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在聽痛仰的為你唱首歌。
?講真的,一直覺得好聽的民謠里面都要有一個人名,管你媽的是不是真的撐著船帆我只為自己的幻想情懷買單 。
?像薩菲那,像董小姐,像莉莉安。
?我一直在想是為什么唱到這些一聽就是跟唱民謠的大臟辮大胖子談戀愛的人名的時候總會絕妙到一首歌就是一個故事。
?可萬一不那么碰巧談的戀愛姑娘名字沒有那么好聽呢。
?“王二妞,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請你告訴她你的名字,我的名字,張乃霞。”
“伊莎貝拉.琉璃.玄觴.紫蝶,哭泣時的擁抱。”
?你妹。
?我不是說這些名字很土,是因為自己犯賤把詩意想的太理想化了。
?在洱海邊一片石頭上坐著曬太陽的時候,后面有個兄弟抱著吉他在唱歌,唱的就是那首為你唱首歌。
?有點拗口,是不是。
?“薩菲那,薩菲那,哭泣時的擁抱”
?他聲音很干凈,很好聽,有點像堯十三。
?我想上去給點錢,然后再給他一個理解的對視,表示“嘿,老表,我也是個有故事的雄性。”
?但他的琴盒是蓋著的,硬塞錢的話感覺我是個傻逼,要是再來個惺惺相惜的眼神,那你們但怕就可以在微博熱搜上刷到我了。
?那給散根煙吧,我想,然后摸了摸包里的空煙盒,把嘴上那根還沒點著的拿下來,陷入了沉思。
?要怎么給呢?
?“嘿,帥哥,你唱的很好聽,但我看你也不是要錢的人,那這跟過濾嘴沾滿了雄性唾液的云煙拿去抽吧。”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在想這些尷尬的場景的時候,也在幻想他聲音里的故事。他的薩菲那是什么樣子的,他們有沒有一起逛過街,有沒有一起看過電影,有沒有一起吃過三兩鹵肉面加臊子和雙蛋,有沒有一起壓過馬路。
?最重要的,有沒有在一起。
?很多曖昧不清的事情的界限不是朋友跟男朋友,是朋友跟很要好的朋友,不清楚這個概念的人可以去看看我一個朋友寫的粽子的愛情故事系列。
?在我用一個很曖昧的姿勢從我哥的包里掏出來一根新煙的時候,堯十三的朋友來了,他收起了吉他,開始和他的朋友插科打諢,我看到了,愣了一下,把煙收起來,又坐下了。
?為什么呢,我看到了他的眼神。
?準確的說是看那堆人里面一個姑娘的眼神。
?我認得那種眼神的。
?那種眼神啊,被很多人擁有過,也住過很多不同的人。
?繪梨衣和路明非,雛田和鳴人,紫霞仙子和至尊寶,女兒國國王和玄奘,櫻木花道和赤木晴子,我和Taylor Swift。
?就算埋頭吃了兩斤朝天小米辣不喝水再生咽一袋還帶著泥土的芬芳的折耳根我都不會忘記的眼神。
?這個姑娘,就是那個薩菲那呀。
?姑娘笑得很干凈,聲音和堯十三一樣好聽。但我還是失望了,因為她沒有我想象中薩菲那那種氣質。
?我能感覺到,這個姑娘不知道堯十三那種眼神的含義,即使堯十三那股子青澀勁兒我看了都起雞皮疙瘩。
?但是我看出來有什么用呢,我不跟他談戀愛啊。
?后來他朋友說他悶騷,一個人跑到洱海邊上給空氣彈琴,女生還笑著摟著他肩膀說,你這歌兒,是彈給哪個女孩兒聽的吧,說,看上誰了,姐姐回頭幫你要電話。
?堯十三臉刷得紅了,笑著小聲說,沒誰,沒誰。
?姑娘皺著眉頭,輕輕退了他一把,說,喂,你怎么這么慫啊。
?他臉更紅了,嘿嘿地傻笑著,把吉他收了,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說,我們走吧。
?那幫人就離開了,姑娘感覺還在邊走邊數落他,他也不說話,就跟著笑。
?恩。
?看到他們走掉,我才明白,讓歌曲充滿故事的從來不是人本身。
?而是聽的人。
?不管和你談戀愛的是葉赫那拉.東歌還是謝大腳,歌里寫的是最亮的星還是一萬次悲傷,讓它有故事的,一直都是你自己。
?畢竟雙截棍的晴天到最后天也沒晴啊。
? 后來,我搜了痛仰的這首歌,循環了一晚上。
?第二天從環海西路騎車去雙廊,又聽到了這首歌,我停了下來,坐在海邊抽了根煙。
?我有個朋友跟我說,點了煙抽一口然后夾著煙揚到空中,是懷念某個人。
?我當時還在笑他,我說去你媽的你個逼崽子多大就他媽紀念某個人,是給你送外賣的小哥還是給你打飯的阿姨啊。
?我抽了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揚了起來。
?敬低配堯十三。
?體育課你頂著大太陽去買瓶水滿頭大汗跑回來發現他已經在喝別人給的紅牛,下雨了你東跑西跑借到了傘發現她站在朋友的傘下笑著討論剛剛的笑話,故事的小黃花從來沒有落地,但是你也再也沒有抓住過。
?即使他完全不知情,也足夠你寫一部詩意盎然驚心動魄的青春,可能當你披荊斬棘克服自己終于敢大聲說出來的時候,他唯一會覺得的是你的告白太突兀,尷尬的碎了屏。
?但你有什么辦法呢,天是沒晴,可你要繼續走了啊。
?是的,你會聽到萬千個董小姐,但只會碰到一個薩菲那。
?怎么辦呢。
?“薩菲那,薩菲那,只有我才懂得你珍貴”
? 就讓我為你起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