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剛看了篇這兩天很火的一篇文章《親愛的,對不起,我要去跟別人結婚了》,這是作者寫給他死去的女友,九年前,汶川地震,他的女朋友也在這場地震中遇難,時間過了那么久,他卻一直對自己的女友念念不忘---
“說實話,我以為我愛你沒有那么深,我以為哭過痛過總要重新來過的,我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療愈一切的,我以為三年的感情可能需要三年才會忘記的,我以為藏起你的所有痕跡就能代表你從來沒有來過我的世界········其實跟誰結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承擔起一個丈夫的職責,從此步入和另一個女人舉案齊眉的生活。我會尊敬她,也許會愛她,也許不會愛她,但我不會再把她當作你,而是真正開始新的生活了·······”
幾天前,四川地震,作者寫下這篇文章,與自己死去的女友,與過去的九年告別,“今日的告別,權當一種儀式。因為我深知,此生雖不再入蜀地,你卻已經在我心里獲得了永生。汶川,再見;九寨溝,再見;成都,再見;四川,再見!最愛的你,再見了!”一座城念一個人,人既已去,城便再也不入,怕的是再踏進,記憶翻涌而來,生者,淚流滿面。
看完,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人是死去而不是失蹤,明知世上再無此人,卻有人依舊記她多年,感慨的同時,應該會有很多人和我一樣會去想:“身邊真的還會有這樣子的愛情嗎?”
在現在這個時代,我聽說過長跑九年,婚后一年就離婚的夫妻、見過畢業就因各種現實而分手的情侶、看過婚后半年就完全淪落為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經濟日子,自己談的戀愛是這樣,相親結婚的,有的就真的是真正字面上的“結婚生子”,朋友圈曬的除了孩子,基本沒有她們丈夫的身影,更有甚者婚姻與她們來說等同于守活寡,同一屋檐下,各走各的,生活里看不到什么愛情的影子。
我們都會把自己當成幸福的主角,心中會認為自己以后的生活一定不會那么可憐,但其實心里有很沒有底氣,總說要找個合適的人,但是“合適”是什么?“愛情”又是什么樣子?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嗎?好像不是,有可能你喜歡一個人很多年,到最后發現原來你一點都不了解他;是男女荷爾蒙嗎?好像也不是,畢竟激情總會消褪,當歸為平淡之后你還會喜歡她嗎?是長相學識的緣故嗎?也不怎么對,年齡增長面容老去,記憶也慢慢老化,長得丑又什么都不懂的她你還會始終如一?
我一直會去看紀錄片《侶行》和《我們的侶行》,講的是同一對夫妻--張昕宇、梁紅的周游世界,別人環游世界是種享受,但看了他們,大家都會說他們簡直是在玩命,去索馬里探秘、穿越“鬼城”切爾諾貝利,近距離地記錄核輻射后的城市、去阿富汗伊拉克戰場、去世界寒極露營、探險地獄之眼馬魯姆活火山······駕車、開船、開飛機,海陸空全冒險,而平凡的夫妻不平凡的愛情路。
說起張昕宇和梁紅的愛情,始于“青梅竹馬”,31年前,6歲的昕宇認識了4歲的梁紅。1996,張昕宇參了軍,98年抗洪搶險中他立了功,誰料回家那天,竟發生了交通意外,面臨腿部截肢。“如果我腿鋸了,你還要我么?”梁紅哭得淚人似的說“要。”
康復后,他和梁紅開始創業。2008年汶川大地震,張昕宇和梁紅帶著一支“北京希望救援隊”趕赴重災區漢旺開展救援工作,從廢墟中挖出的受難者遺體,幸存者痛苦的表情都強烈沖擊著張昕宇和梁紅的內心。從四川回來后,張昕宇的感悟是:“覺得要想開點,老想著掙錢有什么用?要不咱換個活法,去環游世界?”梁紅說了聲“好”。就這樣,張昕宇和梁紅變賣了萬貫家產,用5年時間,考取了直升機、帆船、滑翔、潛水各種證,系統學習了各地文化和求生技能,2012年,他們踏上了環球探險之旅。他們的探險處處充滿危險,而他們的愛情就是那一句:只有一起經歷過生死,才明白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牽掛。
大概每個人對愛的定義不同,所以愛情有千萬種樣子,對張昕宇、梁紅而言,“愛情不是終日彼此對視。愛情是共同瞭望遠方,相伴旅行。”
白頭偕老、生離死別、平淡如水、追求刺激,各種各樣的愛情,很多人大概和我有一樣的錯覺,覺得愛情是時間長短的問題,長了自然就會在一起,但其實不對,我定義的愛情應該是你面對的那個人他不討厭你,你也喜歡她,相互之間一直有話聊,再無趣也不會反感,接觸中,可能需要一些磨合,經過體諒、理解和包容、改變后一起走向進步,過程發展著,慢慢地,他/她成為你生活中的一種習慣時,產生了相互依賴、相互信任的心理情感,相互建立起一種給與對方的安全感,這大概就是我理解的愛情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