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小姐昨天熬夜完成了設計稿,抬頭一看已經是凌晨1點23分了,她的上下兩只眼皮在不停掐架,都想要讓對方跪倒在自己的膝蓋下。
懶小姐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將那兩個家伙強行隔開,疲憊地對它們說:“再給我一分鐘,就讓你們掐個夠!”
懶小姐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整個人就直接癱倒在床上。
此時正值春夏交替之際,每天晚上坐在客廳看書看電影的懶小姐時不時就會被蚊子盯上幾個包,氣得她牙癢癢。
更不用說每天晚上要是不放蚊帳趕走蚊子,懶小姐基本就不得安眠了。
所以平時懶小姐都會用她那放在床頭的一件舊外套,朝蚊帳內那個不大不小的空間胡亂揮打一番,并大聲叫喊道:“殺殺殺,該死的蚊子們,統統給我滾出去。”以此向那些蚊子宣誓主權,將他們驅逐出境,才能睡個安穩覺。
但那天晚上懶小姐實在是困到連去放下帳簾的力氣都沒有。
剛好早上睡得晚一點,來不及將帳簾像平時那樣別地死死的,懶小姐一躺下,就順勢將帳簾的一角一扯,它們就順勢滑下,但還是沒有形成完整的封閉空間,留下了一條大大的縫隙。
正當懶小姐恨不得將整個人都陷入到那軟綿綿的床墊里面,從此不管是兵荒馬亂還是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都和她無關,她只想此時此刻一覺睡到地老天荒時,她的耳邊卻響起了“嗡嗡翁”的聲音,而且在一片烏漆抹黑中那聲音會被想象無限放大。
懶小姐正睡意朦朧,抓起被子從頭到腳裹得一點皮膚也不漏,她以為這樣蚊子就會乖乖地離開,可沒想到那“嗡嗡嗡”的煩人聲音卻遲遲沒有停歇,絲毫沒有消失的跡象。
也罷,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這句道理懶小姐還是懂得的。
要想趕走那該死的蚊子,不讓他們一直在耳邊嗡嗡響,看來必須得實際行動一番了。
于是,懶小姐一鼓作氣,閉著眼睛將被子用腳踢開,順便用手把被子推到旁邊,把身體擺成一個“大”字,頓時也涼快了許多。
“來吧來吧,我這白白的皮膚今晚就供你們享用,吸完我的血就乖乖給我滾蛋,我還要睡覺呢,你們知道現在幾點了么?!”
懶小姐都退讓了一步,那些蚊子卻不肯善罷甘休。
當懶小姐明顯感覺得到自己的手腳起了包,得用手去撓癢癢的時候,依舊聽到那煩人的“嗡嗡”聲。
懶小姐在心里暗暗地想:“可能有些蚊子還沒吃飽,畢竟從那聲音來判斷,這陣勢可不小,少說也得有5、6只,再等等,忍一忍。”
懶小姐就這樣保持著一個“大”字的身體姿勢,估摸有半個小時過去了。
“真是喵了個咪,媽了個嘰。”
懶小姐這回真被惱到了,她蹭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叫你們給臉不要臉,供你們吃飽也喝足了,你們還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了。”
懶小姐氣勢洶洶,恨不得將那些蚊子大卸八塊。
懶小姐在黑暗中摸索著床頭柜的燈,用力一按,“啪”地一聲頓時房間充滿光亮,使剛剛還怒目圓睜的她趕緊閉上了眼睛,用手捂住。
緩沖了一會兒,適應了光線后,懶小姐終于要大開殺戒了。
她的眼睛化身掃描儀,仔仔細細將蚊帳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掃了一遍,來回確認了三次,發現原來那么大的“嗡嗡”聲竟然只是出自兩只蚊子之手,她還以為有“千軍萬馬”呢!
懶小姐小心翼翼地將那一條大大的縫隙拉好,以防等下實施捕殺計劃時會有“漏網之蚊”逃出。
懶小姐捉蚊子可是已經身經百戰了,她懂得怎樣才能既快又準還不會被蚊子弄得一手血。
那種簡單粗暴“啪”地一聲,血濺當場的殘忍方式一直不是懶小姐的首選。
她會把兩只手搭成拱形,小心地、無聲無息地靠近目標,輕輕地將目標包圍,又迅速地合起兩只手之間的空隙,拱形的形狀保持不變。
然后用盡全身的力氣,使勁地搖,搖了大概有一分鐘左右,估摸著蚊子也該被搖暈了,就該使用下一個手段。
懶小姐會將蚊子的兩只翅膀輕輕拿掉,然后將它放在床墊上。她覺得一巴掌拍死蚊子太血腥了,用這種方式比較溫柔不殘暴。
等到另一只蚊子也被懶小姐如法炮制后,懶小姐卻已經睡意全無,整個人也精神多了。
于是她就讓兩只蚊子比賽賽跑,把它們放在同一起跑線上,看著它們吸了她的血而圓鼓鼓的肚子,決定讓它們消化一下。
懶小姐趴在床上,推著兩只蚊子,它們也乖乖地向前走,等到懶小姐玩累了,看了一眼手機,顯示的是凌晨3點21分,便關了燈,睡覺。
懶小姐本來與好閨蜜越好周六早上9點要去逛街吃飯看電影的,卻因為昨天晚上的折騰,一覺睡到了10點,等到閨蜜打電話來催,她才被那個電話吵醒。
向閨蜜說明了原因后,閨蜜在電話里對她說了一句:“瑪德智障”。
懶小姐朝著電話翻了個白眼,吐了吐舌頭,便又倒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