropbox 創始人 Drew Houston 在麻省理工學院 (MIT) 畢業典禮演講后, 無意中發現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Drew 給大學畢業生的人生信紙是“網球,5 個人的圓圈,和 3 萬天”。:“網球”代表自己的興趣愛好愛, 就像小狗會追著網球跑 ;“圓圈”的意思是我們是相處最多的 5 個人的中間數,要不停擴張我們的圓圈;“三萬天”的意思是人生只有三萬天。

我們在找到“網球”后,就應該去付諸努力,因為永遠沒有完全準備好的那一天。很多時候,我們有各種想法,但是睡一覺醒來就算了,想好一件事情,馬上執行,需要勇氣、決心和魄力,但如果這幾條你都具備,還是沒去行動,說明你自己的信念可能還不夠強。

回想起去年 6 月底到 10 月初的 100 天,我斷絕了大部分社交時間,每天晚上, 從紐約中城 (Midtown) 投行高樓下班后,直奔中央火車站 (Grand Central) 踏著熟悉的 4 號線(綠色),在 Union Square 換乘 6 號線到達東村 St. Marks 的家里,點到點 20 分鐘。弄些簡易晚飯,帶上耳機,在客廳櫥柜上擺好畫板,拿起畫筆開始畫創業家的肖像畫。站著一畫就到早上 3-4 點 (正好是中國的下午), 把初稿放到微信朋友圈眾籌意見,等美國太陽出來的時候,朋友圈的意見收集差不多了,第二天根據意見取舍修改 。

我給自己的繪畫方式取名為 Minimal Viable Painting (“最精益繪畫”和 Minimal Viable Product 的縮寫一樣 也叫 MVP)。周圍的朋友說我的熱情很有感染力,父母覺得我“走火入魔“,回想一下, 當時到底有多大的精神支柱支撐著我走過了那 100 天? 而且沒有任何人逼迫,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的心告訴我這是我現在應該做的,就好像我找到了我自己的那顆“網球”,像放了鏈子的小狗,追著在跑。

其實,100 天內完成 15 幅硅谷創業家的肖像畫,并配上故事和評論是我給自己擬定的 deadline(截止日期),因為我爭取到了 2013.10.5 在紅杉資本紐約工程師會議晚間招待會展畫的機會。這次展畫對我意義非凡,因為激發我創作#創業巨人#(@techgiant)繪畫系列的 Dropbox 的創始人 Drew Houston 會在場,我拿到 offer 的 “分享經濟”鼻祖 Airbnb 的聯合創始人 Nate 也會在。 對于我一個在投行工作了 1 年半, 每天靠聽創業者故事激勵自己心中“硅谷夢”的姑娘,想到這次和科技大佬“零距離接觸”的可能性,我會催著自己不能只畫 5 幅,10 幅,只有 15 幅以上才算是一個系列,才能拿出來展畫。一開始我覺得 #創業巨人#繪畫的想法有些 crazy, 朋友會不會覺得我是另類,但是當我把想法和初稿給 Facebook 的 peipei 姐姐還有我大學創業 Zschau 教授看過,他們都非常贊同,給予鼓勵。

所以我每天畫畫,寫故事,進入了一個循環的狀態。那時候白天上班,回家再畫到太陽出出來,早晨需要 3 個鬧鈴,爬起來后飛奔趕地鐵,因為不能遲到,早晨起來很多時候我的頭是昏沉沉的,但是跑到地鐵站似乎又醒來了。

我第一幅畫的是 Dropbox 的創始人 Drew, 因為高中時學習的是德國表現主義偏抽象的畫法,所以神似過于形似。去年 10.4 號那個晚上,我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修改,因為明天的畫展是我第一次在 300 多人面前展畫,我要交出我能做到最完美的作品,問心無愧 (美術老師和畫家對此看法可能不同,畫畫沒有完美,有人更喜歡抽象的作品)。

當晚 8 點我拿起了畫筆修改,電腦反復放著 Drew 在 MIT 畢業典禮 21 分 46 秒的演講,那晚上聽了 5 遍,都快可以背下了,到了 11 點,好友的生日聚會,原本活躍的我已經 anti-social 拒絕了很多朋友活動邀請,這次不能再不去了。

回到家凌晨 1 點了,我看著修改了一半的畫,告訴自己我要做到我自己可以做到的最好,然后拿起畫筆,在狹小的客廳繼續修改。到早上 4 點改好了,我還有點貪心的開始了下一幅畫的草稿…

第二天,一覺睡醒 11:30,鬧鈴一個也沒聽到, Drew 的演講是 11:30 開始,怎么算我 12:30 才能到,我想這次沒有機會見到給了我心靈雞湯的 Drew 了。我看了一下日程, 下午還有個 Dropbox 的講座,由早期員工 Albert 主講,去年冬天我聽過 Albert 的講座,受益匪淺。于是,我決定再去聽一次。

進去后,只有最后兩排有座位了,于是我靠右邊坐下了,屁股還沒坐穩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后門走了進來,我抬頭側目看了一眼,這不是 Drew 么? 一個硅谷頂級公司的 CEO 居然如此平易近人,抽時間參加十幾人的講座,并坐在了離我 2 米不到的地方。我的心“砰砰”跳動,他的畫像就在我身邊的手袋里面,連簽字筆都準備好了。如果他在我旁邊坐 30 分鐘,是不是應該把畫給他呢? 畫背面還貼了他的那句話“Surround yourself with people who inspire you is as important as being talented or working hard”(多和啟發你的人相處和天生聰慧或者埋頭苦干一樣重要。)

當我捉摸不定時,我問了旁邊坐著的藍眼睛男孩,他看了一眼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當然”。然后,我鼓起勇氣,把畫遞給了坐在我左邊的 Drew, 他看后臉微紅,嘴角露出了微笑, “謝謝你,你畫的很好”。當 Drew 拿著我畫的那瞬間,我旁邊藍眼睛男孩拿起他的單反,嚓嚓嚓的拍了好幾張照片,抓住了珍貴的瞬間,原來藍眼睛是這個活動的攝影師。

講座中,我問 Drew 作為硅谷這幾年最成功的公司之一,他的團隊如何保持低調。Drew 告訴我創業看似富麗堂皇,但其實荊棘滿路,隔段時間都會有激流 (pockets of turbulence)。局外人覺得創業酷炫,但是現實很艱苦,所以做自己最 passionate 的事情最重要。如同他 MIT 畢業典禮的原話“你們也許覺得,創立 Dropbox 是我一生中最刺激、有趣、有成就感的事情。而我卻沒有告訴你們,它也是讓我覺得最丟臉、沮喪、痛苦的經歷。我甚至記不清我犯錯的次數。幸運的是,這都無所謂。在現實生活中,你最大的危險不是失敗,而且太安逸。我們只需要走對一次。”

講座結束后,Drew 微笑地給了我一個擁抱,并親筆簽名。我激動地向他描述了 Dropbox 產品對我每天生活和工作效率的影響,和他的演講啟發我找到了自己的“網球”,并希望通過今晚的展畫把他的信息傳遞給更多人。 他鼓勵我繼續加油!

這次神奇般地遇見給了我#創業巨人#系列靈感和精神動力的 Drew 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原來我昨晚堅持畫到凌晨 4 點,展現最好的作品,老天是看在眼里的,雖然錯過了他的演講,但卻以再合適不過的機會和他“偶遇” 了, 并和他講了我的故事,受到當面鼓勵。

那天晚上 8 點鐘,我把 15 幅畫在紐約中央火車站旁邊凱悅大酒店的展廳里擺放好了,8 點畫展準時開始,全場 300 多人流動,仔細欣賞每幅畫和#創業巨人#的名言,我心情特別激動,真想上下跳動,而不經意間眼角也濕了!感覺是對過去 100 天的努力最好的回報。Drew 在 MIT 畢業典禮上說道“拿到風投的第一筆投資,并看著自己銀行賬戶從 2 位數到六位數,對于 24 歲的他就像提前收到了圣誕禮物”。 而對于今天 24 歲的我來說,見到 Drew 并受到他的鼓勵就是我提前收到的圣誕禮物。

我的故事告訴大家,找到自己的“網球”后,然后馬上行動,只有嘗試了,才知道如何改進,把自己可以控制的做到最好,當別人看到你的努力時,他們可能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但是無論外界多大的幫助,關鍵還是要自己做到最好。 我大學室友的爸爸交流的時候告訴我:“你的一個長處是 play in the traffic - 你主動出現在你感興趣的場合并和不同的人交流,你不計較這些交流是否一定會幫到你。但是正因為這種精神,你更有可能遇到能幫到你或者和你合作的朋友。Just get out there.”


我與Whisper的意外邂逅

在神奇般見到給了我#創業巨人#系列精神動力的 Drew 之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激動過頭,就錯過了下一個紅杉資本著名投資人的 keynote 演講。之前做了一點功課,這位投資人是曾經是 Paypal 第一位首席財務官,硅谷公認的“投一個準一個”。他投的硅谷明星級公司包括 Youtube,Square, Evernote, Eventbrite, MongoDB,Tumblr 等等。當我發現他投資的好幾個公司的創始人我都畫了后,希望有機會和他介紹我的繪畫系列。 我的性格是有想法不實現心里會梗著,雖然已經錯過了演講,但會場還有一群人在問問題,于是我默默地拿著幾幅畫像排在了最后,排隊的時候我覺得周圍人的眼光讓我臉紅,不管和熟人亦或陌生人講解了多少次,我還是覺得畫了這么多帥哥美女創業家有點不好意思,會不會別人覺得我“暗戀”他們呢?

終于等到和 Roelof 說話的時候,我的一切顧慮似乎拋之腦后,進入狀態,和他講#Techgiants#繪畫講故事系列,還講到我之前研究了 Evernote 的中國策略,并給 Airbnb 寫了幾十頁的中國市場策劃書,以 cold call 形式發給他們創始人,經過數十輪面試拿到工作機會等等。我的所有博客都用 Tumblr 記錄的,正好 Tumblr 也是 Roelof 投資的,他就互粉了一下我的博客。我和他說了我因為簽證問題,作為“分享經濟”的信徒,暫不能去 Airbnb 工作。他讓我把簡歷發給他,順勢把手機遞給我,讓我當面輸入了郵件地址,5 秒鐘后,我手機提示音,“Resume pls ;)” 他用的笑臉表情讓我緊張的心情頓時放松。

Roelof 先走了,但是和旁邊站著的幾個紅杉工作人員聊了起來,他們說很遠就注意到我的畫,給予了鼓勵。在 Roelof 旁邊還有兩個人,一個眼睛特別大好像會說話,一個籃球運動員的身高,他們一直旁聽了我和紅杉投資人的對話,然后開始和我聊天。我越說感情越豐富,道來互聯網助我從中國三線城市到美國讀高中的故事。 高一時因為在留學論壇認識了留學寄宿中學的網友,了解到美國讀高中的機會,人生就此改變。我一直很感激,也很想在互聯網創業公司工作,但是由于專業和簽證限制,一直沒有機會,白天在格子間上班,晚上自己“搞三搞四”。講著講著,想到過去 1.5 年的膽戰心驚,每個假日都偷偷跑去硅谷給科技大會 Techcrunch 做志愿者(以保持自己在互聯網行業的相關性),和無數從紐約打到硅谷的電話面試,眼角就濕了。

這個時候,大眼睛的男生說 “你想來和我們工作嘛 ?” ”哪家公司?“我問。“Whisper – a secret sharing app” 我剛剛在大會日程冊上看到介紹 Whisper, 讀到 2.5 billion. 我就說,“哦! 那個 2.5Billion。”我心想,“我哪有秘密要匿名分享啊?連 Facebook Instagram Twitter 都用不過來“。 那時的我,心里只有 Airbnb。別的公司,在我心中都不在一個級別,何況是一個沒有聽說過的公司。

(大眼睛男生叫 Michael, 是 Whisper 的創始人。籃球運動員身材的是 Whisper 的叫 Chad, 是 Whisper 的技術總監,Erlang 語言的大神。)

我和 Michael 說,等一下“你是讓我做全職還是兼職?” 對于一個突然從天上掉下的機會,我略感措手不及,不知如何答復。我之前的每一個 offer 和機會,都是進過數論面試篩選,歷時幾周到幾月,這種看似“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機會,我心里沒底。喜歡探究創業者背后故事的我本能的問了 Michael “等一下,我想先知道你為什么做 Whisper?” 他說,“要不你來 4:30 的圓桌討論吧?”

答應后,我就繼續去張羅晚上展畫,甚至在中場休息,我也到人流最多的地方,把畫攤開,讓更多的人提前看到,有個了解。4:15 Michael 和 Chad 從我身邊路過, 他們說你來么? 我直接把房間號報給他們了,于是他們笑了。我坐下后邊聽討論,邊做了些研究,紅杉領投了 Whisper 的 B 輪。Michael 演示發了一個 Whisper, 然后瞬間就有回復,當時在場的同學們被回復速度和活躍度“嚇”到了。圓桌討論結束后,Michael 說我們晚上再聊聊。

很快到了晚上展畫,我忙著和大家介紹#創業巨人#和背后的故事,沒有來得及去找 Whisper。 但是,在展畫快結束的時候,Chad 來到我身邊叮囑了一句,明天 Michael 會找你再聊聊,我們非常希望你來 Whisper。 我被他們的誠意打動了,話說沒有公司對我這么好過。

第二天,我和 Michael 坐在沙發上討論了一下,他說“I’d rather people to take initiative. Don‘t ask for permission, ask for forgiveness” (我喜歡眼里有活積極主動的人,寧愿他們做了之后和我解釋,也不喜歡需要后面抽鞭子辦事的人)于是,一周后我飛到了洛杉磯的 Santa Monica(圣莫妮卡),對于不會開車的我來說,洛杉磯這個沒有車寸步難行的地方,應該是“再不合適不過”了。況且,我一直有個硅谷夢,大四參觀了硅谷 30 多加公司后,我一直想在硅谷工作幾年,親自體驗一下世界創業之都。

上圖為 Whisper 位于 Venice 的新辦公室 - 照片右邊銀色的建筑

我到了 Whisper 參觀,發現是一個可以看到海灘的涂滿紫色的房子,后院有樹,跳床,游泳池,籃球場等等 – 充滿活力。房子內貼滿了各種 Whisper 裱的相框,還有哈利波特 9 ? 列車站臺,還有迪士尼名言貼紙等等充滿想象力。

Michael 帶我和來自委內瑞拉的工程師 Manuel 開車去了趟 Getty Museum,喜歡藝術的我非常開心,但是我的腦海中還是充滿了疑惑 “這不是硅谷,這是好萊塢! 我為什么要到好萊塢?而且我是路盲。“ Michael 和我說“在好萊塢能成功的社交類創業公司,沒有硅谷的早期用戶,可以存活并正常運營,比硅谷的公司更容易走出硅谷。因為硅谷人群總體比非硅谷人群科技先進好幾代(在硅谷,APP 高度整合到生活已成為習慣,睡覺有測量記錄睡眠的 APP, 訂餐都有 4-5 個 APP 選擇)

Michael 和我舉例了Snapchat, Tinder, Whisper等新興社交產品都來自LA, 而這些跳出 Facebook 的社交關系層的獨立社交,一是需要勇氣,二是需要一種非主流的創造力, 而在好萊塢長大的創業者會有與眾不同的想象力。每個成功創業者都是最好的銷售,因為他們在賣一個愿景,一個他們所看到的未來。

聽了這些話,我繼續深度體驗 Whisper 產品后,同時和業內朋友咨詢了,所有和 Michael 打過交道的人都夸他特別聰明,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個讓世界少一些孤單的愿景,并且特別執著。對于他來說 Whisper 就像他的孩子。 在采訪了很多創業者后,我如小狗的鼻子,告訴自己這是個不尋常的創業者。

當時我決定去 Whisper 的一個強心針是我去參觀 Whisper 的時候,看到 Office Manager(辦公室管理員)在自學編程,每個我接觸到得員工都非常相信這個產品, 我在他們眼中看到的是堅信,他們話語中聽到的是熱情。

現在回想一下,我和 Whisper 的邂逅不是偶然。

首先, Whisper 是把心情和經歷寫在畫上, 字 + 畫表達更深層的涵義。我的#創業巨人#繪畫把畫和創業者的名言 quote 結合,讓大家通過畫了解創業背后的故事。

其次,Whisper 是“青年旅社”Strangers on a Train, 在智能手機時代,讓世界上任何角落的兩個陌生人可以通過共同的經歷,情感產生共鳴,建立交流。我過去兩年在美國紐約、舊金山、洛杉磯、芝加哥等地探訪幾百家咖啡館,做了一個線上線下的Coffee Love Project。出自對咖啡和文化的熱愛,認識了很多有類似興趣愛好的咖啡達人、烘焙師、baristas 等。這個咖啡項目也鍛煉了我和任何陌生人搭訕的能力,當時在劍橋哈佛的一個咖啡館里,我和一位紅衣男士開始討論埃塞俄比亞咖啡豆是太陽曬的,成為了網友,之后在圣莫妮卡見面一起吃 Pizza, 他還給我從 Portland 帶了 Stumptown 的冷咖啡。所以,從我的骨子里,包含著 Whisper 連接有共鳴陌生人的基因。

我們在朋友圈,QQ 空間,美拍上分享的“曬,秀,刷”,可是我們不是每天都過著十一長假。每個人都有孤單、寂寞或者抑郁的時候,這個剛需是存在的。同時,人是有多個標簽的,人前人后的兩個世界,可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但是又是紋身癡迷者;可能你是個受人尊敬的海軍,但是你最愛看小時代。Whisper 讓人摘下面具,做真實的自己。

我和 Whisper 這個產品的更深層次共鳴,也是每次我想到鼻子都酸酸的地方 – 其實很多 Whisper 的用戶或多或少有心理疾病,有戰場回來受到后遺癥影響,六年沒有合眼的美國大兵;有壓力過大,患抑郁癥的大學生;甚至有自殘或者有自殺念頭的年輕人。Whisper 是眾籌支持和人間真情的平臺,是緩解孤獨的分享經濟的載體 (“Airbnb for loneliness”)和 口袋里的心理醫生。 2009 年,在普林斯頓大學讀的大一的我,因為從高中的佼佼者到大學過渡的不適應,參加社團選舉挫折連連,寫作課教授把我多年報紙專欄積攢的對寫作的信心完全清零,以及選課的失誤,讓我得了“后悔癥”和輕度抑郁。在外界看來,普林斯頓是世界數一數二的頂級學府,但是身在象牙塔內的我有段時間完全黑暗。 有兩個月我一躺下腦子就有個轉輪不停轉動,原來毅力非凡的我,躺下就爬不起床,甚至有了退學的念頭。 我媽告訴我,我可能有抑郁癥,著急地飛到美國來看我。幸虧當時我身邊還有位大姐姐,每周來開導我,帶我參加活動,給我唱歌。暑假前兩周,原本打算好去墨西哥學西班牙語,卻因為禽流感在期末考前一周取消計劃,在準備期末考試和尋找暑期實習兩件高壓事情中,我的抗壓能力也得到鍛煉。

最后,09 年大一暑假我在西非的加納度過了我人生“重生“的 6 個星期。非洲有人臉上燦爛的陽光,他們樂觀積極的態度都不斷感染我。 加納農村沒有熱水,沒有平路,沒有互聯網,沒有電視看,但是加納當地人, 手舞足蹈,享受生活,我不禁問自己” 為什么自己整天愁眉苦臉,擔心如此之多。做人要豁達一些,珍惜我們眼前有的,而不是擔憂我們不能控制的,或者已經失去的。 其實,我大一失去的是自信心,人最脆弱的時候是當自己曾經引以為榮的地方被完全否認。暑假從非洲回到北京后,一個神奇的 Skype 電話拉入了一個小的創業團隊,那個暑假我們 3 周內完成了從北京到西安,長沙,重慶, 香港 和上海的全國綠色行,加上 5 個會議的安排。這次的鍛煉讓我重新找回自信,我意識到原來自己可以獨當一面,把“不可能”做成可能。 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去非洲獲得重生,所以當我意識到 Whisper 在心理疾病方面的影響的時候,我更堅定了去這家公司。對我來說,能讓我全心投入的公司是一個我自己是信徒的公司,尤其是自己和身邊一些平時特別樂觀的好友,都曾經歷過抑郁,又走出來了,很多大學生壓力很大,沒有傾訴的空間,Whisper 就是這樣一個平臺,一個樹洞,讓世界多一份溫暖,少一點孤單。

本文原載于36氪,原文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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