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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陳舊又歷歷在目的故事。
電影里最后的情節,金城武對周冬雨說,我沒有職位給你,但是我身邊有一個位置留給你。正好是黃昏時候,密密匝匝的陽光全落在陽臺光滑的瓷磚上,又是一個繾綣溫暖的結局。剛剛好,你抓住了我的味蕾。
往往一個敏感的年份,或一種喧嘩的味道,就會把你帶進故事的漩渦當中,掙脫過,勉強過,也酣暢淋漓的享受過,最后,還是會從故事中逃離,對,是逃離,不是逃離現實那般,只是想從沉悶的呼吸當中尋找新鮮,自己做了信使,無關分開還是在一起的結局。
悶熱的天,晚上八點半的地板更適合潮濕的皮膚。
直至現在,我依舊在懷疑你我的感情,尤其是,你之于我,到底在心室的那個位置。正好是雨水潮濕的那兩天,朋友磨磨蹭蹭坐在我身邊,似玩笑地說,你為她拿起了眉筆,給她的腳丫涂了紅色的甲油。他還有一張長方形的卡片,可以打開那扇鐵質的門,里面藏滿了你們的故事。他好像一直在打量我的表情,期待著,驚奇著,后來,面對著我沉悶的頭顱,紋絲不動的表情,和一頁一頁往后翻的書本,他終于失望地離開,如他所愿?
我是不是該沖上前去指著你的鼻子狠狠地罵你一頓再踹兩腳瀟灑轉頭呢?這也是不可能的事。這純粹是不可能事件。在我對自己重新定義時,我已覺察自己不具備能夠歇斯底里的素質。或許你很難想象,一個人,四年時間,沒有大喊大叫過,也沒有大笑過,更沒有亂掉步伐耍過酒瘋,微微翹起的嘴角代替了所以可以開懷大笑的心情。爭吵這件事,種子從來沒有在大腦里發過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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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現實,于我又能怎么樣呢?我好像是喜歡你的,這份喜歡中間隔了許多空氣,還有一些提前荒廢掉的感情。所以,最后,你的身體和精神在哪里,我也沒想過要用力抓住。即使軀殼里還殘留著咔擦咔擦的回響,但已經聞不到歡笑時候的氣息。
你好像一直是存在的,以我喜歡你的名義,在我零零碎碎的時間里,在我會遇見你的每一個角落。存在成了一種執著,也是你我的約定。
我還會冷眼看著表面和平的他們最終分道揚鑣,一次次妥協,每每小心翼翼地回憶彼此正經講過的大道理。就像你說的,三十歲的時候還不肯結婚,他的腦海里一定有一場褪掉顏色的潮汐,漲起漲落,記憶昏昏欲睡,海風把水吹干了,最后剩下一個藏在海螺里的故事。于是,三十歲的時候,只剩下一個曲紋海螺,里面裝著三十歲以前的不甘示弱。
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把這個故事講了好多遍,他們都問我,最后呢?是啊,最后呢,故事的結局不過兩種,分開或者白頭到老。最后我們好像沒有天各一方,各自安好,更沒有守著故事的開頭好好走完剩下的路。你還是不經意的把我放在了心上,我也很默契的留下了關于你的所有對白。
這個世界很柔軟,舍不得說再見的人們喜歡在故事里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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