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燈火已經點亮,站在高層遠眺,炫美極了。
這座城市對莫葇來說,陌生又熟悉,因為她生在南方,長在南方,一直都生活在南方的女孩子,突然來到一座北方的城市,沒有熟悉的環境,更沒有熟悉的朋友,夜里的她,突然覺得被一片冰冷包圍……
思緒在視線里的燈火中飄回到了六年前,那份有著穩定收入,且又被領導器重的事業單位的工作,二十六歲就做到了管理層,多少人羨慕地想走進去卻進不去,但是水瓶座的她就是不屑,天生隨性,工作上的游刃有余,讓她天生的小傲嬌變得更傲嬌,但又不是驕傲,她跟誰都能打成一片,不認識的人覺得她高冷,認識的人都清楚這是個典型的人來瘋。她的工作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早上上班永遠是風風火火地、心安理得地、昂首挺胸地,伴隨著高跟鞋的噠噠聲遲到,不就是全勤獎嗎,人家從來不CARE,這就讓單位其他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身上,總是有人在領導跟前說東道西、煽風點火,可她偏又是那種遇到工作一頭扎進去,完成速度讓你覺得不可思議,讓領導無可挑剔的那種人,沒法,領導覺得她“好用”,SO,領導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對其他同事的投訴也就是在會上“嚴肅”“批評”她兩句而已,可水瓶座,我行我素是常態,“領導是誰,是經常跟我開玩笑那個嗎?”不就是那點money么,水瓶座要的是精神,物質是什么東東。時間久了,閑言碎語也多了起來,在乎錢的總覺得她不在乎錢不正常,總覺得她與領導之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對“老頭”沒興趣!大多數人聽到自己被傳謠了,都避諱著,可人言對她來說,偏偏不可畏,愛怎么說怎么說,我行我素,只要她開心就好。工作的簡單重復,讓莫葇覺得枯燥乏味,她實在不喜歡這樣的工作,當初回來接受這份工作也是因為母親的各種威逼利誘,甚至還把她鎖在家里不讓出門,讓她叛逆到無力,只能妥協了下來。許是因為大學在大城市上的,所以心也留在了那里,就像有個追過她的男人說的一樣:我覺得你的心還在C市,沒在這里,我姨媽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不屬于這里。當時她沒有覺得,等她從Y市到C市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她連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如她的姓一樣,默默地在努力改變著?,F在站在X市,俯視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可她現在卻無法去評價這場夢的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