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7點55分的高鐵,一路上過得飛快,三個多小時就到了漢口。本來想直接乘長途客運回應城爸爸那里。突然轉念先去武漢姐姐那邊。
于是給姐姐打了個電話,乘地鐵就過去了。姐姐忙著給我們張羅吃的。吃罷午飯,兒子和外甥一起打游戲,我休息了一會兒。昨天天氣不錯,起來后幫姐姐收陽臺上的被子。
不一會兒,姐夫也回來了,他倒是有雅興,攤開筆墨寫水印毛筆字,姐夫的字寫得不錯。老了也是個怡情的愛好。
很快要吃晚飯了,姐夫燉了牛肉火鍋,晚上一家人圍坐著邊吃邊聊,好不熱鬧?;丶衣?,就是圖個熱鬧。
我心里一直記著兒子想吃武漢的燒烤,就問外甥哪里燒烤好吃。他們說有一家不錯,但是不經常出攤,今天照例沒出攤,有可能回老家過年去了。我記得過去的時候看到有一家燒烤店鋪,我們晚上就選了這家。
由于晚飯沒吃多久,大家都不餓,簡單點了一些燒烤,吃得還挺盡興。最后外甥女搶著買單,我也樂得讓賢。她工作也有一年多了,收入還不錯。
到了要睡覺的時候,姐姐家里有三張床,其中一張是高低鋪,可是她家厚被子不夠。本來想下去開房間,想想還是省筆錢。我,姐姐,外甥女擠一張大床,外甥和姐夫合一張床,兒子一個人睡外甥的床,他的待遇最好。這個問題就這樣解決了。
今天早上七點多,外甥女起來上班,我也醒了,也想起來,誰知一下子又睡著了。再醒來已經是9點半了,我趕緊喊兒子起床。還要趕去應城到幺爺(爸爸的小弟)那里去吃飯。匆匆地洗把臉,吃了姐姐炕的糍粑,趕緊去趕地鐵,然后趕長途汽車。
12點多到幺爺那里,爸爸已經等在那里了。幺爺是廚師出身,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一桌好菜。他們兩個老兄弟喝酒,我和兒子兩個吃飯。
幺爺說他不反對爸爸做生意,因為他一輩子忙慣了,閑下來就會生病。但是要適可而止,注意休息,同時要把生活質量搞好一點。
我們三兄妹也拗不過爸爸,前幾天他把胳膊摔脫臼了,說再也不做生意了。結果這兩天剛好,又去批發的雞蛋,面筋,慈姑在賣。哎,只要他能動,想動,讓他去動吧。他做了小買賣,和人溝通不孤單,還有進賬,他心里也舒服一些。
在幺爺家吃過飯,我們就往鄉下家里趕,爸爸騎電動三輪車載著我們,很快就到家了。家里的冬天很是荒涼,沒有什么人種油菜或是小麥,家門口望去,都是一片荒田,等待明天春季種一季稻,想想確實有點浪費。
爸爸幾年前就沒有種莊稼了,一個人做事也不方便。只是房前屋后種了點菜。他做生意的東西,都是去批發市場進貨。
回到爸爸家,爸爸也張羅吃的,瓦罐煨的雞湯,配的慈姑,非常好吃。
不一會兒,三叔過來了,三叔腦溢血犯了兩次,現在口齒不清,經常流口水,胳膊也不是很利索。每次回來,就說再也見不到我們了,十多年也這樣病病歪歪撐過來了。三叔拿了點菜過去吃。
沒多久,三嬸也來了,他們都幾年沒見兒子,非常喜歡。三嬸后面又送給我們她賣的糍粑,米酒,還說要招待我們。我說不要耽誤您的生意。三嬸又說送我一只臘雞,我謝絕了。
真的,回來就是滿滿的愛意包圍著我們。
晚上,泡過腳,我陪著爸爸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順便塞給爸爸幾千塊錢。爸爸執意要拿出一部分給兒子當紅包壓歲錢。我說兒子都十九了,不能再要紅包,好說歹說,他才肯收下。
想想也是慚愧,我每年回家幾次,陪爸爸的時間還不足二十天,家里大小事都是姐姐張羅,我拿的那點錢又算什么。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我明天再在家住一晚,享受一下爸爸的溫情,后天早上就要去趕火車。
每次都是來去匆匆,何日是歸年?心永遠系著兩頭,上海的家,應城的娘家,兒時的記憶和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