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溝舊事》第四十四章 迎面而來卻無言,松樹后面拿著磚

起初,大錚再也不想和琣珠說話了,他也控制不了。

等到了一天,琣珠在一個橋坐著,大錚卻不能看過去。

可是,等到了回頭,他反復看,透過樹縫隙,而,有一對男女在親,他看錯了,想拿著磚沖過去,人家問他為什么,他說他在學習蓋房子。還要解釋他可以自嘲,卻不可以接受他人的嘲笑。

我離開了你,也離開了整個世界,我忘了整個世界,可還記得你。


走啊走,走啊走,大錚的腳丫子腫的像皮球。


可是,他不能停下來,似乎一旦腳步停止,大腦就會運轉,運轉的都是悲傷的事情。出乎意料,前面一個面孔正在朝著他,似乎是在等待他說話。

大錚看見了,就在一個板凳上,拿著扁擔的琣珠望著走來的大錚。


“這小子竟然走了三天才來到月亮溝!真是慢得跟個蝸牛一樣。”琣珠心里想。

“哼,死丫頭!肯定是在想不好的事情,嘲諷我走路慢得像蝸牛?!可是,一個悲傷的人怎么快得起來呢?這個是很奇妙的,人的腳步和他的心情很像很像!無可奈何的呢!這條路我走了三天,平常只需要三十分鐘,啊!天知道我的心情沉悶到了何種的地步!”大錚心里想。

有那么一瞬間,他們四目相對,就只有那么一瞬間。


之后,大錚扭過頭,像個拉磨太久疲憊不堪的老驢一般朝月亮溝走去。他沒有和琣珠說任何話,一句也沒有。

琣珠扭頭看著大錚的背影,心里感到很奇怪,她厭惡這個不說話的人。

因為,她的扁擔是要等著他挑幾桶水回去做飯呢!而大錚沉悶極了!一路上,大錚想要回回頭看兩眼,可是他又害怕后面的那個姑娘正好看著他,他不能回頭。

狼狽得很,大錚像個疲憊的驢子。


因為那個拿著扁擔的人太美了,就像是個女俠一般超然物外,翩翩如仙子。

而,大錚倒寧愿那女俠落魄一點、丑一點,甚至,她的扁擔上可以沾染一些雞、鴨、鵝、狗、貓、牛、馬、驢等動物的糞便,或者干脆那女俠的手腕上戴著羊屎蛋兒穿成的手鏈!裹著麻袋縫制的衣服,臉上畫著爐灰妝,啊,大錚多希望琣珠是如此呢!

這樣,他便能夠去愛她。


一會兒,大錚見到前頭的假山,他望著假山,心里充滿了希望。他想要到山的后面偷偷看兩眼那個拿扁擔的姑娘。

到了假山時,他發現那山有些高,他就那樣,像是個地鼠一樣鉆出那山頭的阻隔,看遠遠坐著的拿扁擔的女俠。女俠的眼睛好像是錘子,大錚生怕被發現,他動作很靈敏,沒有被發現,但他也有點想要被發現,但沒有被發現。

回去之后,大家都去上班了,而大錚太餓,就去了廚房找個點東西吃,吃完了后,他沒有別的事情,他彈了彈他的吉他,唱完了那個《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歌兒之后,他沒有別的事情了。

大錚想要回去爬山,再看上幾次。


繞過一道水,跨過一條河,大錚來到一顆樹的后面。

那樹很濃,樹的葉子大大的,留出一個個小小的搖晃的縫隙。大錚知道,樹的另一面是她。

他看著,一會兒往前走幾步,一會兒又往后退兩步,看著那搖晃的縫隙里的挑扁擔的人,可是那扁擔似乎已經不見了。

忽的,他看見他們在一起親嘴,大錚順手抄起搬磚從樹的后面沖上前去。


“啊!受死吧!狗男女,看我不拍扁你們的腳趾頭,讓你們疼的跳起來!”大錚叫著說。

“啊!你要干什么?你是誰?要干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親嘴的男人說。

“哦!我的媽呀!認錯人了,這可真是太尷尬了呀!不知道應該怎么樣?算了,算了。我應該撒個慌!”大錚心里想。

“是這樣的!最近我們這里出現了不少的壞人,這個時候怎么辦呢?我們都知道,遇到壞人應該報警!可是,如果警察那個時候不能及時趕到,那我們應該怎么辦呢?你看看你,你頂多有八十五斤吧,雖說你是個一米九七的男人,可是你能保護你這個體重六十二斤、身高一米九五的女人嗎?是,你們的確很般配,可是般配怎么能夠成為一個不保護自己的理由呢?壞人會因為你們般配而不危害你們嗎?啊!錯了,壞人才不會因為你們過得美滿幸福而決定不破壞你們,否則就不能稱之為壞人了啊!是這樣的,他們更喜歡破壞美好的事情。這樣,我手里的這塊板磚,它是很容易攜帶并且防御能力很好!如果,你有興趣,我就賣給你!”大錚說。

“天吶!我的男朋友,他竟然準確地說出了我們倆人的體重身高!如果我們把我們身高一米九九、體重五十二斤的兒子和身高兩米二三、體重五十九斤的女兒帶來,我猜他也會說得分毫不差!那么,我想,對于這種神機妙算的人,我們最好聽他的!沒有人可以避免意外的發生,但是我們卻完全可以做一些預防的準備!我覺得他手里的板磚是很好的選擇,我將把它裝進我的錢包里,畢竟除了里面二十萬現金之外,還有許多的空余可以裝磚頭。”女人嚴肅認真并且有些撒嬌的對著丈夫說。

“那么,開個價吧!”丈夫問大錚說。

“價錢嘛!你們有二十萬,給我二十吧!我不想做一個沒良心的商人,我知道你們的二十萬掙得也一定不容易,否則你們也就不會把它隨身攜帶了!我就要二十,不坑你們!”大錚說。


“那好!”女人說。


有驚無險,大錚遇到了這件事。雖然他化解了矛盾,可是他的心里依然感到難受,這是因為他沒有看見琣珠。

回去月亮溝之后,大錚知道了,原來琣珠正在做飯,她已經早早地回去了。

可是,經過上一次的見面后,琣珠對于大錚這個人的全部好感如同雪山崩塌。

琣珠選擇了不再搭理他,用低頭閉眼的姿勢回避大錚,而且,他們的碰面是不可避免,小小的月亮溝里的兩個人的碰面是不可避免的。

有一次,琣珠見到大錚走來,她緊閉著雙眼,結果撞到一根柱子上,琣珠疼得哇哇叫。

要是過去,大錚應該哈哈笑,可是他沒有在琣珠疼得哇哇叫的時候哈哈笑,他只是裝作什么也沒有發生地走了。

或者,根本不應該用裝這個詞來說他,他也是像個河水的流動一樣順勢而為,他回不到過去,也對他的現在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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