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麟秋草微博畫語錄之畫竹

石麟秋草微博畫語錄之畫竹

  天下不太平,外有戰爭,內有自然災害,今天談畫竹的主題是,祈禱天下早日太平。“竹報平安”是我們古人約定俗成的一種表達方式,充滿華夏人的智慧與精神,我們在一年的年終,會放爆竹,而祈禱人們一年的平安幸福,古人所居,周遭是青青翠竹,所謂不可一日無此君也,三友中的竹,地位也可想可知,古人畫竹,正是一種情感的表達方式,蘇軾與文同有關畫竹的故事,知道的人也不少,流風所及,綿綿不絕。

  黃庭堅不善于畫,書法卻是處處有節,有風,有韻,筆筆如竹,米芾是刷刷如竹葉累累于紙的空宇,趙佶不僅是長如畫竹更是字如竹無任形與韻,風姿與節尚,蘇軾愛文同畫竹而畫理大發,論畫與形似,見與兒童鄰。書與畫,在宋朝那群人看來,只是探幽微,窮義理的媒介而已,中國畫如哲學,陳子莊是這么說的。

  重點畫語:趙吳興:石如飛白木如籀,寫竹應須八法通。

  中國的書畫如天地,未分之時一片混沌,已分之后,形離而神附。書與畫,如蓮絲,若斷還連,通曉此理的趙吳興云:“石如飛白木如籀,寫竹應須八法通。若也有人能會此,方知書畫本來同。”一些學者畫家如宗白華陳子莊重視書法對中國畫的影響與滲透力,字為筆畫,畫出來的,畫則如書,尤其是寫意文人畫寫出來的。|

  趙佶瘦金體的風尚纖細如蘭而勁節如竹

  趙佶作為落敗的大宋皇帝,知名度是沒有問題,但他的書法藝術并不是象藝人那樣依靠名氣而增色,趙佶先生的字本來就是“瘦硬通神”,此四字真言亦是上品書法的可貴之處,“瘦金”二字,有人說“金”原本作“筋”,用意是有肉最下,有骨中品,有筋為上品罷,象我們常說的“顏筋柳骨”便是這樣,用“金”字因皇帝之貴而更之,但“金”字亦足以稱得其字,所謂“惜墨如金”是也,如此瘦硬之線條,用墨不多,字外行間,疏處可走馬,或者是空間疏朗,象外之旨更為豐富,所謂“超以象外,得其環中”,虛處的意味更為豐富,空靈蘊藉。趙佶的瘦金體筆畫如蘭花的意味不僅是葉的飄逸相類,還有一種溫雅柔情展示,一個溫室的皇帝,常常是柔情似水,佳期如夢,歡樂幾時而無視邊警的存在,一切相都在溫文爾雅中,“喜氣寫蘭怒寫竹”,但趙佶的竹怕是連怒氣都無,他的字有時會展現北碑的風貌,那鉤是有碑風的鐵畫銀鉤,非常的長,元氣飽滿,這一切相,與自己無能而落入敵手完全對不上號。黃庭堅不善于畫,書法卻是處處有節,有風,有韻,筆筆如竹,米芾是刷刷如竹葉累累于紙的空宇,趙佶不僅是長如畫竹更是字如竹無任形與韻,風姿與節尚,蘇軾愛文同畫竹而畫理大發,論畫與形似,見與兒童鄰。書與畫,在宋朝那群人看來,只是探幽微,窮義理的媒介而已,中國畫如哲學,陳子莊是這么說的。唐風的豐腴逼宋意尚清瘦,竹子的風尚在宋畫中或者在字跡筆畫中情趣充滿,瘦金體總會聯想到竹子的節和葉,沒有銅與鋼的硬卻有一種柔的堅韌,如同一個王朝沒有霸氣而有一種內在的滲透力,上善若水的力量,皇家與文人的魏晉風尚行于廟堂,一群人在構建一個極高明的文化形成,流風布于中原之外而讓人向往。因為趙佶以一王朝之力為自己之藝,代價雖大,但總是花得來,這些可貴的文化財富,還有其不盡的影響力,讓后世的人民獲得美的愉樂(盡量當世的宋民是痛苦的)。今人習宋畫,往往用瘦金體來題款,這樣配對自然的,當然,仍然是泥古者,學而不化是迷失自己。故書法之流風,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風尚,今天書法藝術呈現多元的流派,正是現代社會的合理存在。

  鄭板橋致力于蘭竹的寫意,全部的身心浸潤其中,不為自然之蘭竹畫象而是畫蒼茫天地中立的一人,或者是一個族群總體心象節操的自寫象,七桿竹題為七賢,晉代衣冠雖成古丘,精神氣節成為永恒,不斷地附著在后來者身上,西人常畫肉身之象,中原士人則是折射在世間英物中,清瘦蕭疏的風范與板橋蘭竹相印證。

  竹子堅韌和未出世先有節,是自然中良好的形象不如說是古高尚者心理特質相融,與儒家傳統思想合拍,肉身總是要壞而精神總是長在,畫竹時所想的是風聲來自幽篁中卻是人間疾苦的回響,畫者所畫其實是他淡淡的憂愁,非關個人而在天下,在涂雅的快樂過后同樣有沉郁的思緒無法排遣,畫出人生的歡少苦多。

  正氣與節操確實是鄭氏畫中核心意味,卻總要有技的高超來鑄成完美的畫面,古人常說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板橋畫材少便可用心如一,致力于蘭竹石三者的刻畫外加一個“我”,精力集中而深入技的完善,六分半書的創造同樣引進其中,畫的力道得力于書道,當然還有詩文學養,但書法是直接的,八法與六法交融如一。

  趙佶之流亦會寫竹,但心象與物象總有不一的,趙子昂亦賦竹,同樣不和諧,人品總是要如一才會在畫中心手相暢,如無間的狀態,心清雅凈潔時成竹如胸的那個意象才會美妙,心畫是難容于半點不諧,書如其人畫亦然,觀畫者需要明察秋毫的辨別,故畫畫難,品畫亦難,品畫其實是創造性的動作,同樣要有訓練的。

  

  鄭板橋作品欣賞。詩文:二十年前載酒瓶,春風倚醉竹南亭,而今再種揚州竹,依舊淮南一片青。 其竹清瘦雅致,層次清楚,用筆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全憑逸氣一氣呵成寫出,成為文人畫竹的范則。

  板橋遺韻在風篁。民間疾苦隱筆底,石蘭雙馨護翠芳。

  長于蘭竹的鄭板橋在書法的造詣上是諸體融合,姿態多變,技術的含量是呈現多元,中有豐富的內含底蘊,這同其畫蘭竹的題材單調正好相反,正因為畫材不廣,可以專心致力于蘭竹,另一方面顯示鄭氏非專門畫者而為純粹文人圣手,書畫同源的藝術實踐在其作品中獲得積極的印證。畫材的純粹,腦海充斥的蘭竹意象,不僅是其思緒上的清氣四溢,亦使如蘭如竹的意象移植在其所謂“六分半”的書法中,文字的約束使其在藝術的實踐上有某種限制,高明的作者則在限制中發揮自己的天賦,讓單純呈現豐富,讓抽象呈現絢爛的形象,讓筆畫生動活潑,帶給觀者藝術的感染力。鄭氏書法如其繪畫,是心之力的展示與流露,呵神罵鬼,當然得不拘常法,不是眾星列漢,便是亂石鋪街,一會兒一筆似蘭葉云卷,一會兒筆如劍竹出鋒,一會兒似楷體方方正正,一會兒如草體卷曲傾斜,字體的運行隨心起舞,個性的獨特造就藝術風格的不常,奇奇怪怪,先是人出奇筆才怪之,純粹的文人畫引申出純粹的文人書法,以怪之姿呈現在觀者面前,卻在藝術的氣象上異常的純粹。

  

  徐渭《竹石圖》藏于北京黃楷夫工作室

  君子——竹的自喻與隱喻

  黑格爾說東方的哲人,沒有精密的思辯,而我們理解東方的哲人,說的很簡潔,所謂的言簡意賅,或者是濃縮的精華,西人思辯之滔滔,那只是一種稀釋,其實他們也可以以精簡的語言表達他們想說的東西,這種分別源於東西方哲人對於語言與現實差別的理解,還有語言歧義性,不同之人對語言感受能力的分別。

  事實上東西方的人對於人生的比喻上,有諸多是相一致的,比如羅曼羅蘭筆下的米開朗基羅,在一個夜晚工作,戴著紙扎的帽子,上面立著蠟蠋,方便騰出手來工作,瓦薩里去看他時,蠟蠋掉下來而熄滅,引出一段米公對人生與死亡的說辭,他說人死,就象剛才那個燭滅,我們只要想一想李白的〝人生燭上花,光滅巧妍盡。〞便知東西方的人只在相貌膚色上的偶爾分別而已。

  當我們讀西人滔滔的文辭說靜躁,比如蘇珊·桑塔格,我想如記要住她說過這一段話,我想到的是〝鳥鳴山更幽。〞否則我會忘記她說過這些。現代的國人,把一段精譬的東方哲人語寫一段充満羅輯的長篇大論,這種古今合作文字,大概可以與西人著作相抗衡了。

  徐渭不是畫家,若不算其幕府工作的經歴,他應當是文學家,除了《四聲猿》、《金瓶梅》,他還有《徐文長集》,《闕篇》両種,收集了他的大部分詩文,引得陶望齡,袁宏道諸人讀後擊掌,敬佩其才華,他的繪畵,與蘇子同,無意如佳,自然當時的賣相也不好。因此我們說他的水墨畫,必須跳出繪畫本身,從文學的髙度來談論他們,發掘這些繪品的文學性,進而深入其哲理性與象征性。

  文同畫竹

  我們繞開他的葡萄,石榴,談論他的竹,芭蕉,梅,還有與這些象征性的物象相伴的石,石本身也是有靈性之物,暁石者莫如米癲,如其岳丈與兄弟,有血肉與靈魂的一個存在。我們古代那時并無象征主義的詞,當然也無印象主義的,但東方的蕓術,卻有這個現實的存在,比如沈括在《夢溪筆談》蕓繪部分談到五代董巨的畵,近視不辨何物,逺觀卻気象清晰(大意),後來宋郭熙又繪一日四時之景於廊廟之障壁,這個可以稱為印象主義風格的繪品事實上已經存在,我們今天只是從文字記載的尋找中確認它。

  東方繪者的所繪物象皆是超時空的,他們是隱喻的,象征的,哲理的元素,這個可以追溯到王維,大家知到雪里芭蕉的繪畫故事,這種與四時陰晴不相干的超時空的物象元素,也包括雪景本身皆成了象征與隱喻的對象。這些水墨意象元素經歴宋元的蘇軾,文同,倪瓚,柯丹丘,趙孟頫等人的努力,到明之徐渭這裡,又得到暴發性的發展與推進。

  顕然,我們讀徐渭竹,蕉,梅,石之類的作品,不能再象讀一幅牡丹圖,從一貓之眼珠一線而判定為正午之景,我們觀徐渭之《芭蕉梅石圖》與《竹石圖》及相類繪品時,不必再說這是冬春之交之景,這種與自然景観相左的蕓術意象,只是一個永恒的存在,無関四時,只在象征,隱喻與哲思。

  我們把竹的意象從畵中剝離出來,以竹為中心來談文人繪畵的前世和今生,最先誰畫竹,或為何畫竹,這個歷史不會很清晰,但我們可以從竹林七賢開始,雖然這不是蕓術,事實上也算蕓術:“行為蕓術”的古老東方形式,晉代的人物風流,也可以說是從幽篁叢裡這種背景中展開的,竹與賢人,君子,膠合在一起,成為歴代文人君子的象征意象,也許應當從斯滋生而來。

  宋人畫竹

  在宋代,不只是文同,蘇軾也畵竹,而且他特意用朱色來畵,其目的是強調蕓術,水墨的竹不是自然的生活的竹,它們只是文人筆下永恒之物,并且是心靈的載體。

  雪中芭蕉,不可能之可能。一日在花園見數園丁拖一車被砍數本芭蕉,想起佛家空之隱喻,但雪景因芭蕉之存在亦幻化成虛無,非現實之景觀,而是一種金剛不壞的存在,如火中蓮花。

  竹林七賢,人與木幻化為一體,君子之喻順理成章的事。此岸之梅,冷香成為通感幻覺,亦成為永恒的存在,太湖奇石,清逸的附體,與蕉竹梅融合膠著成特別的境界與空間。

  那位孤山林處士對於鶴,以子稱之,對於梅,以妻稱之,從輩份上說,梅在其心中的地位高過鶴,梅還是植物,鶴是動物,此岸之梅雖可開三度,亦是玉碎之物,塵世之花皆不實,而彼岸之梅卻是永生。(作者:雷家林)

  唐寅《震澤煙樹圖》欣賞。浩淼湖光,湖石崢然,岸上竹叢掩隱草堂,炊煙裊裊,江邊漁舟幾葉,一派清逸寂靜的境界,合于落魄文人的作派。

  梅蘭竹菊,加松荷,為六君子,是文人畫家的心靈寄托,這些落魄者們寄情山水花鳥魚蟲,散開自己的懷抱,放松自己的鉛塊,以期找到生命的感覺,他們把紙鋪開,信筆涂鴉,不求結果,只在意那種快意的瞬間,我們觀賞到的是一個形骸,只有深入進去,想象或者親歷那一過程,會有不一樣的奇妙感覺。

  用畫竹之法寫蘆草

  邊壽民畫蘆雁有一種野逸的心態,他的蘆雁帶有裝飾味,簡化了的意象,或者有點小孩子的不成熟,帶有一點稚氣,那羽翼的紋路十分簡明,筆劃省了不少,帶有明顯的寫的意味,用畫竹之法寫蘆草,有一種勁挺感,線條富于彈性,雖不著色,畫面蕭颯但不死寂,那淺紅的雁掌加印章給畫面帶來生氣。

  《瀟湘風竹圖》

  江蘇通州的李方膺為揚州八怪之一,長于風竹與梅花。象此幅《瀟湘風竹圖》,畫一怪石,旁有風竹幾竿,近前的小竹用濃墨,遠處的用淡墨,顯示空間層次,竹葉放逸橫掃,如蘆草然,有一種凜然的蕭颯風神。其自題詩云:“畫史從來不畫風,我于難處奪天工;請看尺幅瀟湘竹,滿耳丁東萬玉空。”頗為自負。

  高士的畫材總是世間英物,不俗而清逸:梅蘭竹菊、石榴葡萄、雪里芭蕉,成了徐渭散逸的對象,因為郁郁之氣在胸,渲瀉是何等的強烈,人間的水墨法度無法約束他的心理,故能開創新法而為八大石濤等后世畫人歸入門下,為大寫意花卉一路。看起來他的作品是流派的草創階段,卻是無可替代的地位如同東方的凡高 。

  梅蘭竹菊老生常談的畫材并沒有讓吳昌碩作品重復于前代的畫者,除了那種因石鼓鑄成的獨特功力外,用色的大膽鮮明而不俗艷,不失清麗高雅同樣增添吳氏畫作的光彩,古藤如鐵的線附上雅致的色彩,有時盡管濃郁,整體風貌上沉郁古穆而婀娜多姿有一種生機激情在畫面鼓蕩,近來以來的畫人重視色彩運用得到加強 。

  蕭云從書法欣賞,圖中書法有歐書筆意,用筆勁挺有力,爽朗蕭疏,如清竹一般瘦硬有神。

  齊白石《借山吟館圖》欣賞。畫面是清汵可人的瀟湘山村之景,翠竹叢中的野人居屋舍儼然三、兩間,遠山青郁蒙上煙靄,屋前有池一灣,小橋流水,中有水鴨游戲其中,竹子用個字介字寫成,屋舍造形簡明,有點程式化,著色淡雅,滲入淡淡的鄉愁。詩人畫家的畫里總含有歸去來的桃源意境在畫中,讓人向往。

  網友詠齊畫詩:

  @百草園的微博:

  泱泱清流出林泉,裊裊霏霧沾衣綿,門外犬吠三兩聲,池塘鴨戲攪清歡。

  @風言石語:

  遍野竹翠遠山外,茅舍幾家碧水來;不見稚童數鴨戲,柴扉無人獨自開。

  啟功朱竹欣賞。用朱筆畫竹啟功非第一人,蘇軾先生開了先列,不過啟功另類的地方是,別人怒氣寫竹,他則是喜氣寫竹,故立足古典又有所創新,其竹畫得了得,或朱色,或藍色,或綠色,或用金粉涂之,用他那特殊的啟功體書法入畫,功力深厚,颯然有君子風。

  東坡先生用朱色畫竹,人問竹子不是紅的,東坡反問,竹子難道是黑的。畫家之竹非自然之竹,是擬人化了的象征。

  網友有關竹的詩:

  @小卟咚

  嶺上云間,霧纏青山戀,短笛吹唱艷陽關,楓紅惹盡行人羨。鳳鸞孤單,荷枯葦淡,沙寒水淺,蒹葭垂頭嘆。玉簪中斷,黃花苦難,淚如雨滴亂飛濺。記染竹成斑,回首無言。風戲煙、飄渺一線。琴音畫圓,何時桑田。宵酒酣,江雁影寒,愁天涯遠。#自由度.影醉#~

  @然犀號:

  青青翠竹悉是真如,郁郁黃花無非般若。悠悠清波載滿蓮花,恬恬心語皆是菩提。

  @子在圳上曰

  江上一葉扁舟,岸上幾簇修竹,青山碧水盡入畫,秀麗漓江尤殊。

  @良言諧語:

  青山橫郭白水繞,清陰有竹圍趣幽,孤舟鸕鶿尋魚間,秋風動竹有聲詩。

  @七百合:

  忽如風頃語板竹,山遠飛龍賀蘊嫻,古譜題拙楚韻獻,貴詩理麗當斟酒!

  @甄亦白:

  賴罷畫彩賴深秋,一點相思一片愁。離痕猶記湘竹淚,盡染霜葉意未酬。

  @關二爹:

  大山我府邸,擇日蒸騰出。世亂竹舍靖,得鄰君子屋。

  @趣味與時尚

  釋迦牟尼看見星月的閃光而悟道,靈云大師看見桃花的開放而悟道,香巖法師聽見竹子的聲音而悟道。禪師說:青青翠竹悉是真如,郁郁黃花無非般若。人心如能保持一份靈性,升華到一定境界,便能領略花草之妙,體悟山水之性。

  (禪語)郁郁黃花,青青翠竹。不管世外紛爭,但看云卷云舒,花開花落。載酒舟一葉,一任飄蕩,看林巒黛色,水中顧影。山在看我,我在看山。

  釋文:路細因留竹,云深好護松。源于吳偉業詠南屏句。

  (無題)夕陽返見,風月浩無邊,蕭蕭秋意蘆草間,遺禾稀疏滿山田。雁落汀淺,鷗鳴蕪原,冬意逼身前。萬葉閑閑,竹淚飛濺,黃花開滿舊江天。休眠事如煙,欲說無言。鴻意遠,心意難圓。還散青錢,把酒猶戀。醉眼望,沉沉一線,江畔草芊。

  題畫:建華:仙境伴浮云,輾轉畫難成。一畫青松立,再畫山猙獰。安得會八仙,飄飄飛洞庭。人生不苦短,日日賽陽春。題家林《仙山圖》和:仙山自心出,獨立在云中。八仙不曾見,人間難覓蹤。天外星初現,東方月朦朧。此胸常淡泊,竹下吹晚風。

  桃紅又現武陵春,洞中流出幾點紅。櫻樹欲苞布谷歡,大地重暖心意同。玉李紛紛飛溫雪,翠竹斑斑露筍蹤。鳳凰麒麟呈祥瑞,斑鳩乳燕送春風。雷聲遠鳴天欲雨,滋潤人間細無聲。

  夕陽返見,風月浩無邊,蕭蕭秋意蘆草間,遺禾稀疏滿山田。雁落汀淺,鷗鳴蕪原,冬意逼身前。萬葉閑閑,竹淚飛濺,黃花開滿舊江天。休眠事如煙,欲說無言。鴻意遠,心意難圓。還散青錢,把酒猶戀。醉眼望,沉沉一線,江畔草芊。

  門對青山翠竹叢,鄉民閑閑浴和風。桃源世界深山處,靜待夕陽照色紅。

  山翁結茅屋,竹窗和簾瀑。古賢跡雖遠,馨香繞雅居。

  湘思鄉思,鄉意很濃。瀟湘畫里故山青,楓染麓山映桔洲。千山紅盡洞庭波,還憶君山淚灑竹。

  青青翠竹郁郁山,山歌縈繞水四環。漁家清風桃源境,塵心不染畫里看。

  青青翠竹是真如,郁郁黃花乃般若。悠悠清波出蓮花,相對花語是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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