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魯亞克:“一個人獨自呆上三個月,那正是我想要的。”

1922年春天,凱魯亞克出生在美國馬薩諸塞州。在他47歲的人生當中,做得最多的兩件事,一件是寫作,另一件就是行駛在公路上,去跨越心靈的旅程。

這本《孤獨旅者》手稿完成于1959年,用凱魯亞克自己的話說,“是一些已出版和未出版的片段的合集,收集在一起是因為它們有一個共同的主題:旅行。”

本書集結了1篇凱魯亞克自序和8個短篇隨筆,記錄了他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扮演的不同角色。

《在路上》是凱魯亞克最為人熟知的一本書,但他本人卻并不看好這本書。不過就像一個魔咒一樣,他的一生始終都與“在路上”有關,仿佛始終都行走在旅途中,永不停歇。

這本《孤獨旅者》也不例外,在《碼頭上的無家之夜》那篇中,凱魯亞克作為一位“神秘而尊貴的客人”,登上運送上流社會行李的拉鏈車車廂,開始了一段奇異難忘的旅程。

他幻想著自己旅途結束,登上輪船成為一名了不起的水手,結果天不遂人愿,他染上了流感,只能一直躺在最后一節車廂里,透過骯臟的車窗,費力向外觀看。

更要命的是,因為他的乘車記錄異常,每當到達一站,乘務員都要核實他的乘車身份,這和他的夢想簡直南轅北轍。

也許生活就是喜歡折磨人,在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上讓你的景況更加雪上加霜。

但他是凱魯亞克,他不怕這一切。不是說他對于未知不會感到恐懼,而是在恐懼中,他總能找到讓自己舒適的方式,去消解和過渡,那份灑脫與不羈,值得每一個人學習。

——

在《紐約場景》這篇里,凱魯亞克當時與母親住在長島的一間小公寓,那段時間寧靜而悠遠:他每天會在鞋廠上班,下班回家后專心寫作,晚上會做一個長長的甜夢。

當然,除了寧靜的田園生活,也有世間的縱情揮霍。

他會和朋友們在城里各種時髦而自負的舞會上四處漫步,有種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的意味。他們也會因為不羈的行為,遭人唾棄:“看看這些‘垮掉的一代’!”

他們會站在下雨的樓梯上,雖然撐著雨傘,但最后也會于事無補全身淋濕。但那有什么關系?絲毫不影響他們站在那里胡說八道。

影視劇中的美國五六十年代,多是色彩斑斕、炫目的著裝,夸張的笑容和夸張的哭泣,仿佛一切都是隨性而為,一切都是釋放天性。

戰后的十幾年間,“垮掉的一代”迅速擴大,直至引領潮流。在時代洪流中,雖然這群人被當時人詬病過,但不可否認的,這群人也是戰后人們精神狀態的必然產物。

紐約的縱情,凱魯亞克雖然身處其中,但他內心卻不止于此。所以他在那里,那個時間段后,需要重新回到路上來。

在路上,才是他生活的常態。

——

《獨自在山頂》這篇,他不甘于停滯的孤獨,選擇重新上路。只有上路,才能感受到生命的流淌,還有自我的存在。

他來到喀斯喀特山脈國家森林,申請了一份山火瞭望員的工作。60多天的瞭望員生活中,他不斷轟轟烈烈地上路,不斷在山野間回旋。

他說,“一個人獨自呆上三個月,沒人來打擾我,那正是我想要的。”

朋友不相信他能呆得住,但凱魯亞克也不相信朋友對他的預測。

事實證明他確實沒有呆滿三個月,最終他還是選擇下山,返回山下的世界,返回“像工廠一樣冒煙的人類黑暗思想當中”,因為他的生命永不停歇,因為他必須在路上。

——

在《孤獨旅者》這本書的自序中,凱魯亞克寫到自己的最終夢想,就是隱居于森林,安靜地寫作,醇美地夢想著天堂。

也許他眼中的天堂,和每個人心目中的天堂都不一樣,他的天堂也許需要一直上路不斷追逐,才能尋到一絲蹤影。

在這本書中,記錄了他旅行的很多蹤跡。從美洲大陸,一直沿著海岸到達歐洲,再從歐洲回到美洲。在一段段旅途中,他看到了別人沒看過的風景,尋到了別人永遠也觸及不了的寧靜。

隱居于山野,是他的終極夢想,但是在他終其一生的尋找中,卻鮮少隱于山野。也許是內心的篤定,也許是已經尋到了那片寧靜,在這一生的奔波于追逐中,他縱情釋放激情,釋放自我,也是在積蓄孤獨的力量。

如果你對生活迷茫,不妨像他一樣走出去,到路上去看看,也許在旅途中,真能收獲生活的真諦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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