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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將她的世界籠罩的滴水不漏,濃烈刺鼻的藥水味穿透嗅覺神經喚醒了她的意識,整潔的單間病房內,女孩緩緩睜開雙眼,忽閃忽閃的眸子映著晨光,倒像是盛著全世界一般深邃,一張姣好的面容在褪去那厚重的鏡框后,竟是有股說不出的淡雅甜美的氣質,唯一那雙眼,讓人感覺毫無溫度。
左右環視了一圈,女孩似乎才反應過來,伸手去摸一邊的眼鏡,卻因為太著急,碰掉了一邊的花瓶?!芭?--”清脆的聲音惹得在不遠處窗口站著男子轉過了身。
“你醒了?!睕]有起伏的聲音在女孩意料之外響起,但慌張卻讓她掩在了鏡片后。
“。。。嗯,你是?”逐漸清晰的世界讓女孩恢復了慣有的冷靜。
“你倒在我車前,所以我就送你來醫院了?!蹦腥穗x開窗口,一步步走近女孩,陽光在他身前形成了一片大大的陰影,將女孩緊緊包裹。
“......”像是在回想,女孩沉默了一會兒,“謝謝,我應該只是中暑了!”
“原來你知道自己是中暑了,那你知不知道這中暑也是會鬧出人命的,小小年紀,又是女孩子,要懂得照顧自己?!泵媲暗哪凶討摬贿^25、6歲,說話卻老成的像個30多歲的。
“嗯,我知道了!”抬手看看時間,女孩客氣的和男子告辭,“那我不打擾你了,謝謝你!”
“你的朋友出去了,你等她回來再走吧!”男子說著,大步走出了病房。
“朋友?”女孩微微皺眉,什么朋友,難道是......
“諾諾,你醒了!你差點嚇死我!怎么會中暑呢?你到底干了什么呀?”門口傳來一個短發女生心疼又無奈的嗔怒。
“沫穎?你怎么在這?你不是去夏威夷度假去了嗎?”陳諾看著唯一的好友,覺得很不可思議。
“還說呢,我一下飛機就接到你電話。我還以為咱倆真是心有靈犀呢?哪知道聽到一男的聲音,說你住院了,我嚇的把行李丟給我老媽就狂奔過來了,你說你,是不是又是為了賺錢?”秦沫穎一通話說下來連氣都不喘一下,看到陳諾不說話,就知道自己這是說中了,頓時像只炸了毛的雞,“我說陳諾,你到底是要錢還是要命呀?這都多少次因為打工進醫院了,你還拿自己身體當不當回事呀?說了錢不夠我借你,你這么拼命干什么?”
“......好了,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爸媽不同意你和我走得太近嗎?”陳諾將剛倒好的水遞給沫穎,聲音聽不出有什么難過或開心。
“我爸媽是我爸媽,我是我,你怎么總想那么多,活該你倒霉!再說,你這樣賺的錢還不夠醫療費的,不是白賺的嗎?”沫穎撇撇嘴,坐下。
“.....”陳諾端著茶杯的手一抖,“住院費我以后再還你,你知道的,我.....”盡管再怎么驕傲的人,終究是抵不過那花花綠綠的鈔票給的壓力。
“你呀,死要面子活受罪。”秦沫穎搖搖頭,“不過這錢不是我付的,你想還我倒是也不介意的!”
“不是你?”陳諾微微鎖眉,“難道是送我來醫院的人?”
“嗯,我剛剛出去本來是打算幫你交住院費的,可收費處的人告訴我錢已經交過了,不是他還能是誰?”秦沫穎開始動手幫陳諾收拾東西。
環顧了一周,陳諾的疑惑更深了:
“這單人病房怕是便宜不到哪去吧,我不過就是中了署!那人想必不是個官二代就是個富二代吧!”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有錢的人將錢當水花,沒錢的人將錢當命花。然而奇怪的是,依舊是逃脫不了窮人更窮富人更富的宿命。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男的倒真是極品的帥,特別是那雙藍眼睛,像隨時要將人吸進去似的。哎,早知道該留他一個電話的......”
秦沫穎后面說了些什么,陳諾沒有聽到。藍眼睛?沒記錯剛剛那個男子應該是正常的黑瞳,怎么會是藍色。本來想問,后來想想似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也許是自己看錯了,就算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想是以后與自己也是無關的,問那么多干什么?
“諾諾,你有沒有在聽我說?。俊币婈愔Z在一邊愣著神,秦沫穎用手肘杵了杵她。
“嗯,我聽到你花癡的毛病又犯了!”陳諾說完搶過自己的包包就跑了出去,嘴角揚起的是怎么也擋不住的笑意。
“好啊,陳諾,又損我,找打!”秦沫穎也迅速追了出去。
正午的陽光打在陳諾和秦沫穎漸漸遠去的背影上,將陰影留給了醫院頂樓百葉窗后的那兩雙眼睛里。
“你確定她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嗎?”那聲音也曾在陳諾的病房里響起過。
“百分之九十九,DNA報告什么時候出來?”水一般的聲音卻毫無溫度,傾瀉出了主人冷情與腹黑。
“報告就在我手上,想知道結果嗎?”那男聲帶了些許調侃。
“陌歌,你知道我不是個喜歡打啞謎的人!”聲音微微透出些不快來。
“無趣!”花陌歌聳聳肩,將手中的報告扔了過去。
“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一眼就知道是她的,找了她這么多年了,若不是你一眼認出倒在車前的她,恐怕我們與她再擦肩而過幾次都不見得找得到她!”想到之前陳諾倒在險險停住的車前后,眼前的人只一眼就急忙下車將人親手抱回車上,他還是滿滿的不敢置信。
“我說她和她母親的長相有七八分相似你信嗎?”放下手中的報告,他的聲音里似乎裝載了太多復雜的情感。
“哦?原來如此,你當初也不過四歲,你怎么確定你沒有認錯?”花陌歌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姿勢隨意,雙眼卻緊盯著對面的男子,似乎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表情。
“我可能會認錯所有人長什么樣,唯獨她,絕不可能!”那張臉,已經長進了他的心里。這些年來他的心被他反反復復的扒開撕裂,再也愈合不了的傷口上,那張臉就那么血淋淋的映著,讓他忘,怎么可能?認錯,更加不可能!
“深,你當真確定要繼續走下去嗎?畢竟那個女孩是無辜的。”
花陌歌看著好友,這些年來,他被仇恨折磨的幾近崩潰的樣子他見過,他為復仇不擇手段的樣子他也見到過??伤麖膩頉]見他快樂過,就連最簡單的嘴角上揚動作在他臉上也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事件。他幫他,是因為作為朋友,他希望他能盡快恢復正常人的生活,可這么多年來,他心中的恨只有愈演愈烈的跡象,這讓他開始猶豫。何況這次更加要直接搭上一個20年華的女孩的一生。
“無辜?怪就怪她生做了她的女兒,母債女償,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赫連深一臉漠然,聲音更加不帶絲毫溫度。
“......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花陌歌無奈的看著好友,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是無濟于事的。
后悔?他就是要不后悔才辛苦準備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允許自己后悔呢!
“你去安排一下,讓她這兩天見報,媒體采訪也可以,總之,盡快讓我在所有媒介上都能看到她的報道。”赫連深看著花陌歌,眼神堅定。
“見報?”為什么要見報,接下來不應該是通知尚老頭,把孫女接回去嗎?
“她一直就在臨城,尚家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她?”赫連深換上白大褂,瞬間,那肅殺的凌厲感減去了一半。
“你的意思是,尚家根本就沒想找到她?”花陌歌聞言站了起來。
“不是尚家,是胡慶澤!他不可能將手上全部資產交給別人,即使這所謂的別人是他的女兒?!焙者B深開始整理一邊的病歷,頭抬都沒抬一下。這就是所謂的富人的世界,沒有什么親人朋友敵人,和自己最親的永遠只有無止境的利益和利益。親生女兒又怎樣,何況還是個不討喜的存在。
“你是說,胡慶澤把她的存在對尚老頭隱瞞了?也對,尚老頭就這么一個孫女了,如果知道她的情況,她怎么可能還落得這步田地呢?”花陌歌點點頭,看著正向門口走去的赫連深。
“所以我們必須要讓尚家老頭知道她的下落,我要的就是她的身份,所以在這一方面我們不能插手的太明顯!”話音剛落,人已經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