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尾河童說過,去過印度的人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絕對不會再去;一種是想再去一次——不,想多去幾次。
其實,沒去過印度的人也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被神奇有趣的印度故事所吸引,對這個古老的國度充滿了好奇和興趣;一種是提起印度就產生鄙夷厭惡的情緒,道聽途說的信息歸結為危險和臟亂差,說的一無是處。
他們說的沒錯,印度確實是我去過的國家里最臟的,這的人不講衛生,隨地小便,到處彌散著一股異味兒。但在去過的人里,我毫無疑問的屬于第二種。
當踏上這片神奇的土地那一刻,就有一種魔力讓喜歡多變熱愛自由的你不可抑制的愛上這里。然后在結束2個月的印度旅程之后,我只想如飛屋環游記中的主角一樣大喊一聲:
Thanks for the adventure. Now go have a new one!
瓦拉納西就是這樣的一座典型的印度城市——交雜著骯臟與混亂,安靜與嘈雜,肅穆與莊嚴,神秘與現實,鮮活與絢爛。印度旅行,這里是不可錯過的一站。
每天晚上,在Dasashwamedh Ghat舉行的Puja儀式是瓦拉納西不能錯過的重頭戲。
普迦,英文PUJA/POOJA,是印度教一種向神祇膜拜的常見儀式,類似法會。普迦Puja儀式中,信徒們通過祈禱或歌頌展現對神的崇拜和尊敬,也視為和神進行溝通的一種方式。
黃昏時分,主持儀式的祭司們開始打掃沖洗薩斯瓦梅朵河壇,擺放儀式用的神像燈火法器等各種物品,布置好神壇后沐浴更衣。
夜幕降臨,隨著圍繞著神壇一圈油燈的點燃,儀式就要開始了。
神壇上方巨大的燈架的高處有幾個銅鈴,系著銅鈴的繩子一直延伸到由離神壇最近的人手里。身穿華服的幾個男子上臺,身材個頭都差不多,個個濃眉大眼、稍微卷曲的長發披肩,一看就是特意特意選出來的。從服裝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是祭祀者。這種與神最接近的職業,在印度只有婆羅門才能勝任。
眾所周知,印度遺傳了千年的種姓制度把人由高到低分為婆羅門、剎帝利、吠舍、首陀羅四個等級。婆羅門是最高的一等,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在當地備受崇敬。
插個當時流傳在瓦拉納西背包客中的故事。一中國女子連續一周的時間里每晚與不同的祭祀發生關系,據說主動勾搭、來者不拒,很是轟動了一時,被稱為Yellow Taxi。這個詞是我在九美子吃早點時聽一個滿身刺青的美國人說的,不過無緣見到此女也不知道真假。
點燃梵香。誦經的主唱和樂手已就緒,只聽悠揚的頌歌從擴音器中傳出,塔布拉鼓、西塔琴、各種不知名的當地樂器和大小鈴鐺一股腦的響了起來,祭司站在各自的祭祀臺上,隨著音樂和誦經師的吟唱來回走動、舞動著手中的法器,臺下的教徒們一邊拍掌一邊和著,神情莊嚴而肅穆。
唱完一段之后祭司們在各自的神壇前重新面向恒河,在悅耳的鈴聲和天籟般的誦經歌聲中依次拿起點燃的香、海螺、銅鈴、法燈、孔雀羽毛、牦牛尾巴等法器向東西南北四個方向舞動,并向恒河拋灑圣水和花瓣。
圣樂裊裊,裊裊輕煙,眼前模糊往復人們的身影,都讓你仿佛在幾千年的時空里穿越一般。一瞬間的凝望,仿似親見生命從誕生到死亡。
大約1個小時后,儀式進入尾聲。眾人紛紛圍攏過來,用手從點燃的法器上取火貼在自己額頭。祭司們率先走下臺階,人們跟著魚貫走向恒河邊的樓梯,雙手合十祈禱后,捧一掬恒河水灑在頭上身上或直接喝下。
好多游客和信徒都會買一盞小花燈,許愿之后放進河里,默默注視那心愿隨波逐流,漂向心中的天堂。看著遠處的星星點點,我盤成蓮花座,什么也沒想。
正是距離瓦拉納西五百公里的南部,在我看Puja儀式的兩周后,在Ahmedabad聽到了洗薩斯瓦梅朵河壇爆炸的消息,而我站的位置恰好離安放炸彈的地方不遠。
(To be continued)
印度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