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今年三十五,富二代+創二代,除了長相之外是標準的王老五,最近終于被一姑娘收服,定了十一結婚。
我們本著歡送大春單身生活的主旨,從定親的4月份開始,以每周三次的頻率相開趴,大春買單。
周末,酒過三巡,大春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不說話了。
“咋了?”
“我對象要500萬聘禮,要不然就不結婚。”大春悶聲說。
“哈哈,我讓你小子露富,這下傻了吧?”
“不就一張彩票么,你敞亮點!一天給她一張!”
大春臉越來越黑。
“我靠,認真的啊?”皮球連忙給滿上。
大春一仰脖干了:“房產證上加名字不干,就要現金。”
酒桌頓時變成了聲討會,各路姑娘們也通通現身說法,后來總結了一下,不用500萬,100萬就能把桌上所有的姑娘都帶走,還有富余。
酒喝多了,話也刻薄:“你讓那小姑娘過來,我們聊聊她憑什么覺得自己值500萬!”
500萬不是說拿就拿的,距婚期也還有三個多月,大春覺得無法向父母交代,和未婚妻展開了拉鋸戰。
這事只有三種結果:
1.姑娘得著王老五和500萬
2.姑娘得著王老五,沒得著500萬
3.姑娘既沒得著王老五,也沒得著500萬
我們料定沒有姑娘會那么傻,照樣歡送,照樣開趴。
又是周末,又是酒過三巡,大春其實那天有事,為了不駁我們面子,總得過來露一面,順便結賬。
不好停車,皮球自告奮勇去勘察現場,回來賊兮兮地告訴我們:“大春帶媛媛來了。”
媛媛是大春的EX。
這難道是和未婚妻掰了,和前任再續前緣的節奏么?
我們紛紛將期盼的目光對準了包廂門。
大春自己進來了。
“媛媛呢?”
“回家啦,我順路。”
“啊,和對象挺好的啊?”
“挺好的啊。”
看來仍然可以歡送,仍然可以開趴,大家都露出了放心的表情,又點了五十只烤生蠔。
散場出門,幾個想蹭車的同事喊:“大春,你車呢?”
“媛媛開走啦。”
“那你現在怎么辦?”
“打車去她家取。”
我們面面相覷。
皮球攬上了大春的肩:“兄弟,你要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對象要500萬真不多。”
“你都要結婚了,能不能別勾三搭四的。”吃人家果然嘴短,平時最牙尖嘴利的航姐也只是咕噥了一聲。
“我又沒做什么,大家是朋友嘛。”大春很真誠地說。
這肯定不是大春的初犯,上個月他還舉著手機給我們看朋友圈里的小視頻,里面的娃娃被掛在晾衣繩上呵呵直樂。
“好可愛啊,是誰家的?”
“我初戀的兒子。”
“你們還聯系吶?”
“是啊,大家都挺好的。”
后來我們見到了大春的未婚妻,沒人提500萬的事,那姑娘也不是想象中的拜金市儈。
只是我們聊起以前,大春口無遮攔提起媛媛,那姑娘頓時噘嘴。
大春回身滿不在乎地摸摸姑娘的頭,姑娘的眼神在大春手掌的陰影下漸漸暗了下去。
前任,對現任來說,是最可怕的存在。
畢竟你們曾經深沉熱烈的愛過,畢竟你們有那么多美好的回憶。
有人曾問過我:“分手了還能不能做朋友?”“還要不要和EX有聯系?”
分手,是誰提出,是什么原因,傷害的都是兩個人。
難免不甘,難免遺憾,難免舍不得。
心心念念放不下對方的好,長長久久走不出過往的時光。對方一個電話還沒等出聲淚已決堤。
所以這世上多有破鏡重圓,佟大為和關悅不就是嗎?
可是如果有了新歡,還是忘了舊愛吧。
舊愛是一把雙刃劍,留在身邊,傷了自己,也傷了新歡。
一次次“我們只是朋友啊”,一點點新歡的心便沉了下去。
其實我內心深處是你和舊愛聯系不是有非分之想的。
可是我還是害怕。
我不怕你心里曾住著別人,我不怕你愛過的人多么優秀,我不怕你曾經歷過多少刻骨銘心。
可是我怕你和我在一起時,心里還有TA的影子。
我會夢到我看透了你的心,演的全是他和她的電影。
然后驚醒。
我不想和你的舊愛吃醋,因為過去永遠不會過去。
我就是這么霸道,要你眼里、心里、嘴里只有我一人,至少在我們相愛的日子。
你的生活里已經有我了,為什么還有舊愛?
如果你不確定,如果你想留后路,那你的后路就可能是我們的絕路。
就算我愛你,我也不做過渡的備胎。
如果你有了新歡,還是忘了舊愛吧。
相忘于江湖。
老死不相往來。
對彼此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