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春節(jié)開始的疫情,歷時近百日之后,隨著五月的到來,氣溫的上升,人們對疫情的恐慌似乎變得越來越淡了。
也許是時日久了,人們難免會有些許的麻木,也許是日增病例數(shù)的銳減,尤其是許多城市已經(jīng)是零病例,讓人們放飛的心如這驟升的氣溫一樣,伴隨著五一假期的來臨,難以抑制地飛揚起來。我也不例外。
五一假期,公司一眾人等驅(qū)車兩千多公里抵達海口。一路穿越秦嶺山脈,途經(jīng)不同地域,也領(lǐng)略了不同的山,不同的景。
這些山,這些景,雖在同一片藍天下,卻各不相同。就連天上的云,也各有特色。
進入海南,一路上的云一團一團,一副云團錦簇的模樣。頭頂?shù)脑瓶偸秋@得很高,遠處的云卻看上去很低,尤其是青黛色的云,像吸飽了水似的,有種濕漉漉、沉甸甸之感,似乎就要墜落下來。
但是這種云色又與內(nèi)地的陰霾截然不同,充滿了清透感,沒有絲毫的不清潔感覺。這種云讓我又一次想起了云南的云,一個是云之南,一個是海之南,各自美麗,卻都讓人向往。
海南是中國唯一的熱帶省份,這里長夏無冬,素有“天然大溫室”之稱。因此,動輒便是一身的汗。
椰子樹自然是這里的標(biāo)志性樹木。由于空氣干凈又濕潤,使得樹木也一塵不染得泛著自有的本綠,無論濃淡,都極為潤眼。
海邊離我們此行第一站下榻的海口寰島酒店并不遠。據(jù)同事講,隨著發(fā)展,如今海邊的模樣早已今非昔比。人工治理后的海邊更安全,更規(guī)整,但也明顯透著一股人工的氣息。
次日,我們驅(qū)車到達此次出行的目的地——保亭七仙嶺風(fēng)景區(qū)。站在大堂寬闊的露臺上,極目遠眺,心曠神怡。
遠處就能看到的七仙嶺,四周滿眼濃淡不一的綠,以及能夠充分體會到的高含氧量,讓我除了只能笨拙地說出一句“真好”之外,竟再無法言表,便只有貪婪地受用了。
進入房間,一排落地大窗外就是陽臺,只一眼我就被它深深吸引了。寬大的陽臺上,一邊是一張?zhí)僦频拈介矫祝硪贿吺且粋€近八、九平米見方的溫泉泡澡池,池邊兩個長長的沙灘椅。
我站在陽臺上,遠處的七仙嶺,在一片蒼綠中兀自挺立,清晰可見,與在大堂看到的景致一般無二。
第二天早上,吃罷早餐,一行人就迫不及待地向七仙嶺出發(fā)了。
登山的難度并不大。七仙嶺全程2300米,海拔不足千米,與西安的大秦嶺無法相比。然而,這里的含氧量卻極高,儼然是一座天然氧吧。因此,登山的路上并沒有喘不上氣的感覺。
山路是由不很規(guī)整的石頭臺階鋪就。我一路拾階而上,在濃郁的植被中穿行,時不時會被斜斜地橫在小路中間的一棵樹擋了去路,稍不留意便會碰了額頭。
走在這樣的景致里,又怎舍得戴口罩呢,即便那看不見的病毒就在身邊,也會被這濃濃的氧醉得無瑕招惹人類了吧。
七仙嶺的最后一段路程,也就是那座突兀挺立的石頭山峰,已無路可走,必須手抓兩邊的鐵鏈,手腳并用,攀爬而上,是真正的“爬”山了。
在歷時一小時又十分鐘的時間之后,當(dāng)征服了這段陡峭得近乎90度的山峰之時,站在山巔,環(huán)顧四周,便真的體會到了“無限風(fēng)光在險峰”。
一路登頂,想起山路邊上懸掛的一些路牌,其中有一句是“人生如登山,永不言棄。”
站在山腳下,登山之初,常常會高估自己的能力,以為登這樣的山很容易。在途中,不乏又有累得想停下、想回頭的心思,不免又會低估了自己征服這座山的力量。
其實,一路走來,客觀評價自己的能力,合理分配自己的體力,登山就變得未必那么困難,而是充滿了樂趣。人生亦如此吧。
得意時,莫高估自己的能力,也許你未必有別人說的那么好,只是周圍人對你的抬舉;失意時,莫低估自己,也許你并沒你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糟,而是你遠離了阿諛奉承的人群。時刻都該客觀地看待自己,客觀地對待自己腳下走的這條路。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山的路,由于有了兩段滑道和漂流,反而有了與上山不同的另一番體會。
尤其在滑道上,同事們姿態(tài)各異的速滑模樣,給這次爬山的旅程平添了諸多笑料。
在疫情這張看不見、摸不著卻壓得人透不過氣來的網(wǎng)中,有這么幾天偷閑的愜意日子,真是值得一生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