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左

好詩，直抵靈魂

詩歌中，我更喜歡短詩。

優秀的短詩，言簡意賅，寥寥幾字，猶如利刃，閃爍著光芒，直抵靈魂。

這個假期，我閱讀了幾本關于詩歌的書籍，譬如《顧城詩精編》，譬如《石川啄木詩歌集》，譬如《中國新詩年鑒十年精選》。有些詩，是第一次的遇見，驚艷了眼睛；有些詩，以前是讀過的，重讀又品出了新味道；有些詩，是著名詩人的作品，經典依然閃耀；有些詩，是普通人所作，稚嫩但不失睿智。

1.顧城，《一代人》

詩歌出自《顧城詩精編》

上面這首短詩跟北島的著名詩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一樣流行甚廣，可見影響力也不一般呀。

我記得是在大學時遇見了它，覺得蠻有意思蠻有深度的，就抄寫在自己的筆記本上了。當時，我并不知道這是瘋子詩人顧城的作品，更不知道其詩名為《一代人》。

黑夜是黑色的，中國人的眼睛是黑色的。因此，在顏色這個維度上，黑夜與眼睛存在著共同的基因。如此一來，詩歌中的第一行，作者說“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也就順理成章了?？傻诙小拔覅s用它尋找光明”，便出現了明顯的對比，突兀感瞬間殺到：黑夜與光明的指向是相反的！這樣的轉折，讓讀者很容易感受到作者叛變了，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私的騙子，為了“光明”居然拋棄了恩重如山的“黑夜”。但這種叛變，讀者卻是樂意看到的，甚至愿意為之保駕護航。

這首短詩，善用對比，轉折突兀，但卻合乎邏輯合乎情理，甚是奇妙！

2.顧城，《遠和近》

詩歌出自《顧城詩精編》

第一次讀到這首短詩，是我在戀愛時。

過來人都知曉，戀人之間的感覺是纖細的，是微妙的，也是敏感的。

傍晚，你和戀人牽手壓馬路，壓到了郊外，抬頭望天，遼闊、空曠，有云飄蕩。

你身邊的戀人間或看看云，間或瞅瞅你。你發現，戀人看云，眼含暖光，頗為親近；但是看你呢，目無表情，一臉的敷衍，冰冷如秋霜，疏遠如相隔十萬八千里。

你與云，遠與近。

簡單的意境，不簡單的內核。

此詩其中味，耐品。

讀了一遍，還想再讀一遍。

3.王子喬（兒童），《風在算錢》

詩歌出自韓寒主編的《獨唱團》（第一輯，也是唯一的一輯）

這是一首童詩，一首稚嫩的童詩，也是只有一期的雜志《獨唱團》中唯一的一首詩歌。

作者王子喬，當時是一個小學生。

天真爛漫的年齡，有著天真爛漫的想法。看見的東西，樸實，樸實當中，又蘊含著令人拍案叫絕的哲理。

風是抽象的，我們都看不見，只能借助大自然中的花呀草樹呀的擺動或者煙塵的翻滾間接推斷出風的動作與品性。

紙幣突然來了，錢突然來了。

它們的到來，驗證了風的存在，也驗證了風的貪婪…不然，為什么它那么積極地啪啪啪在數錢呢？

兒童作者王子喬一定看過大人們啪啪啪數過錢，在忙忙碌碌中算過帳，也肯定看過葉片在風中飄揚，或詩意，或庸俗。有紙幣撒于風中，自然而然地把風想象成了大人，他們在計賬，在算錢。

風都會算錢了，何況人乎？

風在算錢，可能是一個孩子的臆想，卻是我們身邊的真實。

毋庸置疑，上述三首短詩都是好詩。

好詩，扣動心弦。

好詩，直抵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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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左，碼自己的字，讓別人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