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我當時28歲,單身,是一名注冊會計師,但我對現狀并不滿意,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最近買了本瑜伽的書,正在練習基本動作,幫助我無意間發現了冥想這個好辦法。有一次冥想時,我的頭腦放松了,遠離了周圍的不和諧,我放飛自己的思維,隨意飄蕩,想到了創業和消費品。突然,我的全身冒出了雞皮疙瘩。這種召喚清晰如鈴聲,召喚我去美國,去找尋下一個能走紅的生活用品,然后帶回澳大利亞,創立我自己的企業。我聽從了召喚。
我認定事業要在美國展開,賣羊皮靴子會成為我的主業。我現在知道這是世界在引誘我離開澳大利亞。我堅信當你像嬰兒一樣邁出最初的幾步時,你不必清楚知道最終結局。如果不邁出這最初的幾步,你就不會偶遇途中的岔口,偏偏就是這些岔口帶給你成長的機會。
我飛回澳大利亞,立即賣掉房子,回到洛杉磯。下飛機后,我立即在威尼斯海灘找到了一個地方,四周有圍欄,共有三套很小的一居室房子,租金每月才200美元。瑪格特和道格比我更了解洛杉磯,所以當我告訴他們找到這么便宜的地方肯定是我吉星高照時,他們竭力勸我不要簽租約,可是一番徒勞。我沒心思駁斥他們,盡管我注意到街上所有房子窗戶都有防盜欄。
我買了水床、廚具、墻飾,還有一個12英尺高的蠟燭。我把蠟燭擺放在起居室的架子上。入住的第一晚為了犒勞自己,我獨自搞了個溫居晚會。買來比薩餅和一瓶葡萄酒,從行李箱里拿出一架子磁帶,打開手提錄音機。點燃蠟燭(但是沒在下面放個盤子),倒上葡萄酒,慵懶地放松下來,盤算著我會成為滑草業的大亨。
第二天早上九點左右,我迷迷糊糊地醒來,意識到我的新家變樣了。我坐起身來,發現所有東西都變黑了,我喘不過氣來,呼吸困難。又蜷縮著躺下去,這回我徹底清醒了。我朝起居室望去,意識到屋里滿是黑煙,離地約一英尺高。
房子著火了!
我滾下床,爬向前門。右邊,黑煙后面一團紫橙色亮光在跳動。我知道只有幾分鐘逃命,于是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往上夠,試圖打開門,結果發現門打不開了。在我頭上方,火苗閃爍,我反復摸索門閂,都沒成功,又縮回地板吸了口氣。腦子里飛快地閃著各種念頭。如果前門不可能打開,我還能怎么逃出去呢?房子的每個窗戶都有防盜欄固定在外面。唯一能回后門的方法,就是穿過屋內火勢最嚴重的地方。
我癱在地板上,大嚷了一聲:“我要死了。”但這時我清楚地意識到我的身體放松了下來。
你可能發現隨后發生的事情有些難以置信,但是我真的聽到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不是來自我的鼓膜,而且我知道這個聲音和我通常的內心獨白很不一樣。這個聲音很清晰、平靜、淡定地說:“布萊恩,你這輩子做的事情還不夠。”
就是啊,你說的對!
我突然感覺到一陣能量襲來,一躍而起,順著墻摸索過去。我用拳頭打破一個個窗戶,從破口處往外大叫“救命”,然后再縮下身子呼吸幾口空氣,又起身朝外呼救。
我順著墻摸索著回到了臥室,因為臥室處于躍層房子的低層,可以形成氣穴,正是這氣穴救了我的命。我一拳打碎最后一塊玻璃,大聲呼救。這個氣穴也漸漸變得微弱,我只好頭從玻璃碎口處伸出,額頭貼著防盜欄,大口呼吸,這時屋里的煙越過我的肩膀,冒出房間。外面天氣晴朗,陽光燦爛。
然后我聽到有人大喊:“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了!”
一位正在這條街上改造房子的建筑工人開始拿撬杠撬防盜欄,每過幾秒,他都得退后呼吸新鮮空氣。防盜欄被他一根一根撬下來,過了漫長的、難熬的時間,一雙有力的大手拉住我的肩膀,把我從窗戶口拽了出來。這時我聽到了消防車的鳴笛聲。
我在鄰居家的臺階上劇烈咳嗽,吐出一團一團的煙灰,慢慢恢復了過來。
那個聲音救了我的命,對于它的意義,我有幾點想法。這并不是我第一次有超自然的救命經歷。之前有過兩次,我也感受到了很奇特的外來干預力量,正是這外來力量救了我的命。
不管稱之為上帝還是守護天使或是其他,我堅信地球上存在一種智慧,這種智慧給我們所有人都傳遞信息,但是我們還沒完全明白怎樣去接收。我們都在找尋遙遠天堂里的上帝,可是其實我們身邊就有,一直守護著我們。
我也想知道,這種智慧的火花能否給我們清楚規劃世上的生活,我們能否每天傾聽教導,而不是只在絕望迫切需要幫助時得到指導。也許歷史上的偉人們擁有這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