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二節
第二天
省公安局局長親自來到安城了解這件兇殺案的情況，可惜目前還沒有什么頭緒，只知道疑犯是一個身高170左右的男性。初步懷疑是熟人作案。
“這件案子太轟動了，上頭壓的很緊，一定不能懈怠。啊飛啊，我不是質疑你們什么，只是這件案子影響太大，不僅僅是關乎你們安城公安。這次我帶了個人來，希望你們可以一起合作。啊鵬......”局長叫道，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我來介紹一下，董鵬，東山大隊隊長。這是李正飛，中山大隊隊長。”
“你好。”
“你好。”
“客套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啊飛啊，我這次可是專門把小董調過來幫忙的，你們倆都是警隊精英，希望可以通力合作，10天，把兇手給我抓回來。”說完拍拍兩人肩膀。
在領導跟兩個隊長安排人物聊案情的時候，其他公安干警正在外面四處搜集資料。即使是坐在辦公室里的人員也不輕松，他們看了一遍又一遍的監控，還調了威星內容查看。結果在馮曉霞的微威星里發現了些端倪。
威星內容是：
林：你到底要我怎么解釋才行啊？我現在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馮：不要再解釋了，離婚吧。
林：我那次只是去應酬喝多了，他送我回酒店，我們什么都沒有發生，即使是她喜歡我，那跟我有什么關系呢？我心里只有你，老婆。
馮：她都敢上門來鬧了，你還敢說什么都沒發生？你當我是豬嗎？
另外，干警們還查到，云霞服裝公司是馮曉霞的公司，林沈冰本是一個健身教練，跟馮曉霞結婚后就辭職了，加入云霞服裝采購部為采購主管。
“那他就是個鳳凰男啦。”
“鳳凰男怎么了，至少從一個小教練變成老板。”
“我問過他們服裝公司的員工了，云霞服裝實際上還是馮曉霞做主，大小事務都要她拍板的。”
“那林沈冰有殺人動機呀。老婆死了，財產自然到他手上，還能跟情人在一起。”
“可是林沈冰有不在場證據呀。”
“難道是他那個情人？”
“可是監控錄像顯示疑犯是個男的啊。”
大家在會議室里把查到的新情況互相交流。
“現階段我們不能放過任何的線索，但是嫌疑最重的人還是監控里的男人，有相關的線索嗎？”
“我們查過了，還沒有線索。”
“大家繼續調查，你有什么補充嗎？”李正飛看向董鵬。董鵬思索著：“監控和微信電話這些信息還是得查，還有這個他們讓他們夫妻打斷離婚的人還得查。”
“分別問問這個女人和林沈冰吧。”
兵分幾路，董鵬來到云霞服裝。公司的人看到警察又來了，臉上各種表情的都有，好奇的，關心的......
董鵬來到辦公室，員工通報說：“林總，有警察過來了。”林沈冰客氣地請董鵬和幾位干警坐下。林沈冰關切地問：“各位警官，案情有什么進展嗎？”
“還在調查階段，今天過來是有些問題想問問林先生。”
林沈冰警惕地皺了一下眉，很快又轉回正常：“什么？”
“你跟太太感情怎么樣？”
“什么意思？”
“我們查到你曾經跟太太鬧過離婚？”
林沈冰“嗖”一下站起來，生氣地說：“你們什么意思？我老婆孩子死的這么慘，你們抓不到兇手還來這里問這些問題！”“林先生你冷靜一下，我們需要多些資料，相信你也希望可以早日抓到兇手。”
林沈冰穩了穩情緒：“那只是誤會。那是之前健身房的一個客戶，她對我是有意思，只是我真的不喜歡她。她約了我很多次我都沒管，可是她后來竟然上來公司找我，我不想讓我老婆知道，就跟她出去聊了幾次。”
“只是聊天？”
“對，她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我有家庭的，即便不是為了我老婆也要為了孩子。”說罷林沈冰悲傷地流下了眼淚。
另一邊，李正飛帶著下屬根據調查到的信息來找關文文，按了半天門鈴都沒有人開門，一行人只好來到林沈冰以前工作的健身房調查。進了健身房，女警眼尖地立馬看到了關文文，此時她正在健身。穿著緊身的運動服，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大膽一些的男人上前去靠近，膽小一點的也是不是喵過去，健身房的教練更是對她照顧有加。李正飛跟女警過去找關文文，留下兩個干警在前臺詢問林沈冰的情況。
“啊sir，我們是新來的，不知道這么多的。”
“那你們這邊的老員工呢？”
“這得問老板，我們不清楚。”
于是前臺把老板叫了出來。
老板身材健碩，看來也是練家子，幾個人坐下，老板自信地問：“有什么可以你們呢？”
“林沈冰你認識嗎？”
“Alex嘛，認識，是我這里的第一批員工。你們有什么要問的嗎？”
“就說說你知道的情況吧。”
“Alex是我這里的第一批員工，挺盡責的，而且他外表帥氣，很多學員都很喜歡他。”
“那他有跟哪個關系特別近嗎？”
“有啊，不就是他老婆馮曉霞。”
“你也知道。”
“知道，這件案子這么大。但是我想不到你們會過來問我，他在我們這工作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那他跟關文文的關系怎么樣？”
“關小姐？怎么問起關小姐了？”
“當時林沈冰跟她關系好嗎？”
“關小姐當時就在我健身房了嗎？這我還真的沒有印象，關小姐原來來了這么久的嗎？我印象是這一年多吧？”
“關文文就來健身房一年多嗎？”
“這我得查一下。”健身房老板拿出電腦搜了一下，不久找到了資料，于是把電腦轉過去：“你們看，關小姐的會員是去年開的。”
“那她跟林沈冰是不認識的？”
“哇，五六年前我真的不記得了。”
“你這的資料是全的嗎？全部客戶的都有？”
“近三年的都全的，以前的很難說。”
“為什么？”
“六年前這健身房剛開，為了引流曾經搞過小時卡的活動。直接在網上團購過來出示團購碼就行了，這些都是沒有登記的。”
兩個警員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說：“這位關小姐這么吸引人，你對她真的什么印象都沒有嗎？”
“當時我的健身房剛開，資金壓力很大，我又要跟宣傳，又要搞活動，偶爾還要當教練員，哪有時間關心這些。可能她之前真的來過吧，我出去了沒見過也不一定。但是我印象中Alex跟她應該沒什么吧，當時他就是跟他死去的老婆打得火熱，實在要說的話就還有一個。”
“誰？！”
“男的，叫傅龍。我記得他跟Alex挺聊的來的，當時還有人傳他們是同性戀。”
“同性戀？！”
“是啊，當時他們的舉止真的很親密的，大家都是男人，都懂嘛，男人和男人之間哪有那些小動作的。不過后來他跟老婆結婚了，我想他只是想留住客戶才跟那個男的關系走的近一點吧。”
“那你怎么對這個男的印象這么深呢？你剛才可是脫口說出他的名字。”
“這......”
“你也知道這是一件很嚴重的案件，希望你知道什么都說出來。”
“我不是想帶節奏啊，”健身房老板先交代一句再接著說：“以前我撞到他們倆一起在男衛生間一起洗澡，還......你懂的。”
“我不懂，你清楚一點說。”
“男男啊，一起啊，還不懂嗎？”
“你親眼所見嗎？”
“欸，這怎么可能，就是聽到聲音。Alex結婚以后他還來鬧過的。”
兩個警察在這邊要消息，李正飛他們就來找關文文。
“你認識林沈冰嗎？”
“認識。”
“什么時候認識的？”
“好多年了。”
“你對這位林先生一直有好感嗎？”
“也沒有吧。”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曾經插足過他的婚姻，他老婆還因為這個跟他鬧過離婚。”
“那又怎么樣呢？”
“前幾天的縱火殺人案你也知道吧？林太太現在死了，如果你和他有不道德的關系，我們有合理理由懷疑你的，你還是交代清楚啊吧。”
“我幾年前來這里的時候就見過他，當時他還是個小教練，前段時間再見他發現他做了老板了，整個人氣質都不同了，我一個人在安城也無聊，就跟他聊起來了。但是他對我沒有興趣啊，我們之間也沒什么。”
“聽說你去過人家公司找他的，沒什么為什么要上別人的公司啊？”
關文文邊聽邊想，她冷笑一聲說：“因為不爽，你們說我這身材，外貌很差嗎？哪里輸給他老婆了？他竟然多次拒絕我，所以我就上去他公司找他了，就是為了嚇嚇他。”說完，她抬起頭來盯著兩個警察說：“事情只是這樣。”李正飛目光如炬，看著關文文，問完話大家一起回到警局。
“出入境資料發來了，這個傅龍五年前去了泰攔，但是沒有他再入境的記錄了。”
“沒有入境？”
一群人又陷入了沉思，本來這個傅龍應該是最有嫌疑的，現在看來線索又斷了。
董鵬在會議室里踱步，他問李正飛：“這個林沈冰你怎么看？”
李正飛心領神會，他反問：“你怎么看？”
“根據現場的情況，門是完好的，那證明兇手要不就有鑰匙，要不就是里面的人給開的。”董鵬拿著筆，一邊轉筆一邊說：“凌晨時候，誰會亂開門呢？很多人連鈴聲都聽不到。你說即使是馮曉霞真的聽到了，他們家的是鐵門，怎么沒有問清楚來人再開呢？”
李正飛點點頭說：“最大的機會是來人馮曉霞是認識的，她在沒有防備的狀態下開了門。進門后兇手發難，從背后砍了她，馮曉霞轉過身下意識的防備，于是手上就有防備傷，最后再被兇手殺了的。”
“可目前的問題是，林沈冰有不在場證據，而這個傅龍又沒有入境，至于那個關文文......”
“你察覺到什么嗎？”
“總覺得不對......”
“怎么說？”
“那個林沈冰呢？你怎么看？”
“呵。”董鵬輕笑一聲：“這人就更奇怪了。”
“嗯？”
“冷靜的太快。而且他表面上痛哭流涕，看似很難過，實則對于老婆孩子的遭遇不痛不癢，你看，”董鵬拿出手機打開微博并進入了林沈冰的微博界面。李正飛拿過來認真地看了一下，他心領神會，知道董鵬的疑慮。微博簽名是“孤獨者”，簽名更是“此生最愛一路走好”可是發表的微博里條理清楚，發表的照片還是經過明顯的P圖。一個受到重大打擊的人腦子能這么清楚？
“可是這最多能證明他居心叵測，對老婆孩子沒有什么感情，根本不能當作證據。”
“不是證據，卻是一個思路。這個鳳凰男對老婆虛情假意是肯定跑不了的，但是他是不是殺人兇手，為什么殺人，就得好好查查。”
董鵬走到白板面前，拿出筆寫下馮曉霞，關文文，傅龍，林沈冰四個人的名字。轉過頭來對李正飛說：“這幾個人的關系和背景我們首先得查明。”
筱優把他們得信息和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回去便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丁丁。
“你說這幾個人中有殺人兇手嗎？”筱優一邊說一邊在金蓮里喘氣。
“假設殺人兇手是個男人，那就應該是傅龍或者林沈冰。你去跟著那個林沈冰，看看他有沒有見什么人？”
“警察已經在跟著他們了，那個關文文和林沈冰都有。那我還去嗎？”
“去吧，你去跟著林沈冰，我去會會那個關文文。”
“為什么不直接找死去的人問問呢？”
“不用我們去找，等七夜回魂的時候就知道了。”
兩天后，林沈冰在酒店睡覺，到了十二點，陰風陣陣，林沈冰被凍得受不了了，拿起空調關了，再把被子一腳踹了。沒過一會房間變得更冷了，就像是一個冰窖，林沈冰把被子又扯了過來，緊緊把自己蓋住。筱優感覺不妙，這股寒意讓她自己都害怕。果然一個紅衣女人拉著兩個小孩從天而降。筱優被這恐怖的鬼力嚇跑了，趕緊回去找丁丁。走了一段路又想起他們不會殺了這個男的吧，于是又回去了。果然回去一看，林沈冰已經被嚇得暈了過去，他們正在啃食林沈冰的靈魂。察覺到筱優的存在，馮曉霞立馬發起攻擊，筱優見她朝自己飛來，立馬躲避，一邊躲避一邊說：“聽我說，聽我說。”可惜馮曉霞怨氣太深，失去了基本的人性，根本聽不進筱優的話。兩個小孩成了厲鬼，瘋狂地輸出，三番四次被筱優躲開攻擊后，兩人倒掛在天花板。馮曉霞見攻擊不到筱優，發出了低吼，她嘶叫地面目猙獰，眼中只有眼白，眼周布滿了綠色的靜脈，牙齒黑色，嘴巴咧開。兩個小孩面無表情，全身沒有一絲血色，此時倒掛在天花板，兩人呈攻擊狀，也在嘶吼著。筱優看著她們這副恐怖的樣子，心里是又怕又悲傷，她自知自己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了她們，一個轉身閃了。三個鬼見危險消除，繼續啃食著林沈冰的靈魂。筱優回到丁丁身邊，告訴了她母子三人的事。丁丁“唉”地深深嘆了一口氣就沒有再說什么了。
筱優催促著說：“你還在這里干嘛？趕緊去啊。”
“去哪里？”
“那個姓林的那里啊。”
“去干嘛？”
“去......”對啊，去干嘛呢？阻止她們母子三人的報復？可是林沈冰這種人，死有余辜。可是，這樣她們母子三人的罪孽會不會更深？那她們回到地府......
“我不知道怎么辦了，那個男的怎么樣我也不在乎，可是如果她們三母子因為這事而受更大的報應怎么辦？”
丁丁躺在沙發上，她也是思考著這事。只是她也沒有什么辦法，要收了她們很容易，但是......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鬼會害人，我們去收了鬼，看起來事替天行道，可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呢？真證的罪魁禍首呢？”筱優問：“難道就沒有方法了嗎？只能收了她們？”
“紅色的怨氣是很深的，很難消除他們的怨氣，老實說，我并不知道消除紅色的怨氣的方法。”
筱優聽罷不語，她想那現在要怎么做呢？
“我們可以去告訴警察兇手是誰吧？”
“怎么告訴？說我見到鬼？”
“其實他們也真的可以見到對不對？”
“很難說，有的就看不見。”
“那當初為什么啊健和爸爸都能看見我？”
“因為你可以讓他們看見啊。”丁丁見筱優還是一臉懵逼，她解釋道：“每個亡靈的能力都是不一樣的，這就跟人的體質一樣是天生的，有的可以操控人的意念殺人，有的可以實體害人，有的卻連現身都做不到。你是白衣女鬼，怨氣淺，可以自己控制自己的行動，有自主能力，所以我們可以溝通，根據你的情況來做安排。可是紅衣女鬼不一樣的，她們因為怨氣極深，并沒有自我意識，無論看到什么都會主動攻擊，甚至是跟她們毫無關聯的人，無辜的人，也會進行無差別攻擊，這就是他們恐怖所在。同時這也是個死循環，她們害人越多，造孽越深，越無法超度，進入陰間也會被打進地獄，受盡折磨。如果由我出手把她們收了，那就是魂飛魄散，五界再無這些靈魂。”
“好可憐，本來就是受害人，死后還要被殺人兇手所累嗎？”
這次輪到丁丁語塞了，世界本就是這樣。她也不知道生命的意義是什么？活著，死去，怎么活著，怎么死去，哪一項是我們可以選擇的？
第二節智破殺人案
李正飛自己在房間里思索著這件案子，他坐在高背椅子上，身體朝向窗子，望著藍天，想的入迷，手上的煙都快燒到自己都不知道，煙灰缸里的煙頭已經放得滿滿的。他想到那天帶隊進屋的時候，房間里都是濃煙，死者死狀凄慘，連兩個小孩都沒有幸免。無論真正的兇手是誰，他是個十足的禽獸。李正飛是個正直勇敢的警察，他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親手把兇手緝拿歸案，還死者一個公道。這時他被香煙燙到手，他吃痛一下，趕緊把煙頭滅了，扔進煙灰缸里。線索還是不夠，思維也比較混亂，正當他還沉迷在整個案子里的時候，有人敲門進來。小碩走進來說：“董隊，關文文那邊有新消息過來。”
李正飛轉過身來，小碩見到他說：“李隊，是你啊。”
“這是我的房間啊。”
“哦，是。這不是董隊也來了嗎？這幾天你們的公用房間，我進來的時候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就以為是他了。”
李正飛笑了，打趣到：“董隊還有香味？你很留意他啊。”
“我們支隊就董隊一個人噴香水，這就是有女朋友的好處了。”
李正飛回想了一下，董鵬身上確實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這段時間顧著查案沒有注意過，香味......
“李隊，這是關文文的資料。”李正飛接過資料仔細看了起來。
“我們跟蹤了她幾天，她的日常挺規律的，可是我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她明明是單身，可是卻在服用避孕藥，我們查過了，她并沒有關系親密的男性朋友。”
“單身吃避孕藥？”
這時董鵬也帶隊回來了。他走過來說：“我們去了安城，查到林沈冰確實沒有說謊，他案發當天是去了出差，酒店有他入住的監控，還有走的監控也有。”
“那他真的沒有嫌疑了嗎？”
“只能買兇殺人了。”
“可是不對啊，如果是個不認識的兇手，誰會凌晨給陌生人開門？”
這時李正飛的電話響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令人震驚的消息：傅龍在泰蘭曾經接受過變性手術！
眾人驚訝。
李正飛想了一下，讓警員在去傅龍手術的醫院把指紋記錄要回來。
董鵬問：“你是想到了什么？”
“你們有沒有想過，關文文跟傅龍，是同一個人。”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個關文文身材火辣，當時去健身房的時候很多男人都圍著她。可以說她的條件確實足以吸引很多男人。可是健身房的老板卻說之前對她完全沒有印象。而她如果跟林沈冰只是普通教練學員的關系，為什么關文文時隔多年卻去找他？我們去問她的時候她說的很輕巧，只是想逗逗林沈冰，宣泄一下虛榮心。對方不理她她就放棄了？這顯然不邏輯。可是，如果傅龍就是關文文，那么根據健身房老板的口供，傅龍和林沈冰是有過很親密的關系的。”
“因愛成恨？”
“現在來說言之過早了，只是如果關文文就是傅龍，那么監控里拍到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她穿回男裝擾亂視聽。”
“如此說來，林沈冰即使不是主謀也會是同謀。”
“可惜我們現在都還是猜測，不能確定，先看法證那邊檢查的結果吧。同時還要申請搜查令去關文文的住所搜查。”
“嗯。”
兩人溝通過后分別帶隊再認真調查，雖然合作的時間只有區區幾日，但是兩人的默契已經越來越好。
李正飛帶著人到了關文文住的小區，先派人調查了監控，自己又帶隊去關文文的地方搜查。關文文開門看到李正飛，眼里有一絲驚訝，但是她很快又把這不易察覺的情緒收起來。關文文柔聲地問：“各位警官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嗎？”
李正飛拿出搜查令說：“關小姐，這是法庭的搜查令，請你合作。”說罷其他干警和法證進屋取證了。關文文心里大驚，她強作鎮定地問：“這是怎么回事？李警官，法庭也不能擅闖民宅吧。”
“關小姐稍安勿躁。”
關文文坐在沙發上，腦子不停地轉，她不知道警察查到了什么？心里盤算著應該怎么通知林沈冰。
“這是我們的法證林醫生，麻煩關小姐合作，我們做個活體取證。”
“什么活體取證？你們這到底是干嘛？”
“關小姐，你跟前幾日的殺人放火案有關，需要你配合調查。”
關文文不得不聽從安排。
一行人搜證完便離開了，李正飛特意安排了干警監視。
法醫法證回到警局，絲毫沒有耽誤，立馬投入了工作中。很快便出了結果！
小碩興沖沖地來跟報告，關文文的指紋跟傅龍的一樣！
“關文文沒有出過家門吧？”
“沒有，盛哥他們一直在監視她呢。”
“電話呢？”
“沒有電話短息來往，微信也沒有。”
“請這個關文文回來吧。”董鵬說。
查問室里，盛中，小紅兩人對關文文進行詢問，董鵬就在一旁看著。
“說吧，我們都查到證據了，還要隱瞞嗎？”
“警官，你們莫名其妙地把我帶回來，又給我安個殺人放火的罪名，到底想干什么呀？”
“放心吧關小姐，要不是我們拿到確鑿的證據，肯定不會亂抓人的，哦，是應該叫關小姐，還是傅先生呢？”
關文文大驚：“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我們知道的可多了，你是想我們說呢？還是你自己交代呢？”
關文文還是不說話，盛中拿出一個袋子，里面裝著衣服。
關文文看到衣服，臉色大變：“你們是怎么找到的？”
“還是靠你不止殺人還放火，讓我們可以迅速把小區封鎖了，連倒垃圾的人都進不來。才保留了這個證據啊。上面除了受害者的血跡還有你的毛發纖維。”
關文文聽著，果然警察都查到了。她心里尋思著林沈冰還沒有回復，一定要爭取時間。
“我要見律師。”
“見律師也一樣。”
“我要見律師。”
盛中看了一眼董鵬，董鵬點點頭。
于是小紅帶她去安排。
等她們出去了，盛中對董鵬說：“這個關文文是垂死掙扎些什么呢？證據確鑿了，這不浪費時間嗎？反正都要交代。”董鵬猛地想起什么。趕緊打電話給李正飛：“林沈冰可能會逃走！”李正飛立馬讓酒店的員工去開門，可是卻怎么也開不了。李正飛讓人找來工具撞門，奇怪的是任憑他們怎么撞，這個門就是不開，照理來說這個門只是杉木，這樣的撞擊竟然完好無缺。李正飛心里著急的很，大聲叫道：“林沈冰，你已經被包圍，快出來！林沈冰！”久久無人答應，李正飛對著門鎖開槍，“砰~”的一聲巨響，門竟然還完好如初。在場的人都傻眼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周遭的空氣突然就冷了下來。一個紅衣女鬼從天而降，在場的人大部分被嚇得趕緊跑開，幾個經驗足的警察也被嚇得臉色發白，李正飛見到女鬼，也是嚇得血壓飆升，他閉緊眼睛再睜開，發現女鬼不緊沒有消失，還慢慢地降落到地面。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女鬼嘶吼一聲，朝著李正飛沖過來，她跳到李正飛頭上，用腳盤著李正飛得脖子，正要開口撕咬。危急之際，丁丁出手用天雷咒把馮曉霞轟了下來。丁丁縱身一躍翻到李正飛面前，她拿出密語劍，在劍身劃了符咒，密語劍化成銅錢，紛飛到各個警察身邊護著，馮曉霞想沖上去傷害他們又被銅錢震開。女鬼再次發出嘶吼，兩只小鬼從房間穿出，緊挨著紅衣女鬼，三人張牙舞爪。在場的警官都嚇的要死，有個細心的女警戰戰兢兢地細聲說了句：“馮曉霞......”女鬼腦袋機械地轉過來，沖著女警嘶吼了幾下后帶著孩子離開了。慢慢地，溫度開始恢復，幾個人的神智也漸漸從驚嚇與恐懼中恢復過來。李正飛看向丁丁問：“你是誰？”
