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法復制的時差里我愛過一個人


現在回想遇見她的情景。

還是忍不住會笑,那個傻丫頭,我卻愛她這么久。

因為不勇敢,也因為太顧慮,我們在一起只有7天。

臨走時,我說一路平安,你說有機會再見。

這是我和她的故事,也是我的故事



無法復制的時差

很多事情已經開始變得模糊,記不清楚有哪些是自己真實經歷過的,偶爾腦海里閃過的念頭,會誤以為真,一些片段已經分不清真假,但是只有和她的記憶一直那么清晰,每當夜幕降臨,沉放在心底的這段往事總會浮現,打開那一層層包裹著往事的手帕,這是我們的故事。

我是一個性格活潑,開朗的人,但是熟知我的人才懂,這些都是外表流露出的假象,很多時候不會拒絕別人,也不知道怎么去拒絕,和她的故事也是從不會拒絕開始的。

老王說麗江很美還可以艷遇,讓我陪他去,買好了機票,訂好了酒店,老王卻不去了。一個人來到麗江,半天轉完了整個古鎮,晚上在酒吧,喝了幾杯酒,聽到旁邊有人說大理,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就特別想去大理,雖然我才來麗江。

第二天來到大理,在洱海邊找到房間,已經是下午,空氣中的海浪聲夾雜著陽光變色的幻光輕柔柔的飄進房間里,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波光盈盈的洱海,那一刻好美,好愜意。收起困乏,來到洱海邊,因為來的這個時候正是淡季,洱海邊稀稀拉的有幾個人,天色漸變,夕陽的影子開始露出,來到觀景的亭子,深深吸了一口,這里是洱海。

也就是在這一刻,我遇見了她,在我還在對著洱海發呆,一個姑娘,披著火紅的圍巾,上面依稀秀著一些不規則,不可名的線條,抬頭看到她的臉時,大大的眼睛和鼻子旁幾點曬斑構成我對她的所有第一印象,還沒來的及仔細看,只見她熟練迅速的開始脫衣服,然后縱身一躍跳進了洱海,看著她漸漸游遠的身影,我有點不知所措,居然有人可以這樣在洱海里游泳。

“嗨,我是燕子,幫我把衣服看好”幾聲脆耳的笑聲打破了我的發呆,看著她越游越遠的身影,我竟然忘記了太陽正在下落。

就這樣我和燕子認識了,她是北京人,來大理已經三個月了,我問她下一站去哪,她說去哪都行,然后順其自然,燕子成了我在大理的導游。

燕子幫我規劃要去的地方,蒼山,洱海,天龍八部……看著她不斷跳躍的嘴唇和興高采烈的樣子,原來還有這樣輕松的人。

旅行開始了,第一天早上,我還在睡夢中,燕子已經搖晃叫醒我,讓我去看洱海日出。我是一個慵懶的人,很多時候,不會刻意去強求什么,旅行中也是這樣,遇到了去看,遇不到也無所謂,所以在我自己的旅程中,對于日出日落這樣的事情,完全都是隨緣。

拖著困乏的眼睛出門,陽光透過指縫溜進眼睛,努力擠動眼角的眼屎,我看到今天燕子穿著一襲白裙,在海風的吹佛下,裙角飄起,頭發在回眸的那一刻貼在了嘴角,陽光稀落落,碎碎的被長發打破,斑駁的陽光落在裙子上,如同一個個舞動的精靈。

海風一點點的吹散壘在山間的云朵,天空的顏色一點一點的開始變化,整個太陽出來的時候,整個海面也發生了變化,“你看,早起還是很美的吧”燕子嘻嘻的說道,是啊,原來我隨性的旅行,曾經錯過了這么多美麗的景色。

第二天,第三天,燕子帶著我去大理古城,去吃當地特色的美食小吃,去住有名的民宿,去酒吧……去做了此前人生中我從未做過的很多事。

第四天,燕子對我說,我帶你去搭車吧,在我還沒有理解搭車意思時,一塊紙牌已經掛在了我脖子上,上面丑丑的寫著兩個字“搭車”,站在高速公路入口,不停的豎起放下大拇指,看著一輛一輛車從身邊飛過,終于一輛面包車停了下來,車窗搖下,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青年壯漢問道“你們要去哪?”“去哪都行,只要離開大理”燕子搶著回答道,上車后壯漢穿上了短袖,可是我已經看到他背后的紋身了,我輕輕推搡燕子,她卻只顧和青年壯漢聊天,我拿起手機給朋友發了消息,告訴他,如果晚上沒有我的消息就可以報警了。

車行駛在去香格里拉的路上,和司機也漸漸熟悉了,聽他講自己的事情,也聽燕子講她的故事,原來燕子是計劃徒步搭車環游整個中國,現在已經走完了大半個中國。本來司機師傅并不到香格里拉,可是為了送我們,他把我們送到了香格里拉,到香格里拉揮手告別的那一刻,我一直在想,不是說紋身的都是壞人嘛!?

到香格里拉時已經是下午了,因為年初的一場大火,半個香格里拉古鎮夷為平地,游走在殘磚壢瓦中,說不出的沉重感壓迫著自己向前,在一片廢墟下,一個長發青年彈唱著一首我哼唱不來的調子,久久不停。

第六天,燕子說要帶我去瀘沽湖,然后在瀘沽湖結束行程,她也準備要回家了,我問她,不繼續環游中國了?她說,出來很久了,最近有點忘了為什么出發,有點累,有點倦,感覺旅行已經沒有什么新鮮感了,所以回去吸點市井氣,再決定去哪!

去瀘沽湖的路上,在鄉間大巴上,燕子頭貼著我的肩膀睡著了,窗外的風透過玻璃的細縫灌了進來,望著靠在我肩膀的那張臉,我心里最柔暖的那塊輕輕蠕動了一下,我記得那是下午3點07分,距離瀘沽湖50公里的大巴上,我愛上了身邊的這個姑娘。

我清楚的記著那一刻的感覺,我想輕輕俯下身體去親吻她,我記得胳膊麻木心卻不停跳動的節奏,那一刻我很想搖醒她,問她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可是終究理性和不敢戰勝了內心的沖動。許多年后再回想那一刻,在那無法復制的時差里,我錯過了一個人。

離別總是在不知覺的時刻來臨,燕子買好了去成都的火車票,我也準備回昆明,在火車站送別燕子時,我對她說“燕子,有幾句話,我憋了一路,特別想對你說,可是現在卻又說不出來……”,燕子打斷了我“那就不要說”。然后我看著她背著雙肩包從我的視野里越走越遠。

現在還會時常想起燕子,默默的也知道一些她的消息,她繼續完成了環游中國的旅行,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每到一個地方,都用鏡頭記錄下那里的故事,再后來聽說她在洱海邊開了一家客棧,名字叫做“原地旅行”。

而我貌似在重復的生活里不斷重復,也遇見過很多姑娘,卻再也沒有找到遇見燕子時的那種感覺,聽說,愛情就像春藥,一次用力過猛,以后都不會再有那種快感,我想遇見燕子時,我已經用完了這輩子的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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