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今年的夏天,是我進(jìn)入這座城市工作的第一個夏天,結(jié)束了散漫的校園生活,現(xiàn)在的我每天都行色匆匆地做著一些同樣的事情, 20分鐘地鐵和20分鐘公交的上班路途上遇上的陌生人越來越熟悉,他們一兩天換一次衣服,女孩子們總是長時間背著一款包,大多數(shù)人都做著同樣的事情——低頭劃手機(jī),也許這樣才會感覺漫長的路上不會孤單,可能這也是他們眼中的我吧。
? ? ? 最喜歡在地鐵上的玻璃中看自己,因為看的真,但又不是那么真切,然后忽然發(fā)現(xiàn)這就是現(xiàn)在的我,24歲的我,放松狀態(tài)的嘴角仿佛提示著我該笑笑了,圓圓的眼鏡片遮住了以前經(jīng)常被夸贊的雙眼,那個“亙古不變”的蒜頭鼻子讓自己看到了保存最為完好的“財產(chǎn)”,也許到了青壯年時期,頭發(fā)倒是多了不少,所以我每天能不梳頭就不梳,總怕她掉下。
? ? ? 這個夏天充滿了一種肉味,說不好是什么肉味,雖然不愛吃肉,但我并不是討厭這種味道,只是找不出更好地形容這種感覺的詞匯,有時候還會時不時的飄來一陣很清新的洗衣粉味,這兩種味道隨著我身邊人的來來往往,走走丟丟而不斷縈繞著我。
? ? ? 從去年入職到現(xiàn)在,我被借調(diào)了兩次,認(rèn)識了很多同事,朋友,新一輪忙碌的工作讓我自顧不暇,我想留住這些朋友就顯得力不從心了。新的同事、朋友總能帶給我新鮮的感覺,就像清新的洗衣粉味道,有香氣但并不刻意。有個同事大哥說24歲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jì),而且表露出羨慕之情,我回之淡淡一笑,告訴他我也有害怕早晨的鬧鐘聽不見,來自嘲自己一次上班遲到的事實,其實我還有很多害怕的事情,只不過不想去表現(xiàn)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思慮,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表現(xiàn)。也許是從小上寄宿制學(xué)校的原因,自我保護(hù)意識變得很強(qiáng),從而造就了敏感的神經(jīng),然后相對其他同齡人就比較早熟,這種成熟又是幼稚的,表現(xiàn)在思考太多,而經(jīng)驗太少,最終變成了似熟非熟的狀態(tài)。偶爾有一天,一個朋友勸我能不能不要聽膩膩歪歪的歌,來個上天再借500年什么的,腦子里出現(xiàn)的第一個想法是我才不會去聽,500年太長了,會很充滿無盡的孤獨寂寞,隨之而來的是對第一個想法的批判,我年輕人的朝氣去哪了。是呀,自從公務(wù)員的職業(yè)定下來以后,仿佛我的人生所有的不確定性都變得明朗起來,一輩子工薪階層的定位,生活里不論增加了誰還是減少了誰也都不會改變本質(zhì),也許這就是那些肉呼呼味道的來源吧。
? ? ? ? 我也渴望改變,我也向往遠(yuǎn)方,年輕的不安和奉勸自己知足的懶惰在互相地矛盾著。我問過很多人注會證有沒有用,多數(shù)人是肯定或否定的回答,截止到今天早上,只有一個人告訴我,只有你考下來才有資格說有沒有用,她還告訴我一個人在一個崗位上工作五年才能去評價這個工作。我也深刻地明白,如果不繼續(xù)學(xué)習(xí)生活就不會有所改變,我會不斷地重復(fù)性地遇見那幾個熟悉的陌生人,也許某天這些陌生人都不見了,而自己卻一直坐著同樣的地鐵,同樣的公交,不斷地成為別人眼中那越來越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