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不凡戀上官府千金,兩人私奔,遭受各種變相追擊。武林大會成了他們手中的游戲與殺戳的工具。中方與少數(shù)民比武失利,皇上下旨召肖懷山肖不凡肖秦蘭前去比武。惡勢力使用種種手段以租止,大戰(zhàn)迫在眉睫,肖府之中精英盡出,家中群龍無首,又將如何演繹呢?請看本期——
詳細,也可參閱危機四伏
一
河?xùn)|一帶的武林大會得到皇命解除后,肖府上上下下大快人心,圍困肖家莊的武林中人士一溜煙地消失殆盡。莊上的百姓們都如歷經(jīng)淫雨紛紛看到陽光般地明快,真為肖家渡過這場磨難而欣慰,皆大歡喜。
來肖府助拳的江湖豪杰也在翌日離開肖府;因為他們道義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而他們的朋友肖懷山與肖不凡爺孫已在零晨奉命起程,馬不停蹄的趕去京城,聽說是要同少數(shù)民族的高手們比武,想必將是一場惡戰(zhàn),但他們知道肖老爺?shù)奈涔Γ嘈拧毙ぜ臆姟币欢艽螳@全勝。
而河?xùn)|萬泉縣城中則還亂哄哄的,因為來自天下的武林人士太多了,好不容易相聚,既然不再統(tǒng)一比武,那他們就結(jié)伴旅游,或拉幫結(jié)派攀交情,以期將來行走江湖時多條路,少堵墻。
那些素有積怨的正好約戰(zhàn),私下了結(jié),大家各忙各的,卻是再沒聽到什么新的武林令。也許盟主早有大事要做,此刻哪還能顧得上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其實,從頭至尾,大家也沒見過武林盟主。
自從肖老爺與肖不凡兄妹倆一起去了京城后,肖家的爺們肖家弟兄仨還在一起聚了一天餐,最高興的是肖大,他與大家剖析道:
“咱們不凡兄妹倆這次必能克敵制勝,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啊,連皇上都知道我們肖家了。”
“大哥,你快說說,他兄妹倆如果贏得漂亮點的話,會受到怎樣獎賞呀,要不,咱們明天也去看看,屆時給參謀參謀,別讓皇上賜金贈銀呢,老爺子不好意思拿。”
“哈哈哈,老三,你不會是想獨吞財寶吧,父親帶領(lǐng)他們?nèi)ィ杂邪才牛覀兙捅虏迨至恕T僬f,都是咱肖家人嘛。我這也是不凡與秦蘭的二爸呀,我倒是很替他們的安全著想,可沒想什么賞金噢。”
肖大見這倆兄弟都在打賞銀的主意,心里產(chǎn)生了無比的厭惡,想著:當初高飛燕來到肖家時,你們倆兄弟可沒這么積極,現(xiàn)在因禍得福了都來分果子,哪有這么好的事?真是豈有此理!但卻表現(xiàn)得滿面春風,和顏悅色地說:
“是啊,二位兄弟放心,咱們是有難同當,有福共享,誰讓咱們都流著相同的血呢!看來,這官府千金還真是不一樣,咱們凡兒一搭上這條船,好事就來,我們肖家這次可是要光大門楣嘍。”
肖大這么說,表面和善,卻是暗藏玄機。一來表明親情最重要,以激勵大家同仇敵愾共祝福,這是要掩蓋當初自己首先反對這門婚事的那些不太光彩的言行;二是說明父親是大家共同的,贏得榮寵與利益,自是大家共享;三是特別強調(diào)了這次好處皆因自己的兒媳高飛燕而起,自然也得多占上一股;四是說自己這次攀上高枝,將來還可能把生意做到京城,以后你們要占些小光,還得靠大哥提攜,肖家人可都知道這高飛燕的娘舅在朝庭里做大官呢。
盡管老二老三也能聽出肖大的老謀深算,但聽他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又親切友善滴水不露,這一分功力就還得跟大哥學(xué)學(xué)呀,真是多吃了兩年饃饃,姜還是老的辣啊!
肖大見大家沒人反對他的意見,就說:
“老二老三,你們慢慢喝著,大哥去看看飛燕去,可別讓兒媳婦委屈了,咱們以后呀,還得靠他娘舅幫襯著,我相信,咱們這次一定能打開京城這條商道。”肖老大說完便退出了酒桌,而去看高飛燕。
肖老二各肖老三這哥倆卻各懷心思,偶爾說上幾句,便埋下頭都百感交集地喝著酒,直到天黑時才帶著六七分醉意,回房休息。
二
高飛自從肖不凡夜半起程趕去京都后就沒再睡著,她胡思亂想了一夜,盡管她相信肖不凡懷爺爺還有肖秦蘭他們?nèi)齻€人的武功都相當了得,但總是捏把汗。潛意里總感覺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他們這去也不知幾時能歸,而她的父親將如何處理這事,他能接受肖不凡嗎?一切都還是未知數(shù)。
到得中午,才覺得累得慌,方睡得一個時辰,就夢見肖不凡渾身是血的樣子,一下就被嚇醒了,卻是再無睡意,看大家依然在吃酒,便獨自去了后花園的小湖邊發(fā)呆,一會兒想這只是夢而已,一會兒又仿佛相信這夢是真的。也許這正是情人之間一種靈感般,就在高飛燕做了這夢心神不寧時,遠在京城的肖不凡也真正的遭人暗算,身中劇毒,人事不省呢。(詳見《危機四伏》 )
此刻正值初夏,花圓里的花草樹木都十分茂密,一片郁郁青青,各種花兒散發(fā)著醉人的芬芳,但高飛燕卻是沒精打彩,她信手把一粒小石子投進湖中,那泛起的漣漪全變成了情人的眼波與笑臉,但那笑臉卻越來越遠,待到湖面平靜時,淚水已不由地爬出飛燕的眼眶...
她恨自己自小習(xí)的是文,假若練得一身武功的話,他就可以與她的肖郎緊緊相隨,美人如玉劍如虹,那將是怎樣的瀟灑快意啊!而這些一肚子的詩書除了更添幾分愁緒,哪頂?shù)冒胝形涔嵱茫克挥赡畛隽死畎椎摹对孪陋氉谩?br>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可李白只不過為寂寞感懷,而她卻是心憂郎君,只恨脅下無雙翼,這一湖美麗清澈的水啊,盡是離人淚,比得詩仙要憂上百倍千倍,怎一個愁字了得!
就在高飛燕沉醉于痛苦思念之際,花園墻上探出一個人頭,以樹枝作掩護,兩只鬼眼正在窺視著這個花園,身居高飛燕五尺左右的獨孤凌波卻是瞧了個仔細,不由分說,一抬手袖箭已經(jīng)激射而出,直取那賊,鬼眼兒隨急一閃便沒了蹤影。這花園的墻頭距獨狐凌波至少有二十丈開外,若在五丈范圍,那鬼眼人就絕難逃脫了。如果此刻狐獨凌波全力追捕,或許對方也難逃一死,但獨孤凌波卻怕萬一對方調(diào)虎離山,那高飛燕就危險了,情況不明,這險是萬萬不能冒的。獨孤凌波輕嘆一聲,說:“就先放過你個小賊!”
獨孤凌波是肖老爺子的夫人身邊護衛(wèi),也就是肖不凡的奶奶白素娟的貼身丫頭,一身功夫是與肖秦蘭一同練出來的,非常了得,也極得老夫人賞識。自從肖不凡去了京城之后,肖老夫人便讓獨狐凌波全力保護高飛燕,直到肖不凡回來。
獨孤凌波一向與肖老夫人私人感情極好,就像自己的親奶奶一樣,而肖老婦人也待凌波與肖秦蘭一般無二,頗令凌波感動。還有一層關(guān)系,那就是盡管孤獨凌波這幾年與肖不凡交往甚少,但在她心里卻極是在乎英俊瀟酒的大哥哥,他們相差九歲,雖沒有想過愛情,但奶奶把保護高飛燕的任務(wù)交給她時,她很激動,因為這是師兄肖大哥的愛的人,將來也就是她的師嫂,獨孤凌波自然當成了神圣的使命,即使付出生命來保護她都在所不惜。
剛才這意外,也驚動了高飛燕,但她并沒見剛才偷窺的鬼眼人,只有驚訝地用目光看著獨孤凌波,而獨孤凌波卻怕嚇著飛燕,就只說剛才墻頭有條野狗,想必是來想偷吃東西的,被她一嚇,驚跑了。心里卻想著必需立刻回去把這情況反映給老夫人,以便大家警惕。
兩人剛返回花園口,就見肖大匆匆來了,人未到,就喊:
“飛燕——,原來跑花園了啊,害得爹爹好找!”
飛燕“嗯”了一聲,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后疑惑地問:
“爹爹,是有什么吩咐嗎?”
“沒有,沒有的,能有什么吩咐呀!就是半天沒見你,惦的慌,肖不凡不在,怕你拘束,我們都怕冷落了你呀!”
“謝謝爹爹了,我很好,在這兒就像家里一樣,除過有點擔心肖不凡,一切都挺好的,真是太謝謝爹了”
“好,這就好,快去吧,噢,凌波,回去讓廚房給少夫人做點好吃的!”
獨孤凌波應(yīng)了聲,遂急匆匆地與高飛燕去見肖老夫人,因為她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她要與老夫人如實匯報,卻猶恐嚇著高飛燕。
三,
當肖大從肖老夫人的房里出來時,他的兩個兄弟還在喝酒,看了一眼他們,便轉(zhuǎn)身而出,啐了一口,心里罵道:
“不成器的東西,就知道喝,喝死算了,省得跟老子分一杯羹!”
他心里一邊罵著兩兄弟,一邊也為母親年邁而感嘆,想母親二十年前是何等英豪,與父親肩并肩在江湖上闖下無比響亮的名頭,功成名退后,父親一直致力于教育后代練武;母親漸漸退出了所有人的視線,竟然癡迷上了佛學(xué);——天天敲木魚!他實在不明白:敲那東西既當不了飯吃,也換不來錢化,犯得著如此津津樂道嗎?不問世事也罷,現(xiàn)在倒想管事了,說什么必須迅速安排一切可以調(diào)動的力量嚴密布防,好像還真要大戰(zhàn)似的,這不畫個鬼臉照鏡子,自己嚇自己么?誰敢來、誰敢?昨天連欽差大臣都來肖家了,河?xùn)|府的父母官也像孫子一樣直說好話,這才一天,父親與兒子還在京城為國家而戰(zhàn),這是何等驚天動地的大事呀,問問整個河?xùn)|大地,問問整個武林,哪個不知、哪個不曉,誰又來敢與肖家作對,豈不是找死嘛?!
想著走著,有五六分酒意的他不覺已經(jīng)走出了肖府,不斷地有人點頭哈腰向他打招呼,請安。令他極是受用,就大聲扯開嗓子吼起了蒲劇《徐策跑城》片段——
湛湛青天不可欺
事非善惡人盡知
血海深仇終須報
且看來早與來遲
薛剛在陽河把酒戒
他爹娘的壽辰把酒開
三杯入肚出府外
惹下了塌天大禍災(zāi)
…...
這一唱便沒完沒了,反復(fù)就是這幾句,直到把暮色給喊來,肖老大竟連自己也不知道已飄蕩到一里的村外了。就這在時,家丁急急奔來向肖老大狂喊-——
”肖大爺,不好了,有人打進肖府了!”
激靈靈把肖老大的酒嚇醒三分,再被晚風一吹,徹底懵了,大喊道——
”還真有不怕死的小毛賊反天呀,走,看看去!”
肖老大急忙展開身形向家中飛去。門口兩個人把門,見有個漢子冒失撞入,正待問個究景,早被肖老大左右開弓給撂翻了,直奔大院。
肖家大院:燈火通明,殺聲聲震天!家丁們、護院的,數(shù)十人與外敵殺作一團。
按說肖府光弟兄三個所有的長工短工看家護院的加起來不下百人,如果好好好部署一翻,憑借地理優(yōu)勢,即使來上三二百盜也休想占得半點便宜。
但肖老大沒做任何的準備,參戰(zhàn)人數(shù)不及一半;敵人總共只有三十人左右,其中二十人訓(xùn)練有素,個個是以一當十的年輕高手。
就在肖老大跑到院子里的這工夫,已經(jīng)有十數(shù)名家丁被制服,失去了戰(zhàn)斗力,躺在地下哼哼哼,如待宰的豬無異了。
“何方強賊,敢來我肖家鬧事?!”肖老大喊道。
“哈哈哈——”隨著一聲大笑,一個年齡在四十左右精壯漢子泰然自若地說,“久聞肖老爺子神功蓋世,肖家個個英才,我們幾個無名之輩特來領(lǐng)教幾招絕學(xué),還請不吝賜教!”
肖老大已看出這個發(fā)話的就是帶頭人,但沒報出自己的姓名,說話的聲音卻極顯年輕,如同二十幾歲的小伙子一樣。
肖老大立刻巡視一下己方的人員,遂點出五個人來;而敵方也跳出六個人來,一對一直撲肖家陣營。
肖家陣營中點出的五個人,皆是肖家護院的高手,平素常一起練武,還偶爾得肖老爺子的點撥,自是戰(zhàn)斗力極強。再加上肖老大盡管這些年不怎么刻苦用功,但畢竟得自肖老爺?shù)挠H傳,雖說沒學(xué)會肖老爺?shù)慕^世武功,但二十年前就已擠身一流高手之列。所以雙方一斗,竟然過了五十招,誰也不曾占得便宜,且肖家這五個護院還有越戰(zhàn)越勇,連一旁戰(zhàn)備狀態(tài)的肖家陣營中、剛才幾乎喪失戰(zhàn)意的人,此刻也被激發(fā)起洶涌的斗志。這一點大大出乎了 敵方帶頭人的預(yù)料,他非常清楚久戰(zhàn)絕非良策;想著,他就 立刻飛身而起,長劍已出,劍鞘卻是飛到了隨從的手里。這動作,從起飛拔劍,到劍鞘飛入隨從之手,一連串的動作精妙得讓人嘆為觀止,他用的是八步趕蟬的上乘功夫,利劍疾削肖老大的頭部...
人們已經(jīng)無比驚恐,或者說連驚恐也顧不上,全場竟無一人喊叫;千鈞一發(fā),就在閃著寒芒的劍即將削到肖老大的頭上之時,一個快得看不清的人影也同時向肖老大撲到,來人伸臂 迎上劍鋒,另一只手同時拍向那頭領(lǐng)的胸部,那精壯漢子”咚、咚、咚”向后退了六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手中寶劍拿捏不住而棄于身旁,令人慘不忍睹的是離劍三尺半的地方血淋淋地躺著一條手臂,而斷臂還在掙扎著蠕動著,似乎極不情愿離開它本該為一體的生命;隨 著活動,鮮紅的血依然在流淌著涓涓不息,如同一切”生命體”之悲哀或痛苦的眼淚...
當一切已經(jīng)成為無法改變的事實時,世界為之震驚沉默而凝固,也許此刻短短的一瞬都是一個世紀,因為人在極度的痛苦、掙扎中,時間總是無比漫長,而快樂的時光卻飛一樣匆匆太匆匆...
“娘——”當肖老大一聲凄厲 地呼喊把人們拉回現(xiàn)實時,大家才驚訝地看清了已經(jīng)躺在血泊中的,竟赫然是一向吃齋念佛的肖老夫人。
——原來她用手臂替兒子擋了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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