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仲凱法律文學短文系列之20:律師和卦師

很多律師事務所開在法院的門口,規模不大,墻上掛滿錦旗,門口玻璃上寫著“咨詢代書”“刑事辯護民事代理”等等字樣,那就是這家律師事務所的營業范圍。

一點沒有嘲笑這樣的律師所的意思,和商場做個類比,有勸業場這樣的大商場,也就有門口的油鹽店,類型不一樣,定位不一樣而已。拿醫院做比較,也比較鮮明,有醫科大學總醫院這樣的全科大醫院,也有門口貼著“打針輸液”這樣的小診所,只要做得好,這都沒有毛病。從規模上是這樣區分的,還有是從專業上區分的,比如商店有女士專賣店,醫院有牙科診所,有的女士專賣店或者牙醫醫院只做這一種專業化經營,但是規模很大。就像律師事務所,也有專門做刑事辯護的,做知識產權的,看起來范圍很窄小,但是不影響規模做的很大。越小,才越大。

就怕一家小診所,偏偏吹牛能治大病癥,把頭疼腦熱治好了,已經是個好醫生了,何必貪大。律師也是一樣,有的律師英語也不會,偏要挑戰“高端涉外案件”,這不是胡扯嗎。

想起林希先生的小說《相士無非子》說有的算卦的在路邊,“掏兩毛錢先生給你看看”(這句話不是林希說的,這是馬三立說的)這樣的算卦的,掙的是過路人的錢,更高級的算卦的,賓館里包房間,登報紙給上等階層算卦,而相士無非子呢,給張作霖吳佩孚他們算卦,人也不在賓館,行蹤不定。但是給出的意見準確。

拿算卦的跟律師做比較,實在是太不恰當了!咱們只是說個“神似”,總之都是分析師,律師嘛,不是也要給出個法律意見嗎。張作霖問相士出兵不出兵,企業家問律師投資還是撤資,大體差不多。根據客戶給出的條件,拿出分析的意見,胡說不行。

有的律師所到現在還處在比拼辦公面積有多大的階段,就算從街邊搬到了賓館寫字樓,又如何呢,過去幾百平方米的律師所很厲害,后來不到幾千平米也不好意思說,現在已經抬升到上萬平米了,你就是再大,又能怎么樣,也拼不過大企業,律師,是種智力服務,不比誰個大。

更何況,以后都是互聯網化了,不用見面也能溝通,你那幾萬平米當存車場都行了,還是要看誰有真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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