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沒點兒驕傲呢?
少年時,那點兒驕傲可能會是有點冷酷的表情;青年時,那點兒驕傲可能印刷著叛逆字眼的T恤;現在,不上不下的年紀,小孩和大人的組合體,那點兒驕傲好像是不想丟棄破舊娃娃的希冀。
戴著耳機循環播放著蘇運瑩的《野子》,室友文藝丁也在用手機開外音循環播放著。在這樣一個普通的星期五的夜晚,在這一個普通的卻獨一無二的日子,我們用來憂慮了呢。
可能會被人笑話吧,大晚上的整這么矯情,但是好像這是必經階段呢!
晚上沒去圖書館,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一個人沒伴",但是室友一針見血的揭穿說:"不用找借口,其實是你不想去。"我的室友總是這么懂我。從心里,我是排斥去圖書館的,但是很矛盾的是沒去又會覺得愧疚。看來,我還真是一個充滿矛盾的個體,簡直符合馬克思主義哲學對于矛盾的認識。
和室友晃蕩晃蕩,看到廣場上有很多人在訓練跳繩。
室友隨口就說:"他們肯定是大一大二的。"
我反駁道:"他們肯定是大一的,大二的不會去湊這個熱鬧了。"
"真羨慕他們,我們這些大四狗啊。"
"感覺他們臉上就寫著兩個字,年輕。"
"我們臉上寫著兩個字‘衰爆’"室友笑著說。
"是啊,我們臉上寫著兩個字‘爆衰'"。
原來我們已經是學校元老級別的人了,在這個學校沒有比我們還要大年紀的學生了吧。我們快要下架了。
買了一個柚子,回到寢室和室友瓜分著吃,吃著吃著,就談起了去年這個時候我們解決的那么多柚子,順帶也就想起了那個充溢著潤喉糖甜味的冬天。聊著聊著又想起了考駕照那會兒的事,去年的實習,前年的考駕照。"前年"兩個字一講出來簡直惶恐,這么幾年恍恍惚惚的就這樣過去了。
還是沒抓住。
當初覺得時間還很多,可以做很多很多想做的事,可以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任何人,可以有自己的小小驕傲。那時候喜歡看很多的青春文學,喜歡看言情小說,會被書中的故事感動,會覺得自己也要努力成為那樣幸福的人,找到那個一個帥到飛起來的藍朋友。
完了現在年紀長了那么一兩歲,這么些書都不會很想看了,或者,看了也沒什么感覺了。好像越來越驕傲,越來越冷漠了。
我們的驕傲,現在成了我們搬起的那塊有棱角的石頭,砸在了毫無防備的腳上。
空氣中有很壓抑的味道,蘇運瑩的高音代表了我們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嘶吼。
"怎么大風越狠,我心越蕩"成了我們接受挑戰的宣言書。
"吹啊吹,我的驕傲放縱。"原來是我們想抓住的青春。
我們都會變成巨人,踏著力氣,踩著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