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那個說好的二十四歲,那些年里的二十四歲。
又是一日時光,又是一日苦捱,亦是一日蹉跎。
一直搞不清楚日期的運行軌跡,各種歷法擾得人心煩意亂的。世間的事情也多是這樣,非要弄出那么幾種不同來,亦然是看起來很是條理、很是科學,其實呢,也是更加的復雜而容易引起時間的錯雜,如古人言,福禍相依。
紛至沓來的往事,昭示著我走過的這許多時光,看那些在往事里浮現的笑臉,念那些婉轉在記憶路上的曲詞。
權以此為走過了的二十多年之注腳。權以此訴說勞損的年年記憶。權以此做來生他年的夢的一點由頭。
冬日,某個意料之中,存在于意識之外的午后。
幾點陽光斜斜的打在窗臺上,擱置多年的茶壺沖一杯清澈,泡一口欣然。
20來歲,突然篤信于命。
開始迷信。開始相信某些注定。
20來歲忽然也會在某個時刻站在世界的死角,以為風月不堪。
20來歲有了自己的世界,卻也有著或多的他人的世界,在這些錯亂的交叉中迷茫、無措。
20來歲我在一片荒野中夢見悲傷,在一落懸崖之下尋到了前世的尸骨,我跪拜而下卻看到紛至沓來的來世來祭奠我的香燭。有很多事情、東西,就在我們不停的念叨聲中消失了,就像是小時候為了記住一串數字那樣,不停的來回叨咕,卻越是重復越是不再清晰準確。就像是我前腳離開,馬上轉身回來想要告訴你們一件存在我心坎的重要事件,卻忽然煙消云散。
忽來的心潮,也必然會洶涌而去,不為駐留而來的,就是會倏爾遠逝,無論如何嘆惋,只做云煙觀。
假若你認真了,那么你便輸了。這就是時間在沖刷我們留在光陰沙灘的腳印時要告誡我們的吧。且聽且記,且讓掌紋蔓延在自己的心里;且說且休,且把荒唐埋葬于后山松竹間。
天空暖暖的,時光靜靜的淌起一片死寂的悠揚,很抱歉我在好天氣里把自己的精神禁錮在了這具破爛皮囊中,很抱歉,那些優美、那些秀麗,那些你準備給我的憧憬,我閉目視而不見,我自欺欺人的束縛著我自以為是的安全感,裹緊被角,用窗簾抵擋白日的侵襲。
若是靜然盛開,自有清風拂面,自然有芬芳于欣然間悠悠而來。無論如何,也無論何時、怎樣,人生事,是自己的事情,修行自身,便是改變了自身以外的人、物、事,于是所有都好,一切都美,全部是愛。
世間塵沙百千,梔子花香素雅,纖纖柳穗難握,青碧人間,有一縷風碰不得,有一根弦動不得,有一些事說不得。天空蔚藍,長堤遠波,琉璃瓦片上映照的笑臉,揮揮衣袖,送目之不能及,別經年以前的舊日時光。
據說容顏將老,據傳容顏必老,據載容顏已老!
停筆謹記,長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