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歌——大理篇

今時今日,我仍然覺得云南之行是一場夢,那些經歷,就像是科布為我造的一個夢。若不是那些衣物真實的存在,我真是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向往已久的美夢。對于沒給我留下任何好印象的昆明,我不想再說什么,混亂的昆明并未打破我對大理和麗江的向往,那明麗的陽光,蒼茫的雪山,一直牽動我不安的思念。尤其在看過了江南的秀麗流水之后,更使我對云南廣闊的高原產生了不可遏制的向往。當這一切變成現實,我終于可以向那片神秘的土地進發,心中的激動拍越我幸福的神經。

最初對于云南的好奇來源于《誅仙》,很想了解一下是怎樣神奇的土地,孕育了那么癡情且邪氣的獸神,而后看的《鬼吹燈》更是把這片神秘的土地渲染的光彩迷離,不過在我最初去大理的路上,卻是充滿了坎坷艱辛。我們是晚上乘夜車從昆明出發,第二天一早到大理。云南服務行業的人員素質,我已經懶得再譴責了,他們甚至不會告訴你火車到站的時間。云南十八怪中有一條是“火車沒有汽車快”,因為云南多山路,出行時選擇火車反而更費時間。但是我們選擇的這列火車,可以說是迄今中國最慢的火車,因為車上的都是去大理的游客,而且是臥鋪車,就是為這些觀光客準備的。不過在這列車上的經歷卻是云南中最刻骨銘心的。由于疲憊,即使在車上也是很快進入夢鄉。但不久,我被一陣尖銳的摩擦聲吵醒,開始我以為是兩列火車的交錯,可是很快又想起這種尖銳的刺耳聲,后來幾乎每隔十幾分鐘就會傳來一次。這一宿,我幾乎沒合眼,早上就變國寶了。在返回的路上,我特別留意了一下這個聲音的來源:云南多山,有很多的火車道是在山中穿過,這就需要建隧道,這種聲音就是火車在隧道里行駛發出的聲音。不是一般的驚心動魄啊!


初到大理就碰上了難得的陰雨天,導游一直夸我們運氣好,說久旱地區難得的甘霖被我們遇到,一定都是有福氣的人。在雨中游覽難免會有些狼狽,但綿綿細雨還是為景色爭光不少。我們的第一站就是有名的“大理三塔”和崇圣寺景區。這個是我們特別要求的,旅行社原定計劃是“天龍八部影視城”,由于對張大導演的一些印象,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改變了路線。我們的導游有兩個,都是白族人,帥哥配美女。但是在大理時不可以叫“美女、帥哥”的,要叫“金花”和“阿鵬”,這是特定的稱謂,一定不要弄錯了,不然他們會不高興的。

古大理國是一個特別崇拜佛教的國家,幾乎每一個皇帝都有一段出家的經歷。所以這里對于佛教還是相當的推崇。凡是有塔的地方必然會有寺院,三塔是古時留下的文物,由于年代久遠,經過自然的洗禮,已經發生了歪斜,但斑駁的外衣掩飾不住巍巍的氣勢,塔下“永鎮山川”四個字,顯示出睥睨天下的霸氣。

崇圣寺是近幾年才修建起來的,是一家規模宏大的皇家寺院,廟宇樓閣間隱隱涵著些威嚴。由于雨意的浸潤,背后的點蒼山上縈繞著茫茫霧氣,極目遠眺面前的洱海,似瑤池般迷離。腳下的大理石地面,被水層掩蓋,仿佛鏡面般光滑流離,耳畔傳來陣陣木魚聲,恍若仙臺。


到大理不能不去蝴蝶泉,這里是白族金花阿鵬愛情的圣地。在特殊的日子,年輕的金花、阿鵬們聚到這里,通過對歌來尋找意中人。白族的歌曲很好聽,可惜聽不懂。我們的小導游就是一個白族的阿鵬哥,他的嗓音很有磁性,據說就是憑著這個好嗓子,才找到了他的金花。當中意的人,對完歌后,就會手拉著手從中間的幸福路上走回家。不過,這并不是幸福的開始。依照白族的規矩,阿鵬要到他的金花家里,免費做三年的苦力。金花家不供吃,不供錢,一切的費用都要由阿鵬哥自理,但這三年時間,沒有休息,不能挑剔,阿鵬哥必須在這段時間里,取得金花母親的認可,才能取到自己的金花。哪怕只做兩年364天,金花的媽媽不滿意,這個阿鵬哥也娶不走他的金花妹妹,而且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當然,做滿三年的苦力,又得到準岳母的任同,就可以舉行一個很隆重的定親儀式。但是,在定親的當天,阿鵬哥要從家里帶一只雞去岳母家,這只雞的重量有著嚴格的要求,必須是6斤6兩,不能多,也不能少。為了防止雞在路途中餓著,阿鵬要準備好食物,隨時喂雞;當然也不能吃的太多,超過了重量,還要帶著雞去散步,使它的體重達到要求。最重要的是隨身帶個秤,時刻關注雞的體重。呵呵,大理白族的阿鵬哥好可憐哦,不知道當年段譽有沒有這種待遇。

在蝴蝶泉的后山,可以俯瞰整個洱海的風光,可以說半個大理城都在你的腳下,那片氤氳的水霧下,蜿蜒的洱海靜靜流淌,散發著濃重的書卷氣息。人說“麗江像幅畫,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嫵媚;而大理似本書,需要用心去慢慢體會”。這一點,在看到洱海時,就會感受到。這里的確是觀賞洱海的絕佳位置。蝴蝶泉邊有一個情人湖,據說是為不能廝守的情人殉情準備的。可惜我那天沒有這種浪漫經歷,由于在山上耽擱時間太久,下山時接到的導游的電話,說車子馬上就走了,我們來不及在觀賞景色,直接從出口跑去,可惜不認識路,圍著大大的情人湖跑了一圈,真是難忘的經歷。

到大理,不能不去大理古城。那斑駁的城墻上面“大理”兩個古樸的字內承載了千年的歷史。在古城里到處可見純樸的民風,古城里的人都是身著民族服飾,賣簡單的工藝品。慈善的老人,嬉笑的孩兒,不出不透露出寧靜的和諧。還有著名的“云南十八怪”,卻是難得的美食,站在街邊,隨買隨吃,別具風韻。“牛奶烤成片片賣”——烤乳扇的味道有點膻,奶味比較重,但上面的桂花醬格外的香。“大理粑粑叫餌塊”——到云南不能不吃餌塊,這種用大米制成的塊狀薄餅,口感細膩,香糯微澀,勁道十足。很喜歡大理古城安靜、寧然的氣氛,這里沒有俗世的嘈雜與喧鬧,仿佛是游離于紅塵之外的孤島,不染一絲俗氣。也許是歷代王侯的霸氣遺存,寧靜中自有一份巍巍的肅穆。

“上關花,下關風。蒼山雪,洱海月”就是大理著名的“風花雪月”,上關花據說是一種奇花,花冠大而花期長,結的果實是一種烏黑的寶石,最得慈禧的心意,可惜隨著歲月的消磨,早已失了蹤跡,只剩下傳說供后人暢談。下關區的風很大,山上一排排的風能設備顯示了這個古城的現代氣息。這里是離緬甸最近的路程,直線距離不過800公里,也是古代經商的要道。點蒼山共十九峰,巍峨聳立,如屏障一般護衛著大理古城。點蒼山頂積雪終年不化,是難得的美景,可惜我們無緣一見。當然洱海的月色亦是不同凡響,但是行程有限,難窺其妙。不過游大理焉能不游洱海,泛舟水上,近觀洱海的勝景是不能錯過的。


洱海時一個高原湖泊,我們乘游船泛波其上,遠望巍巍蒼山,入眼處一片蒼茫天地。洱海的美淡而雅致,疏遠卻不失清絕,以其特有的氤氳之氣,滋養著這片土地。大理城背靠蒼山,面朝洱海,徜徉在這一片山水之中,悠然的度過千年的歲月。在游船上,還有機會欣賞白族特色“三道茶”的表演,“頭道苦,二道甜,三回味”的清茶,顯示出人生漫漫的苦盡甘來之意。這是一個不喧嘩,不浮躁的城市,即使在燈紅酒綠下,依然看得見它純樸的本質。

在大理了解一個新的行業——賭石。大理望族嚴家就是靠賭石起家的,這是一個高風險,高回報的行業,素有“一刀窮,一刀富”之說。通常石頭都是又緬甸運來的,在外表看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切開后里面可能是一塊晶瑩的翡翠,瞬間身價暴漲萬倍,這就是賭石的魔力所在。在中國,最著名的賭石就是“和氏璧”了,不切開那一刀,你永遠不會知道里面的翠綠,這是世界上任何精密儀器都無法探知的,或許一刀之后,那亦是粗糙的石頭,一切的企盼都化作泡影。真是一個讓人迷戀的事業。

大理的食物是比較偏辣的,為了照顧我們這些游客,酒店的飯菜略微輕些,很適合我的口味。當地小吃很多,且別具特色,值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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