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說書的,你怎知道這三公子早就有相好的,即便有為何不接到自己身邊,白白害這相思之苦。”
? ? 見有人不信這說書的微微一笑:“公子有所不知,老叟一生以書為生,走南闖北,這天下的事聽得多了,也見得多了,不巧這女子的朋友我見過,我們在閑聊時偶爾提到,只是這三公子的名諱不易公開,我也是之后得出的。只道是這三公子與這姑娘一見鐘情,再見傾心,最后也做了對鴛鴦,只嘆造化弄人,兩人不知怎么就失散了,多方尋找未果,這時也趕上了科考,想必三公子尋思借這朝廷之力必定能找的自己的娘子,奈何這姑娘躲得太隱秘,這一年過去了,也未有何音訊,無奈這三公子只好請命攻打蠻夷,以為這姑娘聽到自家相公上戰(zhàn)場,命懸一線,多多少少會擔心的,這一擔心就不藏了,那知這小娘子依舊未現(xiàn)身。三公子想或許他的這位小娘子真的生氣了,兩個人的緣分也就到此了,因此這半年確未曾再尋找。……..。”
? ? ? ?一段故事講完了,看客們也散了,說書先生起身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收起醒木向二樓走去。輕輕敲了下門,屋內(nèi)傳來清脆的聲音:“先生的段子這樣講就可以了,每天在不同的茶肆,想必這三公子你見得倒也會快一些,不過還是給你些忠告,這三公子的名諱還是不要說出的好以免招來殺身之禍,若三公子來就讓他到城西三十里處的顧府就可以了,若是別人,先生想必知道怎么做吧,”聲音悅耳動聽,宛如天籟,但到這說書先生耳朵里恐怕就是頗有威脅的味道了。
? ? “小姐的話,小,小的,記住了,不知小姐還有什么吩咐”若沒有別的事當然溜之大吉了。
? ? “別的沒有了,你先走吧,倘若需要你的話自會找你,還有下次別叫我小姐了,叫姑娘就行,要不然小姐定以為我要強他的男人了。我可不希望因為個男人遭記恨”語氣滿是惆悵。
? ?“死丫頭,我可是要嫁人的養(yǎng)不了你輩子,要不你隨我嫁了,我做大,你做小。”說書先生一震,這聲音較剛才的那個聲音更是好聽許多,清清脆脆,確溫軟細膩,語氣活脫脫像個孩子,情竇初開,懵懵懂懂,敢愛敢恨的時候,這樣好聽的聲音想必這姑娘的容貌也會驚為天人吧。老人不僅感嘆倘若有一天她真的愛上了一個人,或許便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兩個人之間又怎么會允許第三個人的出現(xiàn)。
? ? ? ? 溫潤如玉少年郎(2)
皇上說若我執(zhí)意去找那個人便隨了我的意,以三年為期,倘若找到了,他便放我隨他走這城池山闕,倘若三年后還是沒找到那人,那我便披上這鳳冠霞帔安安心心的做他的皇后。
? ? ? ?三月草長,四月鷹飛,娘說這個季節(jié)適合交配,大凡到了年紀的姑娘都是在這個季節(jié)婚嫁的。娘說這話的時候我正在給二哥展示一套新學的劍法,本來耍的已經(jīng)行云流水了,聽了娘的這句話硬生生的刺偏了。
? ? ? ?二哥吹了吹額間的碎發(fā)道:“我這做哥哥的還沒娶,娘怎么偏偏著急給之兒找婆家。”
? ? 娘不理二哥,徑直走到我跟前,“別管你二哥,若晴那丫頭心善,怎么會丟下你二哥另嫁他人呢,倒是你,得先找個相公管管,收斂收斂你個性子,我可不想我這西苑每天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我無語“娘,您這是看不好二哥呢,還是看不好你女兒我呢,我又不是沒人要,再說,我還想在您和爹身邊伺候一段時間,盡一下孝道呢。”娘聽了這話拍了拍我腦道:就你會說話。那邊二哥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
? ? ?晚上若晴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睡覺,丫頭寶兒看是那準主子,未來的少夫人,也不管我是否睡飽,是不是做著美夢,愣是從床上給我拽了起來。嘴里說著什么若晴小姐已經(jīng)在客廳等一刻鐘了,我再不出去盡地主之誼就太不禮貌了,什么雖然這若晴小姐還沒進門,但下人們早已將她當成自家的主子,絮絮叨叨的將我的臉用她那不知道哪弄來的毛巾擦了兩下。其實寶兒丫頭平日挺護主的,我要是在外面弄了個小災小禍的,沒少讓她給我抗,也不是我不仗義,這丫頭深得爹娘的喜愛,平日里一副好好孩子的樣,又會說話,那些過錯到她身上就什么也不算了,有時候我還真懷疑這誰才是兩位老人家親生的。這寶兒也養(yǎng)成了見風使舵的能耐,知道我這未來的二嫂全家寶貝的緊,從此就賣主求榮,以至于每次若晴來我都會懷疑到底誰才是她家主子。
? ? ? ? 我這邊還沒穿戴整齊,那邊若晴就邁進了屋里,我只好招呼了她坐下,便叫寶兒準備些茶水和點心,順便叫二哥過來。哪想若晴坐下之后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眉宇間還有些不安,我推了推她肩膀:“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二哥的事,打算在我這懺悔啊!”
? ? ? ? 若晴起身將身邊的丫鬟退去,又將房門叉上,鍍步回到我身邊道:“之之,你記不記得前段時間咱倆游玩碰見一個叫李無憂的公子哥。”
? ? ? ? 我笑“怎么不記得,當時還以為你被他那妖孽的樣子迷惑了要拋棄我二哥,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給他趕跑的,怎地,難道你真想移情別戀。那我二哥怎么辦。”
? ? “別瞎說,除了你二哥,你認為我還能嫁誰,我這輩子也就只能掛在你二哥這棵樹上終老一生了。”說完又好似無奈的樣子,“哎,先別說我和你二哥了,我這次來是有大事來的,就是那個李無憂李公子,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說完便打住。每當聽到這句話我就想起寶兒那副八卦得在不能八卦得臉,,于是我也學著寶兒一臉求知的問道“什么身份?”
? ? “其實我也不確定,就是想起了我爹前兩天說的話,覺得有些不安。他說這皇上不知又抽了什么瘋,要他找一個叫綠蟻的姑娘,說是前幾天出游的時候遇見的,這姑娘才情和學識都不錯,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官家小姐”說完若晴若晴一動不動的望著我,好像真的能望穿秋水一般。
? ? ? ?其實她老爹做這丞相已有些年頭,原本是老皇帝的左右手,打算著老皇帝一走,自己也收拾收拾行囊,歸隱山林,做一個閑散人,哪成想這少年皇帝知他衷心,硬是將這宰相的頭銜給了他,這皇上對他是信賴的很啊,大事小事總是讓他拿個主意,只是我沒想到,這皇上選媳婦一事還得要這老丞相幫忙.。感情這風流倜儻的李公子不是瞧上了我家小嫂子,是瞧上了我啊。。
? ? ? ?其實那天沒什么大不了,就怪我在家悶得慌硬是將若晴從二哥身邊撬走,陪我逛那戲園子,其實我對那戲真的沒什么興趣,只是這是外來的戲團,我不去捧個場那會顯得多無趣啊。只可惜,我這個人向來都是涂個新鮮,坐了一個時辰就做不住了,便去這外面轉(zhuǎn)了會,留下若晴一個人。回來的時候這段戲也將近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