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三千公里,我穿過沙漠。
夜色蕩漾,夢也奔波。拉開藍色的窗簾,昏黃的晨色從高低樓層里擠出來,蜿蜿蜒蜒闖進我描眉的鏡子里。
宮瓷,你有沒有和我一起來?宮瓷,你還在銀川的睡夢里嗎?宮瓷,你來。
四野開闊,無風無雨云低垂。我傍山長大,蜂擁蝶簇,季節分明。這里冬季少雪,夏季少雨,春秋虛度,你來,給我講講從前。
上個月,風里還沒有夾帶冷流的時候,大片大片的秋樹葉匆匆忙忙鋪天蓋地的飄灑了好幾天。這是我過來之后看到的最美的場景。
看圓月的時候,總要越過高高的防護欄,鐵色和冷刺總讓人冷不丁的寒顫。我臥室里有一個嬌嬌,她會幫我洗臉踩背煮土豆泥,有時候還講霍亂時期的愛情。
可是,偶爾聚會,也會碰到有錢的傻公子。我開玩笑要介紹給她,她總說沒做好準備。其實,我也沒做好準備。
身邊總有聰明絕頂的人,說著話,刺著心,我話里嘴上也喊著SB。可是,傻是傻,卻怎么也抵不住這紅塵里癲狂的世道。一邊說著我佛慈悲,一邊揮著刀凌遲靈魂。
宮瓷,我護著心藏在凍土里,你來的時候記得帶點春色,抑或昨天的驚雷,秋樹抽芽的時候,我要跟著一起發芽,從此,這世界便有兩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