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樣的一種感覺,常常一個人的時候處在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像是睡著又像是還坐在那里。然后眼睛朦朧中下起了霧,鼻子也會窒息。想起一些久遠的事。-
常常會看到中學學校右邊的校門,小小生銹的鐵門,旁邊有很濃密的梧桐樹,在一邊便是學校食堂斑駁的墻。總是在看到梧桐樹的時候很溫暖,不真實的感覺會讓自己想哭泣,旁邊斑駁的墻總是會讓我感覺有粗糙感,刺手的感覺。事實上我從來就沒有觸摸過那面墻。我從那扇門離開已有4年了。卻總在現在的時光里看到那里出現的身影,來來回回。總是熱鬧非凡,而實際上我很少出沒在那里,那里也很少有人出沒。-
我曾經有很長時間的獨處。譬如站在漫大的田野放著阿姨家老實的水牛,一個人在長方形的房間里花很長的時間做夢和睡覺,一個半小時的一個人的自行車生活。我想也是因為這份獨處的經歷讓我明白了,熱鬧的珍貴。很小的時候我就是一個容易在人群里熱鬧的孩子,張揚,愛笑到不會疲憊。-
很小的時候我站在無人漫大的田野里想著自己未來的夢,盡管很小的我知道不現實,但是就像是偏愛的玩具一樣的一直做著這個每日翻新的游戲。如果以年齡來計算一個人的天才程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算的上是一個幻想的天才。很小的時候我曾經幻想過自己的愛情,以及一個類似與很多家庭的家。張愛玲7歲完成了她的小說,她是真正意義上的天才。而我是在無數幻想之后的12歲完成了一篇短小的愛情小說,并為此驕傲了很久。無論從哪方面來想和比較,我都是毋庸置疑的瞎掰,我沒有妄自菲薄,因為我曾經活的是最至高無上的驕傲,而現在也依舊。唯一不同的是那個時候我會做很多不同版本的夢,而現在我只是反反復復的做著同一個夢。-
這樣我總是會頭痛,可是一個人的時候那些熟悉的版本里熟悉的場景又會跳出來。下著很奇怪的霧,總是很真實。然后會有耀眼的陽光照進來,層層的稻香撲鼻而來,鼻子上的經脈就會開始脹開始刺激眼睛,耳邊會有老牛吃草細細的聲音騷動你的牙齒。一切就像是很久之前一次很清晰的撫摸。-
我在鍵盤上敲到這些莫名其妙的文字時,我很想那個時候的天氣,盡管現在外面就如當初一樣的陽光明媚。可是會有一種錯覺,我回到了田野做夢,可是天空是奇怪的陰天。-
我不的不把眼瞇起來。-
仔細想想我很少被我爸爸抱,2歲的時候他們就出去為生活打拼了。所以我和父母的關系很好,沒有爭吵。而我堅持這么久的學習生活最大的動力依舊是他們。因此我也在做著一個更為驕傲的夢想,就是有一個穩定的工作,給父母買好保險,每個月給他們一些錢,回來的時候帶他們去很多大地方玩,當我成為妻子的時候我會陪著我丈夫的父母逛街,看電視。幫他的父母洗衣服,聊天。我想人就是這樣的吧!這就是我認為的最美好的生活。美到常常一想到就會出現老牛把頭抬起來看稻田的場景。-
我想任何一個天才的幻想,都沒有這樣的夢想更為的美麗。-
我有這樣的夢然后一直在5年的每個晚上靠著那個下霧的半夢半醒的夢境入睡。-
我大大的臉,小小的眼,笑的時候,眼瞇成一條線。他們都說,我快樂的不會有眼淚。世界上其實是存在一種叫做相信的東西的。-
有時候你會莫明其妙的相信一個你并不熟悉的人,你會告訴他很多很多的事情,甚至這些事情你連你身邊最好的死黨也沒有告訴過。-
有時候你也會莫明其妙的不相信一個和你朝夕相處的人,哪怕你們曾經一起分享并且守護了無數個秘密。但是在那樣的時候,你看著他的臉,你不相信他。-
我們活在這樣復雜的世界里,被其中如同圓周率一樣從不重復也毫無規則的事情拉扯著朝世界盡頭盲目的跋涉而去。-
我就是這樣生活在如同圓周率般復雜而變化莫測的世界里。-
慢慢的度過了自己的人生。-
其實很多時候我連自己都沒有相信過。-
春天把所有的種子催生著從土壤里萌發出來。其實即將破土而出的,還有很多很多我們從未想過的東西。-
它們移植在我們的視線之外,卻深深的扎根在我們世界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