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如果還能再遇見
? ? ? ? ? 沂河的兩岸,四季皆有景。人來人往的喧嘩里,誰又是誰的風(fēng)景……
? ? ? ? 他站在沿河的岸邊,看那一河的燈影閃著光,映在河里的還有那滿天的星。水動,它們也動。水靜時,他的心未靜。手里的煙忽明忽暗閃著。與她一起時,他是不抽煙的,她喜歡這里,他便常常陪她到這里來逛。
? ? ? ? ? 他說那一條沿河岸邊的景,會讓人暫避喧囂,身心放松。其實,也只不過是借著這一處景,獨(dú)自沉溺在對一個人的懷想中。并在心里為她搭起了一個屬于他們倆的舞臺。因為那滋長的情,他只為她選了一個角色,上演了一出內(nèi)容及風(fēng)景極不相稱的啞劇而已。那些詞他說不得,那些詩他念不得,那些愛他更加的碰不得。
? ? ? ? 都說男人善變,尤其是感情。 這些年,他卻為自己設(shè)定了一個角色,在自己心底的舞臺上,他為她
? ? ? ? ? 出演本色的自己。她懂得,她也明白,那本就不該有的情,怎就成了她生命中的一截風(fēng)景?那些黑白,那些苦樂,那些是是非非里的流言蜚語,終是不能容她太投入。
? ? ? ? 恍惚間,他看到舞臺正中是一片沼澤,那上面浮著的卻是一汪的澄澈。他愛了那浮著的澄澈,他說沒有理由的就愛了。那深處的或暗藏著的波瀾,絞著他的心。
? ? ? ? ? 許多的時候,更無法說服自己不去想她,能在這喧囂的世俗里相遇、相惜,也算是一種緣吧。盡管如此不合適宜。他卻極其珍惜地把她藏在心中。并非是孤獨(dú)他才選取了這樣一個角色,只因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 ? ? ? ? 從此,他的心里悄然地長出了如罌粟般一種情愫, 花開入夢,也終是抵不過那情的蔓延,竟讓自己慢慢進(jìn)入角色,陶醉其中。自此,他便有些放任了自己的感情,在一個極不適宜的時間里,給自己選了一個極不適宜的角色。
? ? ? ? 入夜,燈影閃爍。他把她裹進(jìn)自己的思緒里,那揮之不去的影像里,她始終瞇望著縝密而睿智的他,心是陣陣的悸動,每一次的遇見,都讓他有種初識的感覺。
? ? ? ? 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任由指尖輕觸掌心里的紋路,像是一條條迂回曲折的路。她把頭靠在他肩頭,任由那溫?zé)岬谋窍⑤p撫額頭。
? ? ? ? 而那個身影,似乎要從那燈影里向他走來。
? ? ? ? 就像是在布著的舞臺中央,一盞心形的燈閃著均勻的光,被周遭那錯綜復(fù)雜的光纖環(huán)繞,條條都似有個糾結(jié)。他理著一縷帶刺卻又閃著愛意的光纖走向她,他不知道是什么在誘導(dǎo)著自己,他看著她,從那心形的燈影里微笑著走出來。原來自他入了這角色,便一直躲藏在角落里獨(dú)自懷想。那忍不住的心動,在等待。
? ? ? ? 等待一場與她的邂逅或纏綿,怨了那種感覺,竟由不得自己。等待像一場漫長的旅行,會有身心疲憊的感覺,卻不想錯過一節(jié)一節(jié)的風(fēng)景。或者一場風(fēng)花雪月里的浪漫。
? ? ? ? 他情不自禁地攬她入懷,不知何時,臺下坐滿了觀眾,他看著各異的臉,那些刺耳的喧嘩,那些怪異、溫情、又帶著混合著酸性的吶喊,他竟分辯不出是誰的聲音。只有她安靜的微笑著望向他。他懷疑這聲音來自他的內(nèi)心,這念頭一閃,他便否定了。
? ? ? ? ? 該相信自己與之相識的感覺。至少,不可以欺騙自己的心。她懂與不懂都無所謂,她可以做一個陌生的觀眾,對他的角色或嘲諷,或挖苦,或不屑一顧,或痛惜。這一切對于他來說,是落在心底的塵,是歲月刻在記憶底片上那入心的風(fēng)景,除與不除都會痛,或喜或憂皆在心,都會留下痕跡珍藏。
? ? ? ? 他把她蜷進(jìn)他的思緒里身體里酣睡……
? ? ? ? 有個人逃離,是誰在追逐,黑夜里跌倒。所有的人都悄然退去,他呢?他不知道她何時離開了他,醒來,遍體鱗傷。此刻,他才知道是自己演了一出獨(dú)角戲。
? ? ? ? 煙蒂灼痛了他的手指,才讓他從沉思中醒來。如果還能再遇見,他依然會帶她再來看這春色滿園,兩岸都有關(guān)不住的風(fēng)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