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自稱是大叔的95后青年的2017年尾小感

圖片發自簡書App

我寫不出那種讓人看了就身有同感的文章。也許是我自身的缺陷,總在開始寫作時就把全部的情感用盡。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從高一那一年開始,把所遇見的人和事都記錄下來,然后拿給現在的自己看,除了臉上的痘痘消了又出來,有著幾個“報團取暖”的好基友,和青春期都有的情竇,并沒有其他特別好看的故事。

但情竇開的并不盡人意。好基友也在我一沖動之下跑到云南上學之后,而在一塊聚的時間越來越少。只有這痘痘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我的兩頰。

我曾經想賦予我經歷的那個時代以黃金般的樣子,它的樣子是這般的:肆意散發著閃耀的光芒,然后又能充滿質感的存在。如果我愿意,我還可以把一些片段編成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再附加上我為了彌補那個時代的遺憾而妄加上去的過命的兄弟和轟轟烈烈的愛情。

實際除了不成功的暗戀,插科打諢、無聊透頂的好基友,臉上的痘痘,我的那個時代并沒有太多精彩。

也許是現在自己的處境,壓抑又不能夠自拔,以至于即使時光倒流,也不能讓自己對那段時光想念的強烈。

我看過人生百態,卻沒有經歷過人生百態。這種感覺,就像看影子,永遠存在于二次元的世界,卻在努力地模仿四次元世界的一切。

但模仿總歸不太真實,因為影子一旦進入了四次元世界,也不過略顯單調之余而再無其他。

每當經過以前所在的高中,我除了輕瞟兩眼,并不敢正視。一是我怕腦子里會回憶起太多不太美好的東西,二是怕我對它沒有東西可回憶。

我慢慢地不敢回頭看,是在我上了大三開始的。當我發覺我以前所追求的不過是一場夢,一場遲早都要醒來卻只能一無所獲的虛幻夢境,我便告訴自己,現在的狀態,只剩有兩種:自生自滅或者——搞事情。

可能早就習慣了隨波逐流,所以現在的狀態或多或少有點自生自滅的勢頭。而關于搞事情,自我懂事開始,除了背著家人把一臺黑白電視機給拆了;除了不聽家人的勸告,任著自己的性子往自行車胎里多打了一筒氣,便打爆了車胎;除了玩火燒了一床被褥;除了,一次夢見小鳥尿在了自己的襠部而醒來卻發現是自己尿了床,其他的,認真想過,卻沒有了。

自己的性格也是隨意到可以適應與每個人的相處,一直相處下來,并沒有遇見自己特別討厭或者特別喜歡的人。對于事物,也不過如此。

又像飛翔于高空的雄鷹,翅膀突然折斷,只能任憑地心引力加速墜落,并沒有挽回的余地。我此刻的狀態也不過如此,思想是在高空中飛翔的雄鷹,翅膀折斷了是我的境遇,加速墜落的是我的心情。

在這2017年的年尾,自己似乎仍舊沒有值得回憶的往事,似乎過去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也是在寫這篇文章的途中,我回憶起中考前的一件小事:

政治開卷考,學校給每位學生訂了一冊資料。寄宿學校。在宿舍里收拾好行李書籍的我,下樓看爺爺到了沒。回來的時候碰見班里的學霸我的一位室友。他搬著一摞書下樓。我打招呼給他,他行色匆忙地對我付之一笑。他這一笑,我感覺出夾帶有幾許的尷尬。他離去后,我回到宿舍,發現自己的一摞書被人翻動。并沒太在意的我,看著宿舍空空如也,想到相伴了一整年的十一位同學,此刻卻都打包行李已離開。失落感再三難免。更讓我難過的,是自己并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現在想來,自己迷茫的心態,從那個時候就已開始。爺爺來。搬書,發現那本政治資料已不見蹤跡。心慌。感到政治考試要完。然后跑下樓問老師書是否還有得賣,老師說否。再次失落,坐在宿舍的空床板上想哭。想起宿舍的學霸在一天前問同學資料是否有賣;剛剛他的態度;我的書籍被人翻動;他早于我離開宿舍,我是最后一個離開。

努力的人唯恐自己不夠努力,以至于隨時提醒自己要努力。再按人品說,少數努力者可以在任何時候以損人利己。就像我的這位室友,學習已經頂尖了,卻還不夠自信,以損我利他。這是我一直以來思考的結果。

而現在看來,也許并不是他不夠自信,也許他只是怕命運使然帶來的遺憾和悔恨。不想因為一本書而毀了自己的前程。

別人最怕錯過機會,而我總是見到機會而竭力躲開機會。

多好,又多奇妙。

2018年,所有的90后都已成年,換句話說,從2018年開始,90后已把青春全部交給了00后和10后。像我,在80后把青春交到我們手上時,我還沒接到手,就已經丟掉。到此刻,便再也找尋不到。

業已長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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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2017,再見,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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